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我真的給不了你想要的那種生活。”
激情纏綿過後,福四兒望着如一隻溫柔小綿羊伏在的懷裡的玫瑰,有些歉意的說道。
玫瑰眼圈突然一紅,語氣有些憂傷:“我知道我這種女人配不上你,所以我也有自知之明......”
福四兒輕輕摩挲着玫瑰那緞子一般光滑的脊背的手突然停了下來,“玫瑰,其實你真的是個好女人。如果.....”
“如果什麼?”玫瑰緊追一句。
福四兒沉默了,好一會兒後纔有些痛苦的說道:“我喜歡你,可是我......”
“有你這句話就夠了。”玫瑰猛地將福四兒在身下一壓,紅潤的脣瓣壓住了福四兒的嘴。
她知道福四兒不過是她生命中吹過的一陣風,早晚要消失。既然不能在一起,那就能愛多少,是多少。
好好珍惜現在,難道不是嗎?
又一次激情肉搏之後,玫瑰沉沉睡去,福四兒卻是來到陽臺,默默點燃了一根菸。
“樹欲靜而風不止.....”
他喃喃一句。
自從來到鳳陽的那天他就想保持低調,但是沒想到卻接二連三的和青龍幫、林雨森發生了恩怨。
到底是誰要致我於死地呢?
除了龍幫和林雨森,他也想到了那個同樣知道血色幽竹的人。可是他卻無法肯定到底是誰精心策劃了這場殺死他的局。
不過有一點兒他能肯定的就是車子是在林海國際被人動的手腳,除了車隊內部的人,別人根本沒有機會破壞他的剎車。
可這個人到底是誰呢?難道是王福彪?可他不像是那種人啊.....福四兒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我該怎麼才能找出這個內鬼呢?
思索半晌,他也苦無良策,只好決定等明天去了公司再說。
此時,荷花的家裡漆黑一片,一間臥室內傳來小豆子夢囈般的聲音,藉着微弱的月光,可以看見牆上鐘錶的時針指着“三”
“大哥,那小子估計不會回來了,咱們明天晚上再來吧。”
隔壁福四兒的臥室中,劉慶華低低的說道。
“那就讓這小子再多活一個晚上。我們走。”
劉晴華說完閃身從敞開着的窗戶一躍而下,靈活的宛如一隻狸貓。
隨後其他三人也是魚貫而落,眨眼間四道人影就消失迷茫的月色之中。
“死變態。”
第二天福四兒剛走到公司門口就聽背後傳來一聲怒哼哼的聲音,回頭就見一臉鄙視的李雪瑩走來。
如果說女人如花,那麼李雪瑩絕對是一朵粉色的鬱金香,豔麗中帶着一絲高貴,高貴中隱着一絲清冷,清冷中帶着一絲嫵媚。
此時的她更是給人一種令人不敢直視的傲然之美,彷彿多看一眼都會讓人有種自慚形穢之感。
福四兒淡淡一笑,在他以爲,一個女人,尤其是美麗的女人,只要和那些坑爹的二代們在一起的,那這個女人肯定是個拜金女,絕對沒有例外。
所以自從那天碰見李雪瑩和一個叫文強的二代在一起後,李雪瑩在他心中的地位驟然下降爲一個愛慕虛榮的渾身泛着銅臭味兒的女人。
“李經理,前天那個是你男朋友?”淡淡的笑着他問道。
“怎麼?是不是意識到自己錯了,想要跟我道歉?”李雪瑩嘴角一彎,居然跟我套近乎起來了,看來這個死變態肯定是被文強嚇到了。
她正想擺出一副我大人不記小人過,宰相肚子裡能開船的姿態,卻見福四兒瞄了瞄她的兩腿:“前天晚上玩兒的開心嗎?我看你走路好像有點兒不適的樣子。”
福四兒的意有所指,加上他有些猥、瑣的笑容,李雪瑩頓時暴走,“死變態!臭流、氓!我詛咒你將來生兒子沒屁、眼兒!”
“呵呵,李經理我勸你最好先詛咒我變爲女人比較現實些。”福四兒呵呵一笑。
“混蛋!”
李雪瑩跺足罵句,氣哼哼的扭着豐碩的香臀走了,一頭如瀑的秀髮隨風舞動,舞動出一種異樣的風情。
福四兒閉着眼輕吸一口空中飄散的髮香,呢喃道,“都說聞香識女人,按道理說能用這種淡淡香水的女人不至於是那種看見二世祖們就狂劈大腿的人啊......”
“福四兒,不是我心狠,實在是他們開的價碼太誘人了,我上一輩子班也不過掙這些錢,你放心,我一定會多燒紙錢給你的。到了那邊你就可以隨便任性了。”
朝門口駛來的一輛黑色的江淮轎車中,王福彪碎碎念着。在車子拐進公司大門口的那一刻,他不經意的向前一瞥。
怎麼背影這麼眼熟?臥槽!福四兒!
王福彪宛如見了鬼般的渾身一震,完全沒有注意到車子還保持着他拐彎的角度繼續向前走着,等他回過神兒來,車子已經快撞上牆了都。
一腳剎車,將車子停下,他又愣愣的向前望去,直到福四兒的背影消失。
足有五秒鐘後,王福彪菜條件反射似的一個激靈,然後急忙掏出了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喂,那個福四兒沒死!我看見他了。”
電話剛一接通,他就十萬火急的說道。
“你說什麼?!”
電話裡的聲音驟然拔高,顯然也是大吃了一斤。
時間不大,正在吃着早餐的林雨森也接到了福四兒沒有死的電話,手中捏着的麪包片兒差點兒抖落,“你說什麼?!”
“林總,福四兒沒死。”
“那他現在在哪家醫院?”
“林總,這小子不僅沒死,而且還毫髮無傷。王福彪說他早已經上班了。”
“什麼?不僅沒死,而且還沒受傷?”
林雨森以爲自己聽錯了,這怎麼可能?
“是,是的,林總。”
“沒死?居然尼瑪的沒死?這個狗、日的!”林雨森憤怒的咒罵兩聲。
嘩啦!
噼裡啪啦!
林雨森將手中電話在桌子上一扔,然後越想越憤怒的他一把就將桌子上的盤盤碗碗全甩到了地上。
“福四兒,看來我還真是小瞧你了。”
福四兒直接來到了十二樓的監控室,因爲他停放車子的位置完全處在一個攝像頭的監控範圍之內,所以他想看看昨天到底都有誰出現在他的車子周圍。
可令他沮喪的是那個攝像頭居然壞了,雖然報修了維修部,但是維修部的人還沒來得及修理。
正想着下去車隊問問,還未出門,就見一身警服的李莉紅走了進來,她的身後還跟着倆個年輕男刑警。
“福四兒,我現在懷疑你和一起黑幫槍戰有關係,現在請你跟我走一趟。”李莉紅一臉公事公辦的嚴肅。
昨天晚上有人報警高速路李莊下道口附近發生了車禍和槍戰,正好值班的她便帶人趕了過去。
經勘查現場有兩輛撞毀的車,還有幾顆子彈殼,經過調查其中一輛車是林海國際的,於是她就來到了林海國際,再一調查,發現這輛車子是公司給福四兒配備的,所以當聽說福四兒在十二樓,她就追了過來。
“一看你就不是什麼好東西。”李莉紅審視福四兒兩眼,大有一語不合就大打出手的陣勢。
其實她真想二話不說上來就把他暴揍一頓。
因爲福四兒給她的那張藥方的背面寫的是:要想祛除病根兒,只有圓房一途,如果你沒有合適的人選,哥哥我可以幫忙,請不要問哥的名字,如果你非要問,請叫我雷鋒。
“東西好不好不是看出來的,得品,慢慢地品。”福四兒朝李莉紅一陣擠眉弄眼的壞笑。
李莉紅粉臉一沉,一個乾淨利落的拔槍動作,再看她的手中已經多了一把五四式手槍,“你再給我流、氓一個試試?”
福四兒瞥了一眼那把頂在腦門兒的手槍,不屑的說道:“不就是槍嗎?跟誰沒有似的。。”
福四兒話音未落,李莉紅身後的兩個年輕刑警早已經掏出了腰中的槍,如臨大敵的對準了福四兒。
李莉紅則用槍一頂福四兒的腦門兒,“別動!”說着伸手對福四兒搜起身來,可是卻毫無發現。
“我這槍估計你這輩子也沒見過,就跟猴子的金箍棒似的說變大就變大,說變小就變小,而且還能連發,突突的,那才叫厲害。”
“能大能小的槍?我看你是胡說八道!”李莉紅說着將手銬在福四兒腕間一戴,然後用力的一搡福四兒,“給我帶走!”
“李警官,有話好好說,你這是幹什麼?你要是方纔沒摸夠你直接說,何必給我來強的?其實我這人很好說話的......”
“你找死是不是?”李莉紅猛地站住,一雙鳳眼中滿是怒火。但是看看門口立着好幾個聽到動靜而過來的公司員工,她只好強壓着心中的火氣,命令兩個刑警道:“小劉,小蘇,你們把他給我帶下去。”
來到樓下,小蘇帶着福四兒上了一輛車子,李莉紅則特意叫小劉上了另一輛車。
“小劉,世界上真有那種能大能小的槍?”上車不久,李莉紅難以遏制心頭的好奇問道。
小劉頓時憋紅了臉,“那個,那個李隊,還是算了吧。那小子說的不是什麼好話。”
“什麼?不是好話?”李莉紅見小劉的神情更好奇了,“你給我說說那小子到底說的是什麼?”
“李隊,你還是別聽了吧。”小劉面現難色,“我敢打賭你聽了一定會暴跳如雷。”
李莉紅把臉一沉,擺出一副官架子,“小劉,你還是不是個爺們兒,怎麼說話這麼吞吞吐吐的?再者說了,你看我是那麼隨隨便便就發火的女人嗎?你快說啊!”
人,往往就是這樣,別人越不想說的,他越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