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楓看了看錶,自己出來已經很久了該回去了:“若詩,我出來很久了。公司還有事,我想走了。”隨後又像是想到什麼:“雜誌的新聞想必你也看到了。”
若詩沉思中點了點頭。
“他要召開記者會。原因你肯定懂。如果不是這件事,你們分手的原因想必我會攔在肚子裡一輩子。若詩,他是個笨蛋。”任楓走了,若詩一個人愣愣的坐在那裡。
他是個笨蛋。是啊,愛情中的哪一個人不是笨蛋?
坐了很久,若詩終於做出了決定,一個人自言自語:“吳譯隆,五年前你爲我做了決定。你認爲今時今日的柳若詩還會讓你替我做決定嗎。”愛情這條路上,註定有一個人要主動。
任楓剛進辦公室,就看見吳譯隆一個人站在窗邊,背影有些落寞,有些滄桑,讓她一時看呆了。
吳譯隆轉過頭來,想拿根菸,看見了門邊的任楓,叫了一聲:“任楓。”任楓立馬回過神來,看見他手上的煙:“你的小丫頭說的話,你不會忘了吧。”
無疑,吳譯隆的心一顫,眉心皺了皺。
話一出口,任楓知道錯了,立馬圓場:“你的病剛好沒多久。戒菸吧。”
吳譯隆將手中的煙放下,隨後門口響起了敲門聲。
辦公室裡的兩人愣了。是柳若詩。
任楓馬上回過神,她知道自己的話起作用了。自覺地退了出去,經過若詩身邊悄悄比了個加油的手勢。若詩莞爾。
“若詩,你怎麼來了。”現在的他們正處於風口浪尖,若詩這樣明目張膽的來找他,要是被狗仔拍到了又是一件大新聞。
若詩沒有回答,她抱住了吳譯隆。
“若,若詩。”吳譯隆明顯被嚇到了。
他的懷抱依舊那麼熟悉,令自己心安。“別說話,連一個擁抱你都吝嗇嗎?”
吳譯隆伸手環抱住了若詩,她的味道還是淡淡的,卻沁人心脾。
兩人就這樣抱了好久,默契的分開。
柳若詩悠閒自若的坐了下來。吳譯隆再次開口問道:“若詩,你來幹什麼?”
若詩依舊沒有回答,環顧着他的辦公室,突地嘴角微翹。他還是喜歡單調的顏色。
吳譯隆似是怒了。上前將若詩拽了起來,大聲問道:“你到底來做什麼?”她是在拿自己的事業開玩笑嘛?
若詩也急了,他拽着自己的手臂很疼:“你放開,弄疼我了。”吳譯隆才反應來自己太大力了。
“你來做什麼?”吳譯隆轉過身,他怕看到若詩委屈的樣子會心軟:“沒事你就走吧,我還要開會。”說着便要往外走去。
若詩從後面環抱住譯隆,淚水已經從臉龐滑落:“當初跟我分手是因爲媽媽?”
吳譯隆腳步停了。他轉過身,看着若詩。她怎麼會知道?那自己生病的事她也知道?她媽媽說的沒錯,我配不上若詩。
“誰告訴你的?”他還是決定不說。
“是不是真的?”若詩沒理會他的反問。
“不是真的。是我不愛了。”丫頭,原諒我。
若詩笑了,他還是自欺欺人。“好,既然這樣,那我們從今往後再沒關係。”
這算什麼?最後的告別嗎?“好。”吳譯隆幾乎是咬牙說出的這個字。
若詩苦笑了一下,拿起包獨自離去。
待吳譯隆反應過來,柳若詩已經走了。他終究還是錯過了,他看向窗外,外面已經下起了傾盆大雨。他拿起傘就衝了出去。
“若詩!”吳譯隆喊着,在遠處看見了一個沒有打傘,已經全身溼透瑟瑟發抖的嬌小背影。
他用力的拽着她,卻被一把甩開:“不用你管我。我們已經沒有關係了。”缺一個不穩,差點摔倒。
吳譯隆心疼的扶住若詩,她的身子冰冷。“你不要胡鬧好不好?這麼大的雨,你想這樣走回去嗎?”
她那股子脾氣上來了,讓自己和他分開點距離,大聲喊着:“吳先生,請問你現在是用什麼身份在管我?前男友?前輩?”
吳譯隆知道,這次他真的傷了她的心。
“我們不能做朋友嗎?”吳譯隆問道,口氣淡淡的。
“哼,你覺得我們現在還能做朋友嗎?”若詩甩開吳譯隆,攔了一輛計程車。
“若詩,對不起。”除了對不起,他不知道還能說什麼。這一次,若詩不會對他抱有任何幻想了吧。他撥出了電話:“喂,老袁。”
“四哥。”熟悉的稱呼,依舊沒變,彷彿還是在步步劇組的那段日子。
“若詩她回來了。”吳譯隆淡然開口。
“噢。”他料到的,她愛着的人在這裡,她一定會回來的。袁然是當年知道他們戀愛爲數不多的一人,也相當於他們的紅娘。
“她剛剛跑走了。麻煩你去看看她,照顧照顧她。”吳譯隆從心底鄙視自己,自己就這麼膽怯嗎?連心愛的人都要讓別人去照顧。
“我懂。”他們分手的原因袁然是知道的。
“謝。”吳譯隆話到嘴邊卻又覺得一個謝字已經不足以表達。
掛斷電話,吳譯隆獨自一人徘徊在街上。也許這場記者會,是對他們之間最好的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