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一行進了帥帳,蕭玉朵才又打量着沐雲放,俊美已久,臉上卻閃着風塵與憔悴。想必回京之後,稍稍停留就來這邊了--他牽掛着自己。
蕭玉朵心裡暖暖的,看着沐雲放的眼神更多了柔情。
正與蘇天寒說話的沐雲放感受到了兩束熱度與甜度都超高的目光,儘管他努力心無旁騖,但還是忍不住回過頭來迎上那雙美眸,不說話,只深深望了她一眼,這一眼滿是繾綣,然後,又轉過去和蘇天寒說話。
得到了他的迴應,蕭玉朵一張俏臉微微閃了紅色,忙斂住心思去和劉豔豔說話。
“公主,你們回防,派誰去鎮守邊關?”
劉豔豔看了沐雲放一眼,笑笑:“人選是平陽王舉薦的,對韃靼特性比較熟悉,而且文韜武略也很出色,姓章。”
蕭玉朵一聽,自己不熟悉,便點點頭不再多問,轉而又說起了別的。
“本來本宮還在孝期,可是國事家仇不得不報,等打敗了劉旭,本宮還要去繼續守孝,直到三年期滿……”劉豔豔說到這裡,輕輕嘆了口氣。
“望公主保重身體,先皇在天有靈,定會保佑我們儘快打敗劉旭。”蕭玉朵忙安慰對方,她看出劉豔豔一提到這些,心情便有些低落。
衆人彼此聊了一會兒,對劉旭的情況分析了一番,便到了晚膳時間。蕭玉朵治軍得益與沐雲放的教導,軍中所有人的膳食都是一樣的,沒有任何等級區別。
而劉豔豔雖是公主,也在沐雲放手下待了不短的日子,所以早適應了。所以等飯菜端進來,她好不矜持,接過來與蕭玉朵坐在一處用膳。
天色漸漸暗了,沐雲放叫蕭玉朵將重要將領叫進軍帳,開了一個會,詳細探討對劉旭的作戰。
蕭玉朵自然將自己的辦法提出來--政治進攻爲主,作戰爲輔。
劉豔豔在一旁,微笑道:“我與平陽王當初平叛時就用了這一招,那劉旭雖在汝陽盤踞,但現在已經名不正言不順了,他本是私生子,並非劉家人,而先皇明知如此,依然厚待他,只是這白眼狼喂不熟……”
說到最後,劉豔豔俏臉寒氣籠罩,嘴角也緊緊抿了抿。
沐雲放沉思着,緩緩道:“朵兒,你的辦法可行。如今汝陽軍心不穩,而且他攜帶廢帝拿着玉璽,可謂自招禍事。”
作戰大方向一定,衆人有商量了一些細節後,天色已深,衆人才起身準備休息。
蕭玉朵將自己休息的帳篷騰出來留給劉豔豔,而她則在帥帳拉了一個簾子分成前後兩部分。
蘇天寒與鄭雲清一處,沐雲放與另一個將軍一處,還有後一步趕來的小圖,都安排好之後,她們也離開去休息。
蕭玉朵看沐雲放竟然沒有留下和自己再說幾句話,有點小失落,不過她也想得開,他遠路風塵一定累了。
所以她簡單收拾了一下,便躺下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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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過了多久,蕭玉朵忽然感覺身邊似乎多了什麼東西,正窸窸窣窣摸上她的胸。
她一驚,身子一繃正要反擊,忽然黑暗中傳來一個熟悉的男聲:“朵兒,是我……”
“爺,你怎麼來了?……”蕭玉朵有些意外,但驚喜大雨意外,“小心被人看見……”
“沒人看見,你放心……”黑暗裡傳來沐雲放脫衣服的聲音。
緊跟着,一個熱乎乎的身子便掀開被子進來,然後緊緊抱住了蕭玉朵。
“朵兒……”他聲音暗啞着,努力掩着自己的沖天**。
蕭玉朵意亂情迷,被沐雲放的身子弄得全身酥軟,手也不由抱住沐雲放的脖子,低低道:“爺,你在軍營不是不做這些麼?……”
“這是你的軍營,我是客人,纔不會顧忌麼……”沐雲放理直氣壯辯解完,便準確地攫住她的櫻脣,如飢似渴地吮|吸,輕輕齧咬,將他有力的舌頭伸進去攻城略地。
兩人的身子都是久曠,真正甘柴獵火,一點就着。尤其是沐雲放,一個正常男人久積的**一旦爆|發便不可收拾,瘋狂不知疲倦地索取着。
直到後半夜,他才戀戀不捨翻身下來,收拾完畢,又上來將軟成一灘水的蕭玉朵攬進懷裡,親吻愛撫着。
“爺,這回我們不會分開了吧?……”蕭玉朵貪戀着沐雲放的擁抱,安心又有依靠感,她閉着眼眸輕聲道。
沐雲放親了親她的嘴角,輕輕舒口氣,“不會了,我們再不會離開了,所有的不快都會過去了,朵兒。”
蕭玉朵心裡滿是幸福與愉悅,很快便睡了過去。
等她睡熟了,沐雲放才悄然起身,給她掖好被角,悄悄出來回自己帳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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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每到半夜他便按時來,不到天明就離開,被蕭玉朵戲稱兩人關係是露水夫妻。
這個稱呼讓沐雲放不爽了好幾日,自己不過是礙於軍營,大家都忙着征討,不好公開與她出雙入對罷了,她倒好,竟然將自己歸到露水行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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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隊踏上汝陽土地,便開始了攻城掠地。
蕭玉朵軍紀嚴明,所到之處,不騷擾百姓,只加大宣傳力度,叫百姓知道誰是真的天子。
所以儘管軍隊推進不是很快,但收效顯著。
可能是因爲愛情的滋潤,沐雲放與蕭玉朵臉色都迅速好看起來,有恢復了以前那種萬人迷的狀況。
蕭玉朵水眸閃亮,明顯就是愛情滋潤,而沐雲放望着蕭玉朵眼眸掩飾不住的寵溺,無論在什麼場合,只要兩人視線對上,他眼裡的愛意就流淌着。
而對蕭玉朵臉色好看,沐雲放毫不掩飾歸功與自己,他說不僅僅是愛情滋潤了她,更重要的是他的愛|液滋潤了她。
這個厚臉皮的說法讓蕭玉朵幾乎無地自容,可對方說的也沒錯,自己就是喜歡與他在一起,過着兩人世界,相依相偎的,似乎滿世界的花都開了一般,幸福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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艱苦又充滿甜蜜的征討中,時間滑進了四月。
離汝陽以盡在咫尺了。沐雲放提醒蕭玉朵,一定要在本月完成對劉旭的進攻計劃。這樣,即使瓦剌有什麼異動,也好應付。
這日剛近黃昏,軍營裡來了一位不速之客。一個帶着幕離的女子,聲明要見沐雲放。
蕭玉朵擔心有詐,想要和他一起去見,但沐雲放阻止了,“我可以應付,你放心。”
神秘女人就在軍營之外,大約一里的地方,此時從馬車上下來,立在路邊等候。
沐雲放出了軍營,緩步到了對方跟前,眼眸幽深,望着對方,“不知閣下前來,有何貴幹?”
幕離女人輕輕將幕離打開一些,神色淡淡看向沐雲放,“久違了,平陽王。”
沐雲放一頓。
不遠處的蕭玉朵與劉豔豔,還有鄭雲清、蘇天寒、小圖都在觀望。
“這個女人是誰?來找王爺做什麼?”蘇天寒很好奇,看着蕭玉朵,“你能猜出做什麼麼?”
蕭玉朵撇撇嘴,“此時我們來攻打汝陽,這個時候來見平陽王,可定是因爲這方面的原因。”
“說客?”蘇天寒恍然大悟,他其實是擔心沐雲放,以爲他又遇見什麼女人,現在來找他了,“我還以爲是王爺的紅顏知己又來了……”
劉豔豔仔細看着那個女人,“若沒有猜錯,來的人很像--王太后……”
“王太后?”蕭玉朵一愣,這個女人自己見的次數有限,而劉豔豔在皇宮長大,應該熟悉對方,“她來更是足說客。”
幾個人低聲議論着,看着前面兩人。具體說什麼,當然聽不到,不過看沐雲放的身形一直保持不動,和對方保持兩米距離,雙手負後,擺出一副疏離模樣,說明他不喜歡對方。
好一會兒,王太后似乎給了他什麼,沐雲放接過,看了看,轉身走過來,到了近處,看着劉豔豔道,“她叫你過去一下。”
劉豔豔若有所思點點頭,朝王太后走過去。
一旁的鄭雲清一直都沒有參與說話,此時忽然有一絲諱莫如深的表情。
“她對你說什麼了,是來做說客的?”蕭玉朵着急想知道王太后來的目的,不過做說客爲何不找自己呢?
沐雲放搖搖頭,“她來是求我們保全十八皇子的。”
保全?那意思就是,她也覺得劉旭撐不了多久了,對不對?
“這件事不是我們可以說了算的吧?”蘇天寒插|進話來,目光看着沐雲放,“十八皇子是做了皇帝的,怎麼可能會保全呢?”
一般的下場就是死了。
沐雲放沉默了片刻,淡淡道:“我只說了盡力。”
說完,他回頭看了看王太后,有對蕭玉朵道,“朵兒,你來,我有話說。”
說完,他先走一步,往軍營另一邊走去。
蕭玉朵看對方神色與剛纔不同,心裡有了疑惑,便朝鄭雲清與蘇天寒點點頭,很自然就跟了上去。
一直到軍營另一邊,沐雲放才停下腳步,轉身拉起蕭玉朵的手,一面走一面低聲道,“你猜她跟我說 什麼?”
“她許了你條件?”蕭玉朵第一反應就是,王太后一定拿保全十八皇子這件事和沐雲放做了什麼交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