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充斥着氣死的廢棄的房子,丟下的只是一具還有口氣的死人。
那癲狂的笑聲和那令人作嘔的環境,沒有人對這裡有絲毫的留戀,即便這裡曾經是聯邦最爲繁華的大都市,現在充斥的只是濃郁的死亡氣息。
“是那個人嗎?”坐在零的操作椅上,許飛宇輕聲問道。
問的是秦,過了不知道多久才聽到秦那幽幽的聲音。
“殺了他不值當,太髒了。”秦很大度的說道,到許飛宇卻只是淡淡的搖了搖頭,被看破了秦扮了個鬼臉。
當零和nt―x離開,那狀如骷髏的人猛的從那奄奄一息的瀕死狀態轉變的生龍活虎,衝着天空惡毒怨恨的咒罵道:“一羣逗比,跟我玩,等你們都鬥個你死我活,老子再讓你們知道什麼是政 治,跟我玩,我呸!呸呸”這那裡是那個人之將死其言也善的可憐蟲,怨恨所醞釀的惡毒的果實果然開花結果起來。
正當這咒罵的怨恨到極致時,一聲輕微的嘀嘀嘀聲響了起來,林遠湖普通夢靨一樣的走向聲音的發出的地方,拉開破爛門板,看到的是跳動的時間最後的一秒。
“轟隆”一聲巨響,升騰的蘑菇雲爲這顆死寂的星球帶來了一絲希望和變數。
“啪!”桌子彷彿都要拍爛了,發出聲音的是一間昏暗的地下辦公室,幽靜而僻靜,位於帝國首都郊區,卻也是少有人敢於過問的一件辦公室,因爲他的主人那個端坐在黑紅象木辦公桌後面一臉陰沉的年輕人,這個站在帝國情報網,可以被稱之爲暗部三巨頭之一的黑蟑螂奴哈特。
他生氣的原因僅僅是因爲一個人生命信號的消失。
“梅林,導師去了。”沒有用暗號通訊,而是直接用電話打了出去,因爲沒必要,電話那頭僅僅是接通了片刻就掛斷了,對方顯然沒心情圍繞這個問題討論什麼。
放下電話奴哈特皺着眉努力的思索着,到底是誰下的手,作爲情報網絡上手眼通天的黑暗帝國的權利核心的強者,手裡擁有的情報資源遠不是人可想象的,但他始終判斷不出對方隸屬於那邊,甚至沒有任何的蛛絲馬跡,遺留下來的只是一具焦黑的屍體。
“計劃是不是應該提前?”奴哈特沉思了起來。
一份同樣的報告通過加密途徑遞交到了薩羅非七世的手中,作爲手下頭號間諜頭子紫茉莉會這麼鄭重其事通過加密途徑成交一個人的意外死亡報告,顯然這個人的身份非同小可。
看着這份報告,薩羅非七世沉默的久久沒有言語,死亡這個人是他一直想至於死地的反**的領導人溫嵐,此時帝國的政治正處於一種風雨飄搖中,外部的壓力和來自蟲族的威脅遠沒有看到能夠結束的曙光。
“你說奴哈特會怎麼做?”對於這個自己最心愛的侄子,薩羅非始終對他抱有一份愧疚,到底是愧疚自己沒有在政治上的妥協還是什麼,這大概也只有薩羅非自己才說的清楚。
“陛下要不要對奴哈特殿下進行必要的監控,現在階段情況不容樂觀啊。”作爲皇帝身邊的首席智囊,帝國的太傅森特蘭他永遠忠誠的站裡在皇帝陛下的身側,對於帝國發生的一切,無非不過是圍繞着上次薩羅非七世獨排衆意的一份對前線戰局的決斷,事後無論是蟲族的動向還是聯軍的戰果,所有這一切結合在一起所指向的就是薩羅非七世的妄斷,在種族滅絕的危機下,人們對皇權就少了許多的敬畏。而是多了些懷疑和質疑。
薩羅非七世搖了搖頭。
“被人懷疑也罷,政治謀略也好,都是些上不得檯面的東西,想要讓他們扼殺在萌芽期間並不是難事,但此刻我倒情願他們都萌發出來,這樣我纔不至於畏首畏尾。”薩羅非從他那敏銳的政治嗅覺裡察覺到一絲與衆不同詭異的氣息,這些事背後彷彿有一隻無比巨大的手在推動一切,迫使歷史按照他的劇本走下去。
薩羅非七世的一系列的舉動無疑是打亂了這隻隱秘黑手的舉動,纔會引來如此強烈的反彈。
……
“您是說蟲族背後站的就是您那十二位戰友?”琴依然輕輕柔柔的。話語裡用詞依然很客氣和尊敬,儘管老人已經不下一次爲這件事情下過死命令,發過脾氣,但終究還是拗不過這妮子的性子。
她說過這條命乃至現在的一切都來自於兩個人,即便沒有人要求她做什麼。
“不是可能,而是肯定,他們害怕再次回到那漆黑的世界。所以他們迫不及待的想要將我挖出來,在他們看來我纔是他們前進乃至稱霸這個世界的唯一阻力。”老人笑着渾然在意。
“但是我不過就是一個已經半截入土的老傢伙,居然驅使這麼多的蟲獸來發動自殺式樣的攻擊,這樣的舉動和魄力間接的證明他們依然不長進。”老人冷笑的,他甚至八成可以斷定這附近有幾個自己的熟人恐怕就等着自己冒頭,然後給予自己雷霆一樣的攻擊。
對於這些個被自己關進第二宇宙的傢伙,他們始終思維停留在了過去,遠沒有想到自己早已經埋下了種子,只是等待他們發芽覺醒那刻。
窗外那密集的炮火聲音慢慢停滯了。
“你該走了,該撤的大概已經走完了。”槍炮聲音慢慢的低了下來,這隻能夠說明防守的人少了,而不是蟲族撤退了。
“去找他,他此時需要你,走sd線路,幻影在b13庫,搖籃會在宿命r14等你,那裡有給他帶去的禮物,去吧,晚了就該有人哭泣,有人傷心了。”老人知道這妮子的倔強,他知道在那個小傢伙那裡,她不會拒絕。
……
看着幻影升空,老人咧了咧嘴,喃喃自語着:“種子飛走了,是該老朋友們見個面敘敘舊了。”藉着病牀上原本瀕臨死亡的老人獨自坐了起來,嘴裡唸唸有詞,地上蟲族越來越近,空氣種多了一股淡淡的蕭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