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節一過就該是破冰期了,天氣開始回暖,禁閉一個月出門就是豔陽天,這無疑是一個好日子。
打開厚重的鐵門,感受着外面刺眼的陽光,一時間許飛宇有些無法適應這樣強烈的光線,忍不住眯着眼睛用手遮避着刺眼的光線。
“好了,小子你自由了。”看門的士兵正一面哆哆嗦嗦的給自己點上一根菸,一邊嘟嘟囔囔的說着。
“謝了!”許飛宇笑了笑,一個月的時間可長可短,會發生許許多多的事情。
例如機甲操控團隊戰誕生了一個以喬司爲首的號稱新人王的暗黑三連星,在機甲操控模擬戰中幾乎是完爆了所有同期的學員。
這無疑讓喬司、米海拉、朗特三人名聲大氣,以至於連西校區的學生都知曉這三人的大名。
此時正值機甲模擬戰的最後考覈,也是判定該學員到底適合不適合操控機甲還是分配去後勤部門進行機修或者是基層士官培養關鍵考覈。
正當考覈大廳裡緊張的對戰考覈時,許飛宇站在鐵門外有些發呆。
“回宿舍,還是去那裡?”許飛宇有些拿不定主意。
看着這個有些孤單而可憐的傢伙,警衛很好心的提醒許飛宇道:“小子,現在你們的人正在進行考覈,你難道準備棄考?”
考試的事情是整個東校區衆人皆知的事情,獨獨許飛宇是例外。
“考覈?”許飛宇有些發懵。
“對啊,機甲機師資格考覈,通過就成功晉級成爲機師預備役,進入真正的機甲操作訓練,通不過的好像是往後勤分吧,反正那是肥差啊,要知道這年頭後勤部門的油水可不是一般的足。”士兵滿懷憧憬的幻想着,卻不防一陣冷風將他從幻想中的白日夢裡吹落了下來。
一陣冷風過去,士兵冷的打了個哆嗦,卻發現身前早就沒人了,不由的暗歎這期的學生實在太不知道尊老愛幼了,卻沒曾注意自己不過也才二十多歲罷了。
“機師考覈”許飛宇邊跑邊思索着,後勤部門固然閒散,但缺乏對新興武器、科技的接觸,在東原星那個惡劣環境裡有一句至理名言:“被欺壓不是你的過失,但放任自己弱小下去,就是罪不可赦。”
“朗特右翼包抄,別讓他們給跑了。”喬司霸氣十足的大吼一聲。
只見狙擊者化成一道風一樣衝了出去,幾乎在衝出去同時機甲的長槍被收回在背上,持在右手的是一柄光刃斧頭。
用遠程攻擊機甲手持短斧近戰,這可不是阻擊者的新型操控手法,這僅僅是因爲自大到了驕狂,或者說輕視甚至是藐視自己的對手。
按喬司的話來說,連機甲的動力加速、平衡、迂迴都無法熟練掌握的傢伙,就是一個個傻呆呆的木樁子,用槍簡直是侮辱他們。
當然喬司衝鋒自然有米海拉遠處火力支援着,同樣米海拉對於機甲的加速、平衡、迂迴一樣不熟悉,所以選擇更穩妥的遠處立定的狙擊支援。
而朗特則稍微強上不少,要知道這傢伙在軍訓考覈中也是排在前幾的,再加上家裡有一個空航學校的遠親,自然對飛行方面有着相當的優勢,畢竟是抱着飛機把手長大的。
迂迴加速攻擊對於朗特來說也不算是太過壓力的事情,只是稍微有些不適應,但這種不適應很快被對面看到的那些笨拙如同鴨子一樣的同學的憨樣所替代,當漆黑的星空爆出一團團的橙色煙花,那種虐人的快感讓朗特忘記了那種適應。
三人密切的配合幾乎所遇到的同學,不是驚慌的墜機撞在小行星和岩石上,就是被一槍射穿了駕駛艙被迫退出了考覈。
原定參與的126人因爲一人缺席,考覈才僅僅進行了一半,就有近半數的人被強制退場。
坐在辦公室裡看着戰鬥實況的隆美爾面無表情,儘管加利亞特已經將這新人三小強給吹的天花亂墜,但依然不能夠讓隆美爾的臉上有一絲起伏。
原因只有一個,這批學生沒有一個出彩的。
隆美爾眉宇間隱現出濃濃的失望,拿起手邊的咖啡杯輕吐一口氣。
熟知他習慣的親兵都知道大校閣下怕是已經失望了估計這批學生都會被淘汰,或者被送往狼式機甲操控訓練中心進行次級的考覈篩選。
喝完咖啡,隆美爾手按着椅臂的紅色按鈕,只要稍一用力,就會終止這場模擬戰的考覈宣佈出考覈結果,卻不想這時外面響起士兵高聲呵斥的聲音。
“你不能進去,比賽已經進行了一半。”士兵很盡職的阻攔了想要進入考覈場地的許飛宇。
考覈的時鐘幾乎已經走了4/3了,按照進入考覈的必要程序,從啓動到出發需要穿過一段空白星域,這是爲了讓學員儘快的適應環境,就這一小段時間幾乎是耗費了學員的很多時間,
因爲路實在太難走了,走的也委實太慢了些。
“考覈也能遲到,現在這學生真是,哎……”隆美爾眉宇間的失望之色更盛了。
但習慣性的下意識的問了聲:“下面喧譁的是什麼人。”
親兵很盡責的將下面的監控畫面轉了過來,看到跟士兵據理抗爭的許飛宇,隆美爾愣了下,對於這個一眼就看出了阻擊者機甲的特性的小傢伙,隆美爾還是非常有好感的,這種好感變成了一種希咦的期待,以至於準備宣佈結果的手鬆了鬆。
“讓他進來吧。”隆美爾的話讓加利亞特臉色大變。
禁閉一個學生一個月而不上報,這些如果讓隆美爾知道,後果可想而知。
“大校,這人之前翻了錯誤,已經被取締了考試資格。”加利亞特硬着頭皮說道,心裡更幻想着隆美爾大怒一聲將這個可能會給自己製造麻煩的傢伙攆出去。
要知道隆美爾可是出了名的嚴苛,對於犯了錯誤的士兵絕不姑息。
“哦!什麼錯誤?”隆美爾面無表情的看了加利亞特一眼,眼神中那種透徹一切的深邃讓加利亞特腦門上開始滲出大滴大滴的汗液。
哆哆嗦嗦了半天,加利亞特纔有些結巴的說:“聚衆鬧事,聚衆賭博,妨礙課堂紀律。”
三條罪名可以說是誅心,沒一條都讓隆美爾眉頭深深的皺了起來,直到一個親兵小聲的在隆美爾耳邊嘀咕了一句後。
隆美爾展眉一笑道:“年輕人嘛就是要有活力,那能不犯錯誤的,告訴那小傢伙,如果他能取得個第一,我既往不咎,反倒送他一份禮。”
說道禮,隆美爾意味深長的看了看加利亞特,眼神中的冰冷讓加利亞特渾身一陣戰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