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鐘後,又聽警笛呼嘯,荀牧和蘇平倆也趕了過來。
“情況怎麼樣了?”蘇平性子稍急一些,立馬問道。
鬆哥說:“特警支隊、巡警支隊已各派近兩百名警力,散佈在學校周邊三公里範圍內,不說五步一崗十步一哨,也差不太多了,不管哪裡出事,一分鐘內必定有同事趕到,相信就算目標潛伏在附近,也足以杜絕風險。
另外,情況彙報上去後,市局方面也立即調派人手,在各大校園、人流量相對密集的公共場所站崗巡邏警戒。
各大交通要道口,同樣安排了大量交巡警設卡檢驗,車站、地鐵站、機場等交通樞紐,也安排相關單位封鎖,並有許多便衣同事遊走,想來只要目標還在咱們餘橋,就絕對跑不出去。
上頭的意思是,其他方面咱們不用管,負責好這塊區域,並最終將通緝犯揪出來即可。”
“嗯。”荀牧輕輕點頭,說:“該目標,在A級通緝犯中都屬於最危險的幾人之一,這些年來始終在全國各地流竄作案,更幹過爲了搶劫兩百塊錢而犯下滅門慘案,堪稱窮兇極惡的典範。”
“既然他出現在咱們餘橋地界,就絕對不能讓他跑了去!”蘇平接過話,沉聲說道:“搞他!”
“已經在積極排查了。”鬆哥說:“圖偵的同事也在聯合交管局那邊,翻查交通、安防監控,我們的人也在各商鋪調取視頻錄像,希望能把目標給揪出來。
不過,這個工作量畢竟太大了,就算前兩年我們技術隊和省廳已經共同初步研究出了一套人臉識別與抓取的算法,也不能保證完成任務。
因爲算法畢竟還不夠完善,識別上沒問題,抓取方面的難關卻始終沒有突破,準確率還達不到一個可用的程度,這會兒應用上,雖然能很大程度上降低工作量,可最終還是得人工去篩查,檢驗。”
荀牧聽了,不置可否,只左右掃了兩眼,這才發現祁淵不在,有些好奇的問道:“小祁呢?”
“那孩子他爸到了,小祁在當他爸的面批評教育呢。”鬆哥說:“教育完就該送回去上學了。”
“噢?”蘇平一愣:“你讓他去幹批評教育的活?以他的性子,別說沒兩句就變成對面訴苦他一邊點頭一邊哦哦嗯嗯了。”
鬆哥失笑,搖搖頭:“總得給他點機會,嘗試嘗試嘛。他臉比較薄,性子又稍內向,這可不行,得想辦法讓他把心裡的包袱甩了纔好。不然這麼好一顆苗子,卻受限於性格,未免太可惜。”
“也對。”荀牧輕輕點頭。
剛說到他,祁淵的聲音便從對講機中傳出:
“報告,鬆哥,我是小祁,發現可疑人員,地址爲泉業路出城方向這邊,北環快速出口往北兩百米左右,邊上有家郵政銀行的自動取款機!”
他的語氣挺急切的,鬆哥聽了,也顧不得問他怎麼跑泉業路去了,隻立馬迴應道:“繼續盯着目標,我會幫你申請周邊同事增援。另外,下次發現情況不用匯報給我,直接聯絡指揮中心,指揮中心會做好安排。”
“明白!”
“這個小祁,運氣很不錯啊,”蘇平說:“那麼多人愣是沒找着目標,卻被他撞見了,這可是個大功勞。”
“什麼功勞不功勞的,”荀牧反倒有些憂心,示意大家跟着自己走,同時邊走邊說:
“我們也趕緊過去看看吧。他只是見習生,身上就帶着跟軟包警棍,一瓶催淚噴霧,連手銬都沒有,我擔心他要跟目標碰上會有危險。”
“不用太在意。”蘇平擺擺手:“那地兒離這裡也不遠,處在重點布控的範圍之內,周圍肯定有其他同事,剛鬆不說了麼,一分鐘內就能有人趕到,不打緊的。”
話雖然這麼說,但他卻已經摸出了車鑰匙,而且一行三人,就屬他走的最快,步子邁最大。
見狀,荀牧和鬆哥對視一眼,相視一笑。
蘇平一大把年紀了,竟然還這麼傲嬌。
三人緊趕慢趕,甚至都請求交管局調控信號燈了,纔在五分鐘後趕到目的地。
“什麼情況?咋回事?”剛一下車,荀牧就看到箇中年男人被特警押着蹲在地上,兩杆槍指着他——雖然槍並沒有開保險。
與此同時,祁淵坐在不遠處的水泥墩上,一手捂着肚子,入眼一片紅。
蘇平迅速竄了過去,皺眉問道:“你受傷了?還坐在這幹什麼?等着跟我邀功嗎?趕緊上醫院啊!”
罵咧兩句,他又左右看了眼,最後落在鬆哥身上,喝道:“鬆!過來,把這傢伙送醫院去!”
“沒事沒事。”祁淵連連擺手:“也怪我自己,經驗不夠,被他發現了,他拔腿就跑,我追,倒是追上了,他還不甘心,和我打在一塊,又抽出水果刀劃了一下,不過劃的不深,就破了點皮……”
“屁話!”蘇平呸一聲,隨後瞪了鬆哥一眼:“還杵着幹什麼?趕緊的,把他架醫院去!”
“好!”鬆哥連連點頭。
祁淵見狀,知道再推脫就顯矯情了,只能點點頭,跟着鬆哥上了車。
“比對過了,確實是目標。”特警終於將指向目標的槍抱了回來,同時回答說:“我們趕到的時候,就見目標跟那位兄弟扭打在一塊,他中了一刀,我倆就趕緊衝上來把目標拿下,銬上,接着你們就來了。”
荀牧又打量了嫌疑人兩眼,點點頭,說:“人沒事就好,目標也已經被拿下,通知下去,收隊吧,行動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