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耶!十分四十五秒。”
一個晝夜過去,強襲出擊後墜機時間給硬生生的攀升至了十分四十五秒,但接過依然是墜機,只是時間上有些差異罷了。
只見許飛宇雙眼瞪得通紅充滿了血絲,一副遊戲機上癮的癮君子形象。
雖然經歷了一個晝夜的不間斷的“出發”然後“墜機”,但好歹許飛宇還是能在這時間段裡放出一槍的。
儘管這一槍可能是打到爪哇國去了,但這也算進步。
起碼許飛宇自己是這麼對自己說的。
草草的抓起預備的食物吃了兩口,用魔力凝聚成的水喝上一小杯,就又投入不停的墜機的悲慘命運中。
似乎是被人刻意的遺忘,這樣的時間一直持續到第三天的傍晚,鐵門外終於有了聲音。
聽到聲音許飛宇撇了撇嘴無奈的從模擬機上爬了下來,草草的關掉了已經發燙的電源,胡亂在地上抓了兩把灰糊在頭上,顯得灰頭土臉的狼狽異常。
加上幾天沒日沒夜的操練顯得臉皮有些蒼白的嚇人。
“吆!少年,還活着那?”說話的自然是加利亞特,口氣可謂是刻薄到了極點。
對於這刻薄到了極點的問候,許飛宇只是微微揚起手遮住突入起來的強光。
雖然是傍晚但就是這樣夕陽西下的餘暉依然讓許飛宇有些睜不開眼。
“看我都帶了什麼,小夥子正在長身體的時候,可千萬別折騰自己。”
看着許飛宇無動於衷,加利亞特很神奇的從身後拿出一個熱氣騰騰的餐盒,裡面正散發着食物的香氣。
許飛宇不自覺的抽動了幾下鼻子,能清晰的判斷出來,盒子裡有烤魚和香腸以及多汁的咖喱飯,幾乎每一樣都足夠刺激許飛宇的味蕾分泌打量的唾液,腸胃更是抗議的咕咕的亂叫起來。
加利亞特將餐盒放在地上,順手打開後帶着人畜無害的笑容笑着說:“吃吧!餓壞了吧。”
加利亞特故作大方,許飛宇自然也毫不客氣,娿顧不得手上剛剛沾的黑灰,打開餐盤抓起一隻肥鵝就大口朵頤起來,衣服彷彿餓死鬼投胎的樣子,讓加利亞特非常滿意。
當許飛宇狼吞虎嚥的吃下半隻後,餐盤蓋被加利亞特蓋上了。
“別急,食物都是你的,但你得告訴我到底是誰策劃的。”
加利亞特依然不死心,直覺告訴他事情另有內幕。
許飛宇無辜的看着加利亞特,用嘴將五根手指上的油漬吸允乾淨後很無奈的說:“真的是我,沒騙你。”
加利亞特依然不死心帶着無比誘惑的說:“你再好好想想,只要你說出格名字,我就立刻放你出去,保證不追究你的責任,怎麼樣?”
許飛宇無奈的撇了撇嘴後說道:“教官,雖然我非常想出去,這個地方簡直糟糕透了,但是我們不能冤枉一個好人不是。”
加利亞特大點其頭。
“可這事真的是我……”
一句話將加利亞特的幻想打落塵埃,在幻想破滅後加利亞特是兇相畢生,蓋着餐盤的手就鬆了鬆。
許飛宇也不客氣,趁着加利亞特惱怒的失聲一把抓出那一整條的烤魚,只是嘴上剛咬上一口就被加利亞特披頭搶過。
“吃,就知道吃。”
拿着烤魚看着許飛宇,加利亞特一字一頓的說:“想吃嗎?”
許飛宇機械的點了點頭,等來的卻是一句:“想吃,門都沒有。”
加利亞特一手挽起餐盒,扭動着碩大的屁股,示威式的對着烤魚就是一口,彷彿在挑釁一般,但猛然發現自己咬的居然是許飛宇剛咬過的地方,於是勃然大怒,將那一整條烤魚啪的一聲響許飛宇砸了過來。
慌亂之間搶到烤魚,許飛宇喜滋滋的笑着道:“謝謝教官。”
聽着許飛宇的感謝,加利亞特如同生吞了一隻蒼蠅一般難受,惱怒的怒吼道:“衛兵,監禁一個月,每天按照囚徒待遇給一餐,餓不死就行。”
許飛宇等的就是這句話。
“不行,一餐太少了,起碼兩餐,哦不,三餐,否則我告你們虐待。”聽着許飛宇的高呼聲,加利亞特原本還想再試探的心徹底死了,咬着牙惡狠狠的道:“聽他的,三餐,只給他一杯水。”
“我餓不死你,我渴死你。”加利亞特嘿嘿冷笑着,聽得站崗執勤的衛兵身上一陣發冷。
第二天早上許飛宇就看到了自己的抗議成果——一個白色塑料餐盤上,放着一塊乾乾硬硬的麪包塊和一小杯水。
拿着屬於自己的麪包和水杯,許飛宇笑了起來。
“聽說是禁閉一個月,這小子會不會將咱們供出來?”
幾個學生偷偷摸摸的聚在一起小聲的討論着。
說話的是喬司,一個有着一頭耀眼金髮的大男孩,在軍訓考覈中總成績僅僅低於許飛宇一籌。
但這一籌讓喬司幾乎被許飛宇遮掩了所有本屬於他的光輝。
“他沒證據,誰叫讓傻乎乎的就這麼跳了下去。”回話的是一直看許飛宇這個黑頭髮黑眼鏡極度不爽的朗特,一個有着極端種族歧視主義的傢伙。
而一直沒發言的則是米海拉,聯邦米氏家族的旁支,雖然許飛宇跟他沒醜,但米海拉一直追求的方晴卻癡心與許飛宇,再加上喬司和朗特家族背景的實力,使得這三個人就這樣被湊在了一起。
“管他呢,反正一個月禁閉後,足夠咱們甩他一火車的,到時候咱們上機甲,他就當跑腿送水的小二吧。”米海拉嘿笑的說了一句引起了幾個人的共鳴,三人都放肆的哈哈大笑起來。
確實,沒有許飛宇,幾乎男生這邊喬司幾乎穩居第一,加上幾人關係的緣故,稍稍作弊耍些手段,自然順帶捎上朗特和米海拉這兩個拖油瓶的自然不在話下。
若無其事的冷冷的看着喬司三人的簡詩雨,從一開始這三個人的舉動都沒逃出簡詩雨的眼睛,同理自然也逃不出許飛宇的眼睛,這樣看起來傻傻的自己跳進去,看來許飛宇是有自己的想法。
簡詩雨冷冷看着,嘴脣上掛着的笑總是冷冷的帶着若有若無的諷刺和譏諷。
心裡更是暗暗的說道:“如果靠排擠就能穩坐第一,你們也就這水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