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似乎不太想說的樣子,傅斂文便也不問了。
一路無話,直到把人送到公寓樓下,傅斂文才重新開口:“時間不早了,回去早點休息吧,明天雖然不上課,但也需要好好休息。”
凌夏夏站在車前,面對着傅斂文,笑着點頭:“嗯,謝謝傅律師,你也早點回去休息吧,路上開車小心。”
兩人揮手道別,凌夏夏進了公寓大樓,傅斂文站在車前望着她的身影消失在公寓大門後,想起剛纔在餐廳聽到那位宋小姐提到的一個名字。
宴瑧?
再擡頭看看這個高檔的複合型公寓,想到凌夏夏一身價值不菲的名牌服裝,腦中又迴響起凌夏夏說的那個資助她上學的企業家,忽然一個名字和一個可能性就跳了出來。
他擡頭望着眼前這棟公寓,眉宇間難得出現一絲煩躁。
回到公寓的凌夏夏,以爲喬宴瑧還像前面幾天一樣,沒有回來或者不回來了。誰知一開門,就看見沙發上,男人穿着睡袍劃拉着手中的平板電腦。
“你……你今天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忽然沒來由的一陣心虛,凌夏夏放下揹包,慢慢吞吞地走到沙發上坐下,瞅一眼這幾天都不曾出現今天突然又過來的男人。
喬宴瑧擡眸看她一眼,高貴冷豔的來一句:“有問題?”
凌夏夏連連擺手,“沒!沒問題!”
看她神情有點不大對勁,喬宴瑧放下手中的平板,伸手命令道:“過來。”
凌夏夏聽到這兩個字,暗暗翻了翻白眼。
每次都用這兩個字像招呼寵物一樣招呼她,可她還偏偏不得不聽話,乖乖地過去。
站起來慢慢挪到喬宴瑧身邊,還沒坐下呢,就被他一把拉住手腕,下一秒,她整個人就跌進了他的懷裡。
“這幾天有沒有乖乖的?”
跟哄女兒一般的語氣,凌夏夏聽着忍不住又把視線投向天花板。
她說她是他乾女兒,他還真拿她當女兒不成?聽這語氣,還乖乖的?乖你妹啦乖!
翻着白眼懶得回答這男人奇怪的問題,凌夏夏趴在他懷裡暗暗腹誹。
喬宴瑧似乎也不在意她的答案,堅實的手臂摟着她,一隻手在她背後輕輕撫着,另一隻慢慢摸上她的臉,動作輕柔的摩挲着。從臉頰撫摸到額頭,又從額頭順着鼻子摸到嘴脣,沿着脣線一圈摸過來,然後在凌夏夏莫名其妙的眼神中,突然低頭吻下來。
雖然不是第一次被他親了,但他這突然的一吻,還是讓凌夏夏愣住了。
睜着眼睛呆呆地瞅着近在咫尺的俊臉,凌夏夏雙手放在喬宴瑧胸前,整個人以一個半趴的姿勢窩在他懷裡,感覺他好像有點……飢渴。
“張嘴。”吻了一會兒,喬宴瑧突然撤開,盯着她的眼睛霸道的命令道。
凌夏夏還沒從怔愣中回過神來,聽到他的話本能的張開了嘴巴。
喬宴瑧見她這麼聽話,嘴角勾了勾,顯得心情很好。笑着回了一句“真乖”,就再次湊上去,這次長驅直入,直接來了一個深深的法式熱吻。
凌夏夏被他吻得快窒息了才從呆愣中拉回神思,快要喘不上氣,拿拳頭直捶他。
就在她感覺自己快要兩眼一翻暈過去的時候,喬宴瑧才放開她。
將頭埋在喬宴瑧懷裡,呼呼地喘着粗氣,凌夏夏簡直以爲自己就要被男人給吻死過去。
喬宴瑧身上穿着薄薄的絲質睡袍,領口還大大的敞開着,腰帶只簡單一系,鬆鬆垮垮地搭在腰間。方纔兩人接吻時,肩頭的衣服又被凌夏夏扯下一些,這會兒她趴在他懷裡喘氣,那帶着熱度的氣息噴灑在他胸膛上,就像在一旁煽風點火似的,燒得他胸腔裡的那股火更旺了。
絲毫沒有猶豫,喬宴瑧左手從她腿彎處穿過,一下將人給攔腰抱了起來,直接朝着臥室走去。
和這男人滾過不知道多少次牀單了,凌夏夏自然知道接下來他想幹什麼。
從剛纔她就覺得他今天有點不同尋常的熱切,難道是這些天一直忙工作沒有好好的發泄一下,所以積累下來,今天來找她泄火來了?
內心的草泥馬歡快的跳了一陣,凌夏夏第三次翻白眼。
她果然只是他養的一隻會動會說話的充氣娃娃!
一陣熱烈的運動過後,凌夏夏趴在喬宴瑧懷裡昏昏欲睡,正迷糊着呢,腦袋下枕着的胸膛起伏鼓動,一道低沉的帶着情事過後特有的性感嗓音傳入耳中。
“怎麼樣?”
凌夏夏累得眼睛都睜不開,聽到他沒頭沒腦的問話只懶懶地“嗯?”了一聲,動了動腦袋,換個舒服點的姿勢往他懷裡拱了拱。
似乎被她這無意識的動作給取悅到了,吃飽饜足的喬大總裁心情很好的將人摟緊了些,簡單的擴充了一下他所表達的意思。
“學校,怎麼樣?”
凌夏夏閉着眼,迷迷糊糊的,腦袋裡怎麼想,嘴裡就怎麼說,“還不錯……同學好……老師好……食堂裡的飯菜……也好……”
聽到最後一句,喬宴瑧忍不住彎了嘴角。
“那麼,送你去學校上學的人,好不好?”肌肉強健的手臂摟着凌夏夏的肩膀,修長的手指在她圓潤小巧的肩頭有一下沒一下地打着圈,喬宴瑧沒有發覺,此刻他與懷裡人的對話,以及這甜蜜的氣氛,都像極了一對普通的戀人。
凌夏夏已經陷入半睡半醒狀態了,完全是慣性回答,紅潤的嘴脣輕輕開合,悠悠地吐出一個字:“好……”
喬宴瑧嘴邊盪開一抹開心的笑容,笑意直達眼底。
垂眼望向懷裡已經快睡着的女人,喬大總裁臉上的笑容慢慢變得邪惡,變得不懷好意。
“既然這個人這麼好,你是不是應該好好報答他?”
凌夏夏很聽話的“嗯”了一聲,毫不費力地就被人給帶溝裡去了。
半個小時後,某高級公寓的臥室內,傳出一聲有氣無力卻充滿憤怒的怒罵聲:“喬宴瑧,你這個臭流氓!大色鬼!”
第二天早上,對着鏡子望着自己身上大大小小深淺不一的草莓印子,凌夏夏很慎重的在考慮一件事。
她要不要煮一桌菜給某個流氓吃,把他毒死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