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會是聽到你剛纔的話了吧。”楊笑笑道。
“八成是聽到了。”何非點點頭,“不然哪裡來的優越感。不過,或許人家對她,確實不冷呢。”
楊笑笑想了一下那個畫面,打了個冷顫,“還是算了吧。想想都覺得腳面被癩蛤蟆給舔了。”
夏之沫沒有聽到這些,只硬着頭皮去給紀蕭泡茶去了。
敲門進去,見紀蕭靠在黑色真皮沙發上,修長的腿交疊而坐,西服的扣子解開。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熱的原故,連裡面真絲的襯衫,釦子都解開了幾顆,顯得十分不羈。
孟誠遠看到夏之沫進來,笑着對紀蕭道:“夏之沫,您還認識嗎?”
“她當過您三個月的助理。剛纔我讓她給您泡咖啡的時候,她說您胃不好,不好能喝咖啡,這不,給您泡了新茶。”
紀蕭看了夏之沫一眼,不得不說,她這個行爲,還是很得他歡心的。
“是有些印象。”紀蕭端起矮几上的茶,淡淡道。
孟誠遠聽到紀蕭說有些印象,很是開心。
夏之沫聽了卻鬱悶至極。
有些印象,本姑娘孩子都給你生了,你只是有些印象,好,好的很。
“總裁,沒什麼事,我先出了。”不然,再聽到紀蕭說些什麼,會忍不住噴火。
夏之沫微笑着對孟誠遠說,只是這笑容讓紀蕭看着十分不爽。
笑的這麼甜,有必要麼。
“去吧。”孟誠遠道。
“孟總對下面的人一向如此和顏悅色?”紀蕭冷冷的問。
孟誠遠愣了一下,看了看身形微頓的夏之沫,“小沫人很好,工作認真又負責。這樣的人才,我們做老闆的,自然不能給嗆走了。”
“是麼,”紀蕭繼續淡淡道,“你這麼一說,我到是有點後悔沒有繼續用她了。”
孟誠遠這下徹底傻住。
紀蕭看了孟誠遠一眼,無趣道:“開玩笑的。”
門啪的一聲關上。
房間裡她身上的清香隨之消失。
他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來這裡。腦子秀逗了麼。
還有在外面辦公室,他真的看到了那麼自己打的那個男人。看樣子,他們確實是同事。
“紀總,”孟誠遠道,“聽說您要跟我們公司合作,真是三生有幸啊。”
紀蕭並不在意孟誠遠說了什麼,他滿腦子想的,居然全是剛纔夏之沫的表情。
先是孟誠遠說她爲自己專門泡了茶時的害羞。接着是對自己淡然口氣的小脾氣。
她居然還敢發小脾氣,他都來這裡看她了……啊不是不是,他是來談生意的。
可是,其實她有些小脾氣的樣子,還是很可愛的。
孟誠遠正要介紹自己公司,見紀蕭居然揚脣笑了,有些詫異,“紀總,紀總,紀總?”
紀蕭正了正顏色,“你繼續。”
孟誠遠詫異,紀大總裁不是在發呆麼,居然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紀總,晚上,一起吃個飯吧。”孟誠遠試探性的說。
因爲他有聽過,想請紀大總裁吃飯,基本不可能。
可是已經到這個點了,如果不提,又顯得沒有禮貌。所以他已經有準備好被拒絕,卻不想紀蕭直接道:“好。”
孟誠遠再次傻在當場。
這個,紀大總裁的心思,還真是,不大好猜。
“金多多,”紀蕭一答應,孟誠遠立即走出辦公室安排,“晚上陪紀大總裁一起吃飯。”
金多多妖嬈的一笑,嗲嗲道:“好的孟總。”
“去訂一家高檔的,有情調的飯店。”孟誠遠道,“記得,一定要符合紀大總裁的身份。”
“放心吧孟總。”金多多得意的招了辦公室其他人一眼,在他們的豔羨的目光中,拿着化妝包,走進了洗手間。
“小沫,晚上你也去。”
“我不不去了吧。”夏之沫道,“我兒子一個人在家我不放心。”
“你可以送到他奶奶家啊。”孟誠遠道,“上次,不就是這樣的麼。而且,如果真和帝國簽了約,我公司不用多,只要三年,便可以更上一層樓了。”
看着孟誠遠那欺負和激動的目光,夏之沫真的不忍拒絕,但一想到紀蕭,心又是一陣鈍痛。
“孟總,抱歉,我真的是……”
“我,”楊笑笑道,“我我我,我來幫你看軒軒。”
“笑笑,”孟誠遠道,“晚上你也得去啊,不然,就四個人吃飯,我怕氣氛不好。”
“你要知道,”孟誠遠像個大孩子似的小聲道,“第一次見到自己心中的偶像,有些緊張呢。”
“就讓小沫把孩子送到他奶奶家吧,小沫,今天允許你早點下班。”
楊笑笑湊近孟誠遠,“小沫她老公外遇了,已經把小沫從家裡趕出來了,現在住我家裡呢。”
孟誠遠詫異的看向夏之沫,“我,對不起。我沒有想到像你這麼漂亮可愛的女孩子,還能出現那種事情……對不起。”
這下,到把夏之沫弄的有些不好意思了。“沒事的孟總。那今天晚上?”
孟誠遠想了一下,“還是要去。”
“你想,現在你沒有了婆家做依靠,就更要好好掙錢養孩子了。”孟誠遠道,“要不這樣,晚上你把你孩子一起帶着,我讓小金訂個有小朋友遊樂場的飯店。”
“這樣,不好吧。”夏之沫道。
“沒什麼不好的。”楊笑笑道,“孟總,把何非也叫着,軒軒對何非也比較熟悉,等去了飯店,我們可以輪流陪軒軒玩。”
“當然,除了您和金多多小姐啦。”
孟誠遠想了一下,點頭。去重新做安排了。
看着夏之沫那爲難的樣子,楊笑笑道:“放心啦,沒事的。我哥人很好的。”
“哥?”夏之沫詫異。
“對呀,哥。”楊笑笑笑着道,“不過公司裡沒有人知道,我只告訴你,不許告訴別人噢。”
夏之沫點點頭。
“可是你姓楊,他姓孟耶。”
“對呀,我跟媽媽姓,哥跟爸爸姓的。”
“那你跟陳明明的事情……”
“他知道啊。原本一他想把他和金多多都開除的。但我沒讓。”楊笑笑道。
“爲什麼?”夏之沫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