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朝暮瞪大了眼睛,她……她是怎麼做到說哭就哭的?
許朝暮簡直佩服得五體投地。
那眼淚,真得是在順着臉頰流淌,眼睛都紅了,看的許朝暮都“心疼”。
男人應該是最怕女人哭的,哪怕是一個無關緊要的女人。
果真,沈遲皺緊眉頭,有些心煩意亂:“別哭了……”
“沈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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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簡思思撲進了沈遲的懷裡,她抱着他的腰,將頭埋在他的懷中。
簡思思的眼睛是通紅通紅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流個不停。
許朝暮看的咬牙切齒,簡思思真是好演技。
這女人,不去做演員,簡直可惜了。
她抱着沈遲,越抱越緊。
許朝暮看着自己老公被別的女人抱着,心裡真不是滋味。
而且,這個簡思思似乎還沒有鬆手的想法。
沈遲推她,但酒喝太多,整個人暈乎乎的,再加上簡思思抱得很緊,因而,他推了幾次,都沒有成功。
“沈總……讓我抱抱你好不好……你晚上……也是這麼抱着我的……”
“放開。”沈遲嗓音低沉。
“沈……”
“放開。”
他冷冽的聲音沉浮在她的耳畔,帶着慍怒。
簡思思大概是嚇着了,終於顫顫巍巍鬆了手。
她擡着朦朧的淚眼看向沈遲,眼中滿是委屈。
許朝暮脣角勾了勾,這男人對別的女人好像還真沒有什麼意思。
好吧,好吧,她原諒他了。
簡思思一臉委屈,這會兒,竟小聲啜泣起來。
這演技,看的許朝暮也是一愣一愣的。
她在一邊啜泣,沈遲則還是撐在水池邊上,閉上了眼睛,臉上滿是疲憊。
兩人沉默了好一會兒,簡思思這才哽咽着開口:“沈總,我扶你上去休息……”
這一次,沈遲倒沒有拒絕,他是真得很累。
她擡起頭,掛着淚珠的睫毛盯着他的眼睛看,徵得他的同意後,她才小心翼翼地挽住了他的胳膊,跟他並排往電梯口走去。
簡思思雖然滿臉淚痕,但許朝暮看到了她嘴角浮起的一抹得意的笑。
就在快要走到電梯口的時候,簡思思腳下一滑,差點摔倒。
沈遲眼疾手快,他撈住了她,皺皺眉:“沒事吧?”
簡思思搖頭,臉上又飛起一抹紅暈:“沒事,就是身上……有點痛……沈總你昨晚……很厲害……”
臥槽,許朝暮此時的內心簡直就是嗶了狗!
這一段,看得她七竅生煙!
簡思思,真得太太太不要臉了,這種話,她也說得出口。
簡思思的不要臉,已經到了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地步。
許朝暮順手拿了桌子上的一杯涼白開,猛地喝了幾口。
心裡頭的火苗還是壓抑不住,噌噌噌地往上竄。
她恨不得鑽進視頻裡打簡思思一頓!
“晚上的事情,忘了。”沈遲冷聲道。
沈遲這還挺像人話,許朝暮握緊拳頭,壓抑住心裡頭的怒火。
這男人出來吹了會兒冷風,顯然清醒了很多。
“沈……”
“上去!”
正好電梯門開了,沈遲邁開步子,冷着一張臉,自己先走了進去。
電梯門合上,視頻又陷入了安靜。
許朝暮又趕緊調其他部分的監控,十幾秒後,她看到沈遲和簡思思從電梯裡走了出來。
簡思思帶着他往自己房間走,許朝暮一看,正是她房間的樓上一層。
許朝暮看到沈遲遲疑了一下,目光掃了掃衆多房間的門牌號。
簡思思臉上露出恐慌的神色,大概是怕沈遲發現什麼,她拉着他進了自己的房間。
許朝暮沒有抱太大的希望,畢竟,如果沈遲要是發現什麼異常的話,也不至於三個月後還矇在鼓裡。
“沈總,你就在這裡休息吧,下午的機票,來得及的。”簡思思邊說邊開門。
沈遲伸出那乾淨而修長的手指,他擋住了她:“不用,讓人重新給我開一間房。”
他緊鎖眉頭,臉上沒有太多表情。
“沈總……也好……畢竟房間裡的牀單還沒有收拾……”簡思思羞紅了臉。
許朝暮看着看着就麻木掉了,她現在就想看看這個女人還能不要臉到什麼程度。
沈遲一言不發,他轉身就走。
簡思思從包裡就拿出了一張房卡來:“沈總,你去這間吧,正好,多出一張房卡。”
她的臉上很緊張,生怕沈遲會發現什麼似的。
沈遲的臉上滿是疲憊,臉色蒼白沒有血色。
他接過簡思思的房卡,簡思思就將他扶到門口。
沈遲顯然還有些猶豫,這時,簡思思腳崴了一下,“哎呀”一聲,拽住了沈遲的胳膊。
沈遲扶住她,只淡淡開口:“小心。”
她這一摔,脖子上的絲巾掉到了地上。
在沈遲扶住她的那一剎,她撲進了沈遲的懷中。
許朝暮乾脆找了一包瓜子過來嗑着,這狀態,就跟平時抱着筆記本窩在被窩裡看韓劇一樣。
簡思思抱着沈遲,咬着下脣瓣,一張瓜子臉漲得通紅。
“讓沈總見笑了……”她嬌嗔道。
沈遲沒有說話,他還是那******冰山臉。
沒想到簡思思根本就不肯鬆手,昏暗的走廊燈光下,她修長的手指撫摸着沈遲的胸膛,慢慢的,往上爬,解開沈遲襯衫上的扣子。
“沈總……我們再來一次好不好……這一次……你溫柔一點……”
許朝暮睜大了眼睛,簡思思靈巧的手指已經挑開了沈遲的兩顆鈕釦。
許朝暮看的心潮澎湃,心裡直喊:“來來來,來一次,要激情,要高清****,不要清水!”
她現在這狀態,就跟看愛情動作片似的,激動得血脈賁張。
不過轉念一想,不對,這男人是她老公,她激動毛線。
她輕咳一聲,又趕緊正襟危坐,認真看視頻。
簡思思仰着小臉蛋看向沈遲,就在她即將挑開他的第三顆鈕釦時,沈遲冷着臉,一把拽住她的手腕!
“今晚的事情,忘了!”
他低沉的嗓音,在這空曠昏暗的走廊裡,格外有震懾力。
說完,他就甩開簡思思亂動的手,絲毫沒有任何憐香惜玉。
許朝暮真是挺感動的,這男人坐懷不亂啊。
看他這個樣子,藥性大概是過了,只不過酒還沒有全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