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大半夜的,兩夥鬼鬼祟祟的傢伙在一片荒地裡意外碰面,通常來說就應該是‘激’烈火拼了。。更多最新章節訪問:щw. 。[書*哈.哈^小^說.網]不過今天的情況有點特殊,其中一夥人的服裝比較有特點,換句說話,就是這些人的服裝可以讓人一眼看出身份來
。
有這麼明顯標誌的當然不會是吳畏和他的手下,他們一直憋着勁‘混’水‘摸’魚,吳畏或者不介意找人彆扭的時候高調一點,但是遇到可能送命的事情時,通常的首選項還是低調保命再說。
對面的人反應也很快,發現有人後,立刻就地隱蔽,只所以沒有‘射’擊,那也是因爲吳畏這邊躲得更快,突然間失去了目標而已。
吳畏趴在草叢裡,緊張的大叫道:“都別開槍。”他大叫道:“我是吳畏,你們誰帶隊?”
用這麼大的嗓‘門’來喊很有暴‘露’行蹤的可能,但是顯然不是吳畏現在應該優先考慮的問題。對面那幫人穿着藍白相間綴金邊的總統衛隊制服,簡直可以晃瞎人眼,放眼全球都是獨一份,想認錯了可不容易。這要是對方開槍‘射’擊,你說吳畏是還擊還是不還擊?
看起來還是吳畏的名號管用,對面沉默了一會,就有人叫道:“我是李浩遠。”
吳畏鬆了一口氣,李浩遠是總統衛隊的副隊長,杜新武的徒弟,葉知秋的貼身保鏢。和吳畏算是熟人,如果連這個人都被宗杜黨拉攏了,宗杜黨也用不着‘弄’出這麼大的動靜,直接讓李浩遠一槍打死葉知秋就完了。
他和李浩遠答了幾句話,彼此都確定了對方的身份,吳畏就起身慢慢走了過去。
果然和他猜想的一樣,這裡除了李浩遠和十幾個總統衛隊的衛兵之外,還有葉知秋和肖媛,當然還有吳畏派去給葉知秋報信的兩個衛士,這兩個人看到吳畏出現在面前,別提有多高興了。
因爲之前就是接到了吳畏的報信後,總統府有了準備,這纔沒有被叛軍偷襲,所以李浩遠倒沒懷疑過吳畏。相反看到吳畏出現在這裡,他倒是衷心的感到高興,原因自然很簡單,情況不明的時候,誰不想和不敗軍神站在一條戰壕裡?
不過看到吳畏過來,葉知秋的臉‘色’卻有點不好看。當然他們是鑽地道出來的,總統府的地道也不見得就修得夠氣派,狼狽之餘,臉‘色’自然也不會太好看,現在只是更差了一點而已。
他看着向自己敬禮的吳畏,披頭問道:“你怎麼知道我會從這裡出來?”
吳畏這才明白葉知秋在懷疑自己什麼,心說都到這個份上了,你還關心這些有的沒的?果然吊絲永遠理解不了總統的想法。
他苦笑道:“我沒想到啊。”
聽他解釋了一下來這裡的原因後,葉知秋總算是放鬆了一點。首都師叛‘亂’,吳畏居然比自己還早發現,堂堂大總統就已經夠沒面子的了,如果連自己賴以逃生的秘道對吳畏都不是秘密,那葉知秋可太沒安全感了。[說書*哈.哈^小^說.網]
正說話的時候,不遠處響起了一陣槍聲,李浩遠緊張的說道:“先離開這裡再說吧。”
吳畏看了一眼葉知秋,恭恭敬敬的問道:“請大總統定奪
。”
旁邊一直豎起耳朵聽信的肖媛撲哧一聲笑出聲來。
葉知秋一愣,瞪了他一眼,說道:“你來指揮。”
吳畏嗯了一聲,心中卻有些意外。本來以爲葉知秋既然預先備好了地道,出來後應該有應急方案,但是現在聽葉知秋的意思,何着他對去哪裡也沒準譜,要是沒遇到自己,難道打算帶着肖媛‘浪’跡天涯?
他聽到剛纔的槍聲雖然密集,卻只是單方面‘射’擊的結果,而且很快就結束了,應該是外圍的哨兵發現了異常,所以鳴槍示警,所以倒也並不着急。
果然這時一個衛兵跑了過來,大聲報告說在附近出現了一支小股部隊,已經被衛兵們壓制在荒地邊緣,王翔派他來詢問吳畏處理方法。
吳畏知道既然王翔沒說“你先撤我掩護”,那就說明他有把握吃掉這支部隊。不過現在沒必要‘浪’費彈‘藥’,於是揮手說道:“‘交’替掩護,撤退。”
葉知秋這不是第一次置身於吳畏的保護下,但是像現在這麼倉皇的情況還真是頭一回。好在葉大總統年青的時候沒少躲避清廷的追捕,單獨化妝潛逃的事情都幹過不是一次兩次,現在好歹有幾十個士兵圍在身邊,其中還有吳畏這樣的軍中名將,危險程度自然不可同日而語,連重‘操’舊業都算不上。
葉知秋現在的樣子比較狼狽,吳畏也不好扯着他打聽,只好在撤退過程中問了一下李浩遠。這才知道叛軍買通了總統府的下人,在水裡下毒,又準備在側‘門’接應。吳畏派去報信的人到得及時,在側‘門’接應的‘奸’細被當場擊斃,但是衛隊當中多人中毒,雖然不是傳說中殺人於無形的劇毒,但是衛隊士兵的戰鬥力也下降不小,所以只好由沒有中毒的李浩遠帶人保護葉知秋從地道離開。
這個時候城裡‘交’戰的槍聲越來越‘激’烈,顯然沒有參於叛‘亂’的部隊終於反應過來,當然吳畏發出的那封通電也可能起了作用,國內各屯兵重鎮都是有電話和總參連接的,接到通電不少單位立刻打電話覈實,然後近郊的一些部隊又和城內的一些駐軍聯繫上,沒有參與叛‘亂’的部隊紛紛起兵平叛,夜‘色’中敵我不明,頓時打成一塌糊塗。[書*哈.哈^小^說.網]
情況不明的時候,大家都知道需要搶佔要點,不過這個時各路諸侯才發現下手有點晚了,政務院和火車站已經有主了,要想佔領需要付出的代價太大。電報局也被人一把火燒了,兵荒馬‘亂’的時候,也沒有人專心救火,那一帶的火勢越來越大,除非對烤‘肉’有興趣,不然也沒人會湊過去。
現在看來,整個京城當中,只有總統府一帶還打得如火如荼。於是雙方的部隊不約而同的開始向總統府靠攏。
本來吳畏也應該算是這些人中的一員,不過現在他意外接到了葉知秋,自己就也變成了目標。他當然不會主動站出來當靶子。於是帶着衆人穿大街走小巷,一路避開‘亂’兵,不斷前進。
走了一會,葉知秋終於忍不住,追到吳畏身邊,低聲問道:“去哪?”
吳畏看了他一眼,回答道:“軍校
。”
他不知道首都駐軍中有誰是忠於葉知秋的,當然不敢貿然湊上去。除了這些地方之外,現在有人有槍能保衛葉知秋的就只有兩個地方,一個是總參,那裡有一個警衛排駐守,作戰局值班的人員也大都是作戰人員出身,需要的時候可以直接轉職成戰士。但是以現在京城裡的形式,總參只怕也是各方爭奪的目標,去那裡‘弄’不好就成了送菜。
除了總參之外,還有一個地方就是軍校了,軍校的教官不駐校,晚上都回家了。學員們來自五湖四海,宗社黨再厲害也影響不到他們。而且這個時候也沒人會去打軍校的主意,雖然說人才什麼時候都是寶貴的,但是也不用急在一時。
葉知秋聽說吳畏要去軍校,臉上不禁‘露’出吃驚的神‘色’,問道:“你怎麼會想去哪裡?”
吳畏老老實實的回答道:“那片我熟。”
葉知秋這纔想起來,海軍叛‘亂’那次,吳畏就是帶着軍校生們平叛的,他還是北京軍校第一批的教官。
吳畏的想法是很不錯的,但是中間出了一點意外,他們在大街上迎頭遇到了一隊身穿平民服‘色’的人,雙方隔空喊了幾句話,對方突然就開槍了。
總統衛隊的士兵都是‘精’挑細選出來的,要說戰術能力個個都算得上軍中翹楚。但是要論起打遭遇戰的水平來,那就被陸一師的戰士甩下幾條街了。突然之間遭到攻擊,居然還在等待還擊的命令。
王翔的手下沒那麼多說道,發現對方舉槍,立刻一排子彈打了過去,正在當面的兩個人翻身就倒。街道上頓時槍聲大作。
吳畏心中鬱悶,要消滅這夥人也就是分分鐘的事,但是要一網打盡可不容易,總統衛隊的服裝太顯眼,恐怕現在已經被人猜出了身份。等跑掉的人帶了叛軍回來,軍校生的戰鬥力也不夠看。
想到這裡,他果斷命令脫離戰場,向另一個方向撤退。
對面的敵人發現吳畏這邊有撤退跡象後,很是興奮的發起了一次‘亂’糟糟的衝鋒,試圖咬住這支奇怪的隊伍。然後就被衛兵們一頓手榴彈劈頭蓋臉的砸了回去,在街道上丟下了十幾具屍體後,這些人開始變得小心起來。
吳畏安排了幾個士兵留在後面伏擊,自己到部隊前面開路,他的目標仍然鎖定在軍校裡,但是現在必須要繞一個圈子再回去。
身後傳來伏擊士兵的槍聲和爆炸聲時,他們已經來到了一個十字路口,親自充當尖兵的吳畏也有點發‘蒙’,躲在‘陰’影當中打量着對面的巨大建築物,問道:“這是哪裡?”
跟在他身邊的是許晨劍派給他的司機。許晨劍的“基地”主要負責保護李康的人給烈士家屬送錢,並且監督家屬拿到錢後會不會受到外人的剝削。所以留在京城裡的人數不多。許晨劍受命去接應賀鎔莊,所以不在吳畏的身邊。
這個司機只所以能被許晨劍留在吳畏身邊,除了會開汽車之後,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就是,他是四九城裡土生土長的人,對這裡的街道非常熟悉
。
聽到吳畏的問題,他小心的探頭張望了一下,表情就有些奇怪,低聲說道:“這是平安園。”
吳畏覺得這個名字很熟悉,卻想不起來代表什麼意思,皺眉說道:“那怎麼了?”
司機無奈的說道:“這裡從前叫做園明園。”
吳畏頓時恍然,難怪這裡警備森嚴,京城裡各種勢力人腦袋都打成狗腦袋了,這裡還是一片平靜,原來是前清廢帝隱居的地方。
這時後面的槍聲和爆炸聲都已經消失了,顯然伏擊結束。吳畏不懷疑自己士兵的戰果,但是眼前的情況必須處理,他總不能大搖大擺的帶着人從平安園的大‘門’前走過去。都不必用腦子去想,也能知道守在這裡的肯定是宗社黨的人。
他在腦子裡飛快的想了一回,咬了咬牙,心說你們不是要復辟嗎,咱們一不做二不休,搬不倒葫蘆灑不了油,乾脆直接掀桌子吧。
想到這裡,吳畏擺手做了一個戰鬥準備的手勢,然後當先起身從衚衕裡鑽了出來,沿着街道大步走了過去。
對面的園‘門’外有一個班的士兵駐守,還搭了簡單的機槍工事,不是可以隨便突破的,如果貿然突擊,不付出一定的傷亡是沒有辦法佔領園‘門’的。所以吳畏根本就沒指望強攻,還是打他老本行的主意,能‘混’就先‘混’一下。
看到一隊士兵從黑暗中突然出現,園‘門’外的衛兵立刻緊張起來,大叫道:“什麼人,站住。”
吳畏腳下不停,大叫道:“我們是俞師長派去增援總統府的,剛纔遇到一夥人開槍,結果‘迷’路了。”
那邊的人遲疑了一下,叫道:“你們走錯了,回頭往北走。”
吳畏啊了一聲,罵道:“老子要是能找着北,還會‘迷’路嗎?”
那人一愣,覺得吳畏的話聽起來很有道理,自己竟然無言以對。
看着吳畏一行越走越近,那人終於反應過來,叫道:“再不站住就開槍了。”
這時吳畏突然揮了揮手,跟在身後的幾個士兵立刻散開,奮力投出手中的乙型手榴彈。
國防軍中標備的木柄手榴彈正式名稱叫做甲型手榴彈,所謂的乙型手榴彈其實就是後世常見的卵型手雷。這種手榴彈結構複雜,投擲距離和威力都比不上木柄手榴彈,唯一的優勢就是體積小,便於攜帶,因爲是鐵殼的原因,相同裝‘藥’量下,乙型手榴彈的重量都沒比甲型輕多少。
所以無論是研發乙型手榴彈的漢陽廠還是跟風不遺餘力的天津廠都沒有大批生產,只提供部分產品給有明確需求的陸一師。其他部隊的國防軍士兵連見都沒見過。
設置在這裡的衛兵們當然也沒有想到會有這麼一種小巧的手榴彈,措不及防之下,頓時被炸了個七零八落
。
吳畏在士兵們投出手榴彈的同時就已經趴在了地上,這年頭的手榴彈可不分進攻和防禦,一‘門’心思追求的就是殺傷力,爆炸之後破片橫飛,炸着誰都不一定。
而且他也要小心對面有反應快的士兵趕在手榴彈爆炸前向着自己開槍。但是事實上這個擔心有點多餘,對面士兵人反應速度比他預想的還要慢,他都爬在地上了,也沒有子彈‘射’過來。
等到手榴彈開始爆炸後,吳畏就已經‘抽’出手裡的盒子炮,伸手從地上撐起身子,等着第一‘波’投出去的手榴彈全部爆炸。
但是身邊的士兵們顯然比他還要心急,一個士兵吶喊了一聲,端着步槍從吳畏的身邊衝進了爆炸產生的濃煙當中。吳畏一把沒拉住,氣得破口大罵。
又是接連幾次爆炸,氣‘浪’將剛剛升騰起的煙霧衝散了一些。吳畏一躍而起,彎腰衝進了濃煙當中。
手榴彈畢竟不是煙霧彈,產生的煙霧只是附加產品,持續的時間不長。吳畏衝進正在消散的煙霧中,一眼就看到一個滿身是血的士兵正從撐起身子,手忙腳‘亂’的在地上尋找自己的步槍。
吳畏一槍打爆了他的腦袋,向着機槍工事跑去。旁邊一個人從地上躍起,一把抱住了他的腰,兩個人同時摔倒在了地上。
吳畏揮手用手槍的槍柄砸在這人脖子上,這人的身子一震,放開了抱住吳畏的手,讓吳畏脫身而出。但是這時工事後面的機槍突然吭吭的響了起來,顯然對於笨重的水冷機槍來說,以破片殺傷爲主的手榴彈並沒有給它造成致命的傷害。
子彈從吳畏的頭上飛過,吳畏聽到身後有‘肉’體被子彈撕裂的聲音,顯然有跟進的士兵中彈。這是今天夜裡吳畏的士兵當中首次有人中彈。在重機槍彈下,吳畏不覺得中彈的人有負傷的機會。
他舉起手槍向工事‘射’擊,子彈打在機槍護盾上,濺起一溜火光。機槍沒什麼反應,但是有一顆步槍子彈飛來,打在吳畏身邊的地面上,飛起的石屑落在吳畏的身上,發出嘩嘩的聲音。
吳畏就地一滾,躲開了接踵而至的下一顆子彈,然後擡手擊中了那個仍然向他瞄準的步槍手。
園‘門’內又衝出了幾個端着步槍的士兵,機槍仍然響個不停,落在吳畏身後的警衛排和總統衛隊的士兵們被彈雨壓制,連還擊都作不到。
就在這個時候,吳畏看到在工事前的地面上,一個人影從幾具倒伏的屍體中間跳了起來,手裡舉着一個滋滋冒火的木柄手榴彈撲到了工事的沙袋上面。正是剛纔從吳畏身邊衝過去的那個士兵。
工事裡的人發出一陣驚叫,有人撲上來去抓士兵手裡的手榴彈,兩個人糾纏了一下,吳畏的士兵就佔據了上風,摟着那個人從沙包上翻進了工事裡。
隨着一聲巨響,機槍終於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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