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總……我……對不起……”簡思思捂着臉,淚水都在眼眶中打轉了。
“回去!”沈遲又喝了一聲。
“是……”簡思思咬牙,彎下腰,去拾地上的絲巾。
她一低頭,許朝暮就看到了她脖子上的吻痕,沈遲垂下眼瞼,似乎也看到了。
許朝暮一愣,之前在走廊上並沒有看到這吻痕!
許朝暮此時的內心幾乎是崩潰的,這女人的手段,值得好好學習啊。
簡直就是面面俱到,毫無破綻。
估計這會兒,如果推開簡思思的房間,裡面的牀單上肯定也是……咳咳咳。
此時此刻,走廊上的燈光很昏暗,許朝暮也看不清她這吻痕是怎麼弄出來的。
大概……是用口紅抹的?
反正,非常逼真。
許朝暮真是崇拜得不要不要的。
沈遲盯着她的脖子看了一會兒,也沒說什麼,但許朝暮在他的臉上看到了一絲歉意。
“沈總……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簡思思繫好絲巾,一臉委屈。
“等等。”沈遲臉上忽然又多了幾分冷漠。
他一開口,簡思思身子顫抖了兩下,許朝暮看得出來,她很緊張。
她在等待沈遲的下文,不太敢盯着沈遲的眼睛看。
“記得吃藥。”沈遲冷冷吐出四個字。
這四個字,如晨鐘般敲打在簡思思的心口上,她渾身一顫,就連嘴脣都在發抖。
嘖嘖,許朝暮不由感慨一聲。
這男人,還真是如外界傳言一般,冷酷無情。
跟他生活了這麼多年,其實,許朝暮回想起來,他對她,還算是客氣的了。
也就是平日裡罰她不準吃飯,調皮的時候撕掉她的漫畫書什麼的。
而且,很多次,他想打她,手擡了起來,卻又捨不得落下去。
沈遲拋下這冰冷的四個字,轉身就用房卡打開了房間的門,毫不留情地關上了。
走廊裡,只剩下簡思思一個人。
她站在原地,緊緊咬着下脣瓣,臉上是不甘和慍怒。
許朝暮真恨不得鑽進去打她幾下,你還委屈了是不是?!
從監控上看,簡思思在沈遲的房間門口轉了好一會兒,遲遲沒有離去。
很久之後,她纔打開自己的房間門,走了進去。
走廊裡頓時就安靜,偶爾會聽到不遠處傳來醉漢耍酒瘋的聲音。
許朝暮又趕緊去調簡思思房間窗外的監控。
那個監控雖然只能聽到聲音,但一定能提供線索。
許朝暮好奇,簡思思肚子裡的那個孩子是誰的呢?
很明顯,沈遲沒有再跟她做那種事。
果然,簡思思一進房間,就摔了一個杯子!
“哐當”一聲,聽得許朝暮都嚇了一跳。
接着,她就撥通了電話。
“卓凡,這男人簡直就不是個東西。”
許朝暮嗑着瓜子,當然,他是禽獸。
“他沒有懷疑,但他讓我吃事後藥。”
“我知道,我知道……”簡思思憤憤道。
“反正我也沒有什麼損失,卓凡,這男人太冷血了,恐怕不是我們能威脅得了的。”
“行,卓凡,我們說好了,拿了錢就永遠離開C市,我不想再見到沈遲了,這男人不好惹。”
“今天算計了他一下,我到現在整顆心都還在跳個不停,我真怕我死在他手裡啊。”
許朝暮聽不到男人的聲音,她只能靠想象來腦補。
沈遲有這麼可怕嗎?
“行行行,就靠你了,我相信你。”
許朝暮好奇,這個卓凡是誰?他們在商量什麼?
敲詐?很有可能呢。
聊了一會兒,簡思思和這個男人就聊開了。
起初還是小心翼翼,再然後就開始打情罵俏。
“想你啊,當然想啊。我下午的飛機,很快就能見到你了。”
“什麼嘛,不正經。不要去酒店啦,就在你家裡……”
“你上次把人家弄疼了,你要是再那樣,人家就不理你了……”
許朝暮捂臉,要不要這麼污。
不過,許朝暮還是耐着性子聽完了,可惜,看了這麼久的視頻,也沒有見着什麼高清****的東西。
她又調出自己房間的監控,沒啥動靜,估計睡得正香。
一路快進,快進……
在早上天空剛剛透出一絲矇矇亮的時候,許朝暮還是沒有看到什麼動靜,她是睡得有多沉。
房間裡不知道是個什麼樣,許朝暮頓時捂臉,那畫面肯定太美……
只可惜,沈遲特麼地把窗簾拉了起來,她這會兒啥也看不到。
許朝暮只好放棄,去調走廊的視頻,幾個視頻切換着看。
早上的時候,走廊裡已經人來人往了,很多人早起洗漱完畢就拖着行李箱離開了大酒店。
沒有看到沈遲出門,倒是看到簡思思來來回回出來了好幾趟。
她還貼心地買了早餐,大概是給沈遲準備的。
許朝暮想,戲演到這個程度,也是蠻辛苦的。
她又一路快進,快進……
這時,她在走動的人羣裡看到了聶承朗的身影!
聶承朗在跟她的同事說話:“朝暮在哪個房間?”
她的同事指了指:“就是那間。”
“她昨晚喝多了?”
“是啊,醉得蠻厲害的。”女同事搖搖頭,無奈道。
“我知道了。”聶承朗邁開步子就往她的房間走來。
走了一半,像是想起什麼,又轉頭折過來。
“聶先生,還有什麼事嗎?”女同事笑了笑。
“你們廣告公司,昨天是跟哪一家公司談的合作?”聶承朗表情很嚴肅。
“就是斐麗珠寶集團,正好他們在巴黎的分公司要找合作的廣告商。”
“他們董事長陸斐麗親自來的?”聶承朗冷聲問。
女同事愣了愣,大概是好奇,聶承朗居然還知道斐麗集團董事長是誰。
“我們沒有這麼大面子的,是他們的副總來的。”
“我知道了。”聶承朗的臉色有些發白。
他飛快地邁開步子就往她的房間走去,走到她的房間時,他站住了腳步。
這一段,許朝暮有些看不懂。
聶承朗怎麼問這個?
不過也情有可原,那個集團的副總看上去色眯眯的,好像是個很色的男人。
那天晚上,他還一直想讓她坐他身邊去,還好她找了藉口推了。
推了的代價就是,她被灌了很多酒。
聶承朗大概是擔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