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必要。”楊笑笑笑着聳肩,“這個世界上,本來就有很多種人。遇到什麼人,那都是人的際遇。”
“而且,只有他們都在,我才能時刻警醒自己,過去的我,有多蠢。”
夏之沫點頭,“只有不抹掉過去的人,才能更好的面對未來。”
楊笑笑伸出大姆指。
夏之沫去接了軒軒,一路上都在解釋爲什麼不能叫紀蕭爸比。
雖然軒軒問了很多問題,但當他見到紀蕭的時候,真的一句‘爸比’都沒有喊,甚至看向紀蕭的目光,都有些賭氣責怪的意思。
金多多先是詫異夏之沫居然有了個這麼大的兒子,接着便鄙視夏之沫明明是工作,卻將孩子也接了過來。
但轉念一想,這豈不是更好。
上次孟誠遠那麼護着夏之沫不讓她喝酒的情景,還清楚的記在她的腦海裡。
如今一看,也不過是已婚婦女而已。
紀蕭倒真是意外軒兒會來。
在美國那幾個月,他就沒能見到軒軒,那天他回來,雖然和軒軒玩了一會兒,可是夏之沫出現後,軒軒便不很陌生的看着他。
他知道,在軒軒的心裡,他肯定對自己把他的媽咪弄哭了……
蹲下身想將他抱起,卻見他直接躲到了夏之沫的身後。
“我不喜歡爸……你。”軒軒直接道。
“哎你這個孩子,怎麼這麼沒禮貌!”金多多毫不客氣的說,“這個叔叔要抱你,是你的幸運,你怎麼可以……”
軒軒直直瞪着金多多,“爲什麼他要抱我我就一定要給他抱?”
“爲什麼被他抱就是我的幸運。我不想,我不願意,纔不覺得被他抱是幸運。”
“媽咪,”軒軒轉頭對夏之沫道,“她是演員嗎?”
夏之沫愣了一下,不明白軒軒爲什麼這麼問。
金多多卻得意,說自己是演員,原來小孩子也知道自己長的漂亮。
“我不是演員。”金多多驕傲的說。
“既然不是演員,那你爲什麼要穿辣麼少的衣服。”軒軒道,“屁屁都要露出來了,羞羞。”
“還有,你好醜。化的像吸血鬼。都沒有笑笑阿姨和媽咪漂亮。”
楊笑笑和何非極力忍着笑,忍的實在痛苦。
金多多見紀蕭居然也是冷冷一笑,氣上心頭,“夏之沫,你是怎麼教你兒子的,這麼沒有教養!”
“小孩子怎麼能說出這些話,是不是你在家教的!!”
“金多多,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楊笑笑道,“下了班還說你,你當你是人民幣啊,人人都牽着你,掛着你。”
“你!”金多多咬牙,轉臉看向孟誠遠,“孟總,您看他們。”
“額……”孟詩遠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說,可是,他也真的不覺得軒軒和笑笑哪裡說錯了。
“好了,”孟誠遠道,“紀總還在呢,怎麼這麼不懂事!”
金多多恨恨的看了夏之沫和楊笑笑一眼。 шшш●Tтkan●co
“紀總,裡面請。”孟誠遠道。
“紀總,”金多多擠開楊笑笑,推開夏之沫,“我給您帶路。”
夏之沫抱着軒軒,被金多多一推,差點沒站穩摔了,還好何非眼疾手快,將她扶住了。
紀蕭不經意的轉頭,正看到何非扶夏之沫的一幕,眼神一冷。
何非只覺得頭皮一麻。
什麼情況,他明明將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了。
而且,他又沒有跟金多多靠太近。
不行,一會兒吃飯的時候,他一定要着重介紹自己的名字,他是何非,不是陳明明,纔不會喜歡金多多那女人!!!!
進了包間,紀蕭自然坐到主位上。
而孟誠遠坐到了紀蕭的左側,金多多則推開了衆人,直接坐到了紀蕭的右側。
楊笑笑白了金多多一眼,搶搶搶,好像那麼冷的總裁我們多想去坐他身邊似的。
夏之沫坐到了孟誠遠的下首。
看着孟誠遠非常紳士的爲夏之沫拉開椅子,紀蕭十分不爽的瞪了夏之沫一眼。
夏之沫全當沒看見,只禮貌的對着孟誠遠微笑。
紀蕭正在發難,只覺得自己的腿上多了一隻手,而且是一隻很放肆的手。
冷冷的看向金多多,然後越過她直接指着何非道:“你跟她對調。”
何非覺得,今天這個飯局他真的不應該來。
他明明已經儘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了,爲什麼還會被點頭,他不想坐到冰冷總裁那裡啦。
“那個,”何非清了清嗓子,勇敢道,“今天我來,主要是陪軒軒玩兒的。”
見紀蕭冷臉,孟誠遠立即解釋道:“是的。我們小沫最近剛和她老公離婚,孩子沒人帶,沒辦法,所以……紀總裁您見諒。”
紀蕭皺眉,“離婚?”看向夏之沫,“你結婚了嗎?”
夏之沫臉色有些難看,“沒有。”
“喲,”金多多立即笑着道,“感情我們夏小姐這麼潮流呢,未婚先孕啊。孩子都這麼大了。被甩,”金多多故意頓了一下,佯裝詫異道,“你不是當人家小三被原配發現了吧。”
軒軒轉過頭,好奇的問夏之沫,“媽咪,什麼叫未婚先孕啊?小三是什麼?”
夏之沫剛張開口,就聽金多多積極道:“你不懂啊,阿姨給你解釋啊。”
“未婚先孕,當然是指你媽咪還沒有結婚就生了你啦。小三嘛……”
“你的員工話真多。”紀蕭周身一陣冰冷的氣息。
“買不起香水就不要買,這廉價的味道,讓從聞了真噁心。”
傻子都能聽出紀蕭對金多多不滿,加上剛纔紀蕭要她跟何非換座,大家看的更清楚。
“小金,”孟誠遠道,“跟小何換個位置。”
“孟總,請人,要看員工的品質的,品質太差的,帶出來只會降低你的品味,和你公司的形象。”紀蕭冷冷的說。
“是,是是。”
“媽咪,”軒軒小聲道,“過年的時候,你不是跟爸比結婚了嗎?”
“額,因爲一些事情,沒有結成。”夏之沫解釋。
“所以,那天,爸比說要跟別的女人訂婚,就是不要我們的意思,對嗎?”
紀蕭心一緊,很想站起來說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