哼!
張衡滿身殺氣迸發,一身磅礴的氣勢爆發開來,非常不滿地看着這名百夫長,憤怒道;“你這百夫長幹什麼吃的,劉家小兒欺男霸女強加徵稅時,你去哪裡鬼混了,這倒好,劉家小兒被打趴下了,你倒是出來了,你之前吃屎去了嗎?”
那百夫長看了一眼劉大稅務官,現在兩人是狼狽爲奸了。
劉大稅務官硬着頭皮,道;“罪臣並沒有強行徵稅,是這個不逆之子亂來,罪臣必然好家管教。”
見劉大稅務官都抵死不認,百夫長也只能頭皮硬到底了,道;“罪臣剛剛不知東街發生打架鬥毆事件,這纔來遲,罪臣願意承擔責任。”
張衡氣得渾身發抖,冷哼道;“你剛剛不知?那這劉家小兒在東街廝混也不是一天兩天,難道你就一直不知?還是裝作不知道?”
百夫長硬着頭皮道;“罪臣不知。”
柳青看着他們兩個,差點就像活劈了他們,真沒想到官場中,還混進了這麼個貨色,連半點良心都沒有,一點悔過之心都沒有。
只是他知道,他現在是首領了,做事不能夠衝動,要顧及形象,當即下令,道;“劉家小兒仗勢欺人,欺男霸女,無惡不作,斬。劉稅務官,失職失察,連治下的百姓遭受苦難都未曾得知,害得百姓處於水深火熱中,打入天牢。當即抄家,家財充公,留下點糧食給劉家人,讓他們自食其力。”
“東街百夫長負責治安,可治安一片混亂,無德無能,罷官滾蛋,你守護不了百姓,軍隊都以你爲恥。”
柳青怒不可遏,這些罪名足以讓他們前途丟盡,讓他們死心,可是他們抵死不承認勾結貪污之罪,也不能強加罪名,柳青只感覺心頭難順。
他回頭看向張衡,道;“執行命令。”
張衡把手一招,那上百禁軍立馬聽令上前,暫時看押住他們。
劉稅務官求饒道;“首領,收稅一事完全是罪臣所爲,小兒只是聽從我命令罷了,所有罪責,罪臣一力承擔,還請饒恕我兒。”
百夫長嘆息了一聲,感覺恥辱無比,心底也十分愧疚,這番回去,如何面對家中老母妻兒,當即淚流滿面,道;“首領,罪臣知罪,罪臣不該勾結劉稅務官,不該放縱劉家小兒放肆,還望首領恕罪。”
柳青心裡順氣了不少,只是軍令如山,加上他們之前毫無半點愧疚之心,一位不承認就收拾不了他們,這下子,知道死到臨頭才求饒,這這種求饒不起半點作用。
他冷冷道;“一切以民爲重,既然你們不以民爲重,還以欺民爲主,這就怪不得我,執行命令。我們要給百姓一個交代。”
一名士兵當即一刀砍斷劉大少的腦袋,血濺三尺,人頭落地,嚇得羣衆驚呼出聲。
同時,劉大稅務官被押走,準備他的將是一輩子不見天日的牢獄。
一對士兵則前往劉家抄家,宣佈命令。
那百夫長就地接觸職務,卸下龜甲,收繳兵器,將他逐出城池。
這一系列動作,都非常果斷地執行,沒有半點拖泥帶水,也不是忽悠百姓。
這雷霆手段的實施,讓圍觀的百姓都看到了柳青的鐵血手腕,紛紛低頭跪拜,呼喊首領英明。
柳青看着跪下的百姓們,溫和道;“都起來,別跪着,以後要再出現這等事情,要告知衙門,要讓衙門處理,衙門要是不處理,或者胡亂處理,我直接撤掉他們,治他們的罪。”
“要是哪個官員不行好,你們都可以舉報,只要是真實的,舉報者,還可以領取賞銀。這是爲了不讓官員貪污,也是讓了百姓們過上更好的生活,你們要敢於舉報。”
“我們要培養的是爲民辦事,爲百姓做實事的官員,培養的軍隊也是爲了百姓們的生命和財產受到保護,一切都以民爲本。軍隊是守護我們家園的隊伍,我們要敬重他們,因爲他們要流血,要付出犧牲,我也希望你們勇於參軍,爲我們三城之地的五百萬百姓做出貢獻,守護我們的家園,守護我們的親人。”
柳青十分煽情地說着。
那羣衆越聚越多,隨着柳青的呼喊,一個個滿臉的激動。
歷朝歷代以來,他們都是以剝削欺負百信爲主,哪裡有爲民辦事的,眼下,這個首領一切都爲他們着想,讓他們如何不激動。
何況最近施行的政策中,讓他們得到了救濟,更讓他們得到農田荒地和房屋,他們也開始養家禽,百姓們都開始富裕起來,有這樣英明的首領,他們怎麼能不激動。
“真是天將神明吶!”
那老丈感動得淚水橫流。
柳青道;“送這孫女讀書去吧,三大城池中,各有一所院校,凡是想要讀書之人,皆可以拜師學藝,等你們讀書出來就是人才,我們建設自己的家園,就需要大量的人才。”
老丈的孫女激動得滿臉通紅,看相柳青時,好看的眸子閃閃發光,充滿了崇拜。
柳青在衆人的護送下離開,當他們回到大殿後,柳青站定身子,直接點名道;“張衡統領,李闖城主,怕是你們忙不過來,回去忙吧。”
說着,不再理會這兩人,帶着吳洋,嶽羣,谷地等人離開。
禁軍百夫長和稅務官出現這種事情,禁軍統領張衡和文官之首李闖都脫不了責任,柳青能給他們好臉色看纔是見鬼了。
站在原地上的李闖和張衡都苦笑着,看着柳青帶着幾位大臣離開,他們顯得很無奈和不心甘。
沒想到首領這次視察,就出了這種問題。
經過柳青這次以鐵血手段收拾了貪官污吏後,那些政務官和武官都老實了許多。
柳青處理了今天的政務後,已經是黃昏,他舒展了筋骨,從大殿離開,返回城主府休息。
進入城主府中,剛坐下,就看到妹妹稚兒親自泡茶送來。
柳青這纔想到,視察的這些天,忽視了稚兒到來的消息。
他關心地笑道;“稚兒,在這裡可住得慣?”
稚兒有些不好意思,道;“在稻田村,粗簡陋室睡得踏實,在這裡太豪華了,房間越大,牀櫃也非常名貴,然而稚兒卻不見得充實。”
柳青笑着道;“稚兒可去學院讀書學習,也可以學習武藝,但凡是你想的,便可以去學。”
“真的?”
稚兒有點不敢相信。
在這裡是重男輕女的,並且老夫子都是說女子無才便是德,這是非常嚴重的男尊女卑社會。
柳青早就想改變這點,既然是以百姓爲主,自然是人人平等,又何必以男女身份差距。
他當時當街讓那老丈孫女入學,就算爲了打破這種觀念。
夜幕降臨,柳青卻沒有絲毫睡意,最近做了許多的事情,他的心裡感到無比的踏實,與此同時,他體內的元力也變得充沛,隱隱間,又似乎有了突破的趨勢。
他當即盤膝入定,開始運行功法,緩慢修煉。
直至三更後,他的修爲仿似到達了某個瓶頸,隱約間,觸摸到某個境界。
他的心神依舊沒有變動,非常平靜。
平靜地過去一盞茶的功夫後,自然而然的,他就感受到了一股磅礴的元力流轉全身,速度更爲快速,氣勢也更爲磅礴。
他精神充足,臉上寫滿了喜悅,他知道,他的修爲更近了一步。
到了他的這個境界,已經不是苦苦修行就能夠晉升的,是要進入凡塵中,經歷各種紅塵,才能淬鍊精神魂力。
他緩緩起身,靜靜地走到窗前,看着遠處的世界,雙眼朦朧,有些噓噓和感慨。
隨着自身修爲的提升,他的記憶也逐漸甦醒,雖然記起來的記憶並不是全部,只有那麼一絲,也給柳青一個巨大的希望。
修爲提升後,感悟也深刻了許多,隱約間,就如同融入了天地一般。
柳青看着遠處的夜空,突然感受到了一股血腥味,一股殺氣在那星空中不停的縈繞着。
這是有人在私鬥仇殺。
柳青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在他治理下的三城之地,他都希望百姓安居樂業的,如今出現了血腥之氣,讓他如何能夠忍受。
當即連夜召見王碩,王碩是情報頭子,不僅僅刺探軍情,還負責查看其他不爲人知的消息。
王碩來到城主府,對柳青行禮,道;“不知道首領深夜召見有何大事。”
柳青讓他平身,看向漢沽城北邊的方向,道;“漢沽城北邊是怎麼回事?”
聽到這裡,王碩愣怔了眼下,不過很快就明悟,道;“首領,根據我們的情報,黑風寨和紫雲山的弟子有衝突,紫雲山的弟子雖然不多,但是各個修爲高深,那黑風寨雖然都是土匪,但是也於好幾個擁有高深修爲,加上他們人數衆多,也就跟紫雲山衝突上了,之前他們都有過沖突,沒想到今天晚上直接開戰。”
柳青點點頭,道;“你可有黑風寨和紫雲山的詳細消息?”
王碩道;“黑風寨是在我們起義之前就建立的山寨,當時百姓民不聊生,他們爲了活計,也就上山作了土匪,如今人數也有兩萬。他們的據點是在圖城十里外的黑風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