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辰在真空境內的身子,已是被壓得面目全非,完全是血肉模糊的狀態。
骨頭更是比粉碎性骨折更爲嚴重,他這......恐怕得叫粉末性骨折了。
聽着淒厲的慘叫聲從耳邊傳來,趙思鳳更是被面前這一幕嚇得面色慘白。
她不敢逃,也知道自己逃不掉,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這個男人的審判。
“我不會放過你,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的!!!”
前後不過一分鐘,張辰的兩條腿已經完全被壓成紙片。
翻身朝凌恆看去,惡毒的話從他口中擠出,但這在人家看來,也只是垂死掙扎而已。
“既然你都已經聽到了,那橫掃古武界,便拿你作爲第一個臺階吧。”
凌恆說完,往前走的速度也是加快了一些。
頓時,真空境內的張辰,半個身子都被壓扁。
劇烈的疼痛,加上斷掉的脊椎骨,已經讓他失去了意識。
看着半截身子,凌恆知道他已經活不下去,便將真空境給散了去。
“哼。”
掃了一眼地上的半截身子,冷哼一聲,凌恆便緩緩朝着趙思鳳走了過去。
兩人的距離越來越近,趙思鳳的身子在撞到樹幹後,也是退無可退了。
“凌......凌先生,我......我不想死。”
顫抖的聲音,帶着她對這個男人的恐懼。
梨花帶雨的樣子,更是給人一種心疼的感覺。
“我不喜歡人哭,像是在給自己哭喪。”
聽着凌恆的話,趙思鳳頓時嚇了一跳,趕忙將這哭聲給收了回去。
赤紅的雙眼帶着晶瑩,現在的她,求生欲滿滿。
“只要......只要你不殺我,你想要怎麼樣都行!”
她很清楚自己的優勢,便是這臉蛋和身子。
只要他願意,她當然肯配合。
“真的?”凌恆反問。
“真的,您放心,您說什麼我聽什麼!!!”
眼看凌恆不打算動手,趙思鳳也是將身子湊了過去。
身上的旗袍,印出了她裡面的輪廓。
扭動幾下之後,更是給人一種別樣的嫵媚感。
一旁的吳錚看着,也是有些嫌棄。
“如果還想要活下去,就收起你這賤相。”
凌恆銳利的聲音,如同刀尖刺入了她的心。
她這一手,從沒在其他男人身上失敗過,可偏偏這傢伙,卻是軟硬不吃。
凌恆的話,頓時讓她收斂了這放蕩的模樣。
朝着地上的屍體看了看,凌恆對着趙思鳳問道:“張辰跟黃虎兩人,多久聯繫一次自己門派?”
“都是兩年,我們都是一起的。”
聽到這話,凌恆點點頭,想起石磊之前所說,那他現在還有近乎一年的時間準備。
“從今天開始,你跟在我身邊。”
“好,思鳳願意爲奴爲婢!”
“這是現代,少給我用這種口氣說話。”
古武界的說話方式,讓凌恆有些不太適應,就好像是在跟古代人說話一樣。
“我知道了。”
瞧着凌恆,趙思鳳一臉謹慎,生怕自己說的那一句話會惹怒對方,以至於招來殺身之禍。
離開雲景山的時候,凌恆站在山下朝着山頭鞠了一躬。
伴隨着心臟猛的一跳,它似乎也像是在告別這地方。
回到雲崗市區的時候,已是大中午。
趙思鳳也是一直跟着凌恆回到了周家。
“凌先生,您可算是回來了!”
纔剛進門,周少彤便朝他跑了過來,臉上滿是對他的擔心。
“我不過是出去了一晚上而已,至於那麼擔心麼?”凌恆笑笑,說着往裡面走了進去。
聽到他說的周少彤的臉不由紅了一下,正想要跟他繼續說什麼,但在看見他身後跟着趙思鳳後,頓時臉色就沉了下來。
“周小姐。”
“趙......趙女士。”
她們兩人之前在雲崗時候見過,雖然並不算是很熟,但周少彤卻知道,這女人是古武界的人。
纔剛進去,凌恆就發現周志遠跟兒子坐在客廳,而且兩人都是伏案而坐,正對着茶几上的文件討論。
“那怎麼辦,這馬家過來,一下就接手了所有業務,我們之前的安排,等於是前功盡棄了!”
周少卿有些不滿的對着桌上的資料拍了起來,凌恆走過去一看,這才發現茶几上放着的都是之前趙家留下的那些業務。
按照先前說好的,趙家的這些業務斷了之後,便會讓周家開始接手。
可誰知道,這纔剛開始就出了問題。
“怎麼了,兩父子都能吵成這樣?”凌恆緩緩走到兩人面前,一臉的笑容,卻是不知道他離開的一晚發生了什麼。
“凌先生,你可算是回來了,”周志遠見狀,立馬上前將凌恆拉着坐了下來,“這是今天剛到的資料,您看看吧。”
凌恆說着拿起了桌上的這些資料看了起來,同時周志遠也不忘爲他解釋。
“趙家垮臺後,整個趙氏集團的股價大跌,不少業務也是被紛紛拋售,正常來說,我們只需要再等幾天跟他們集團談判,就能用最低的代價收購他們整個集團。”
凌恆點點頭:“那不是挺好的?”
“可誰知道,昨天晚上您不在的時候,雲崗突然來了一個馬家,直接就住進了之前趙家的宅邸,然後又在今天早上開盤的時候,開始瘋狂掃入趙家的股票,看樣子是有意想要在雲崗紮根啊!”
聽着周志遠的話,凌恆一邊盯着資料,一邊眉頭緊鎖。
“如果按照你說的,那這馬家都是真有可能想要成爲雲崗的第一大家族了。”
凌恆笑了笑,似乎並不在意這新來的馬家。
“凌先生,您可能還不太瞭解,這個馬家在皇都勢力不小,放眼整個北辰,那都是數一數二的存在,若是趙家被他們這樣吞併了,恐怕這雲崗以後就會多一個麻煩了。”
聽着他的話,凌恆也是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既然這樣,那我們就走一步看一步吧。”
凌恆倒是絲毫不以爲意,在他看來,所有的事情都是船到橋頭自然直。
於其在這擔心,還不如好好經營周家自己的一畝三分地。
“恐怕已經來不及了,”就在這時,周少卿從身後走了過來,從口袋中掏出了幾張紅色的請柬,“這是周家剛送來的請柬,說是要宴請我們雲崗所有有頭有臉的家族。”
瞧着他手上的請柬,凌恆只是皺眉拿起來看看,裡面的內容,也只是十分平常的樣子。
“既然人家都已經找上門來了,那我們自然也得接着,晚上過去看看情況吧。”
凌恆隨意翻動着手上的邀請函,雖然上面並沒有自己的名字,不過他倒是有些好奇了起來。
想要看看這讓周家人都感到難對付的馬家,究竟是什麼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