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沒有進入娛樂圈,她會不會依舊還在跳舞,成爲一位芭蕾舞老師?
如果那一年,她沒有在梨花樹下看見那個俊俏男子,她的心會不會就不像現在這麼痛了?
如果那一年,她沒有聽K姐的話接下那部戲,她現在會不會還是那個不在乎一切的豪爽詩爺?
如果那一年,沒有那一場曇花一現的完美愛情,她現在又會是怎樣?
……
可惜這世上沒有所謂的如果。那一年她愛上了大自己17歲的男子就註定要走上愛情這條不歸路。
袁然到的時候只看見若詩一個人暈倒在門口。嘴裡還叨唸着吳譯隆的名字。
“若詩,若詩。”袁然將若詩扶進屋裡,摸了摸她的額頭。“好燙。”袁然一個大男人自己也不好照顧,只好將若詩送進醫院,可又怕,到了醫院會被認出來,無奈只好打給了譯隆。
“四哥。若詩,她……”還沒講完就被吳譯隆截斷了。
“若詩他怎麼了?”着急的語氣卻又覺得如今的自己已經沒有這種權利了。
袁然似乎被嚇到了:“若詩她發高燒。想問問你有沒有認識的朋友是醫生。”
吳譯隆心裡着急着小丫頭的病情,匆匆說了句:“我馬上來。”便收了線。
衣帶漸寬終不悔,爲伊消得人憔悴。
這場愛情的角逐吳譯隆註定輸了。徹頭徹尾的輸了。
病牀上的柳若詩緊閉着雙眼,眉心卻扭在了一起。吳譯隆想她一定是在夢裡夢見了自己吧。他伸手將她蹙緊的眉頭撫平,動作輕柔而緩慢,戀戀不捨得撫上她的臉龐。
“丫頭,你瘦了。”爲了自己她的心一定痛的碎了吧。
“丫頭,我不值得。”
“丫頭,如果你沒有愛上我,你會很快樂的吧。”
“丫頭,忘了我。做回那個愛大笑的詩爺。”
“丫頭,這一生我已經走去一半了,你卻還是最好的年華。你媽媽說得對,我配不上你。”
“丫頭,你知道嗎?當我得知自己得病的那一刻,腦海裡第一個浮現的就是你會說陪我一起走下去的樣子。可是我不能這麼自私……”
手機鈴聲打破了這寧靜而和諧的畫面。
“任楓。”
“老闆。記者會快開始了。”任楓隱約聽出吳譯隆的聲音不大對勁。
“知道了。我馬上到。”他起身。卻又不捨得回頭看了一眼:“丫頭,這是我唯一能爲你做的事了。”
又一次的轉身離開。
淚沿着臉龐劃過,緩緩睜開了眼睛。“吳譯隆,你休想。”
“四哥。若詩她……”袁然開口,他看着這倆人彼此折磨,自己都着急。
“醫生說她待會就會醒了。我公司還有事情。替我好好照顧她。”最後一句聲音很輕。
“我懂。”他們的事情終究外人是管不了的。
一場寂寞憑誰訴,算前言,總輕負。
“若詩,你醒了。”
若詩拔掉輸液管,整理好,對袁然說:“帶我去記者會現場。”
袁然還想斥責若詩的衝動,聽見她的話明白她是要爭取自己的愛情,這纔是袁然認識的那個柳若詩。
若詩的手在袁然眼前晃了晃:“喂,圓圈。快點。”
袁然和若詩好幾年的朋友了,就像若詩的哥哥,更像是閨蜜,願意在她生氣的時候陪她喝酒;願意在她傷心的時候聽她訴說……非關風月,只爲真心。
若詩推搡着他:“快走。別發呆了。”
袁然將車穩穩的行駛在路上,卻引起了若詩的不滿:“你快點行不行。”
袁然理解她現在的心情:“那你坐穩了。”猛地踩足油門。
記者差不多都已經就位了,就差男主角——吳譯隆閃亮登場。
吳譯隆邁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踏上了臺。每一步彷彿都是朝他們的結局邁前了一步。
再也沒有一個人會在你喝咖啡的時候搶走,提醒你喝咖啡的危害。
再也沒有一個人會阻止你夜裡翻牌。
再也沒有一個人會讓你打開心扉。
……
“大家好。我是吳譯隆。”
頓時,整個會場都安靜了下來。沒人不期待,當年飽受期待的熒幕情侶,公開已是結束。
“想必所有的媒體來都是爲了我和柳若詩小姐的情感問題。”柳若詩小姐。
“呵,好生疏的稱呼。”門外的若詩嘆了口氣。
“私人的事情我不會告訴媒體太多。這個記者會只是想澄清一個事情,分手的原因不是因爲柳若詩小姐……”門被一把推開,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門外那位女子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