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沉穩幹練,一個冷漠禁慾。
徐洲淵神色淡漠,語氣也是寡淡至極:“沈修鄞,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徐洲淵。”
“我要的消息呢?”徐洲淵伸手整理自己的袖口,神色淡淡的問着。
沈修鄞從口袋摸出一把小匕首,丟給徐洲淵:“這是那個人落下的東西,線已經斷了。”
徐洲淵拔出小匕首,眯着眼睛打量着,這不是隊長的匕首嗎?
仔細看着刀柄的暗紋,徐洲淵越看越覺得驚心,沈修鄞瞧着徐洲淵的神色,“有什麼線索?”
徐洲淵瞬間將小匕首收起,對上沈修鄞探究的神色,搖搖頭:“爲時過早,等我消息。”
沈修鄞見徐洲淵不願多說,便轉身看向那輛大卡車,神色晦暗不明,“洲洲怎麼樣?”
徐洲淵沉默了,洲洲在家門口出事,也是他失職。
洲洲第一個打電話給阿離,也不來叫自己,是早上的事,這丫頭記進心裡去了,還是……
沈修鄞走到卡車旁邊,司機已經被擡了出來,只是擡出來的時候已經沒了,他蹲下來看了看,隨後往五菱宏光那邊看了看。
現場掃了一遍,發現徐洲淵還在發呆,沈修鄞走進,“洲洲在哪?”
徐洲淵這纔回過神來,朝着沈修鄞的車走去,“去阿離家。”
司離?
沈修鄞跟上徐洲淵,“你讓司離把洲洲帶走?你瘋了!”
司離心悅洲洲,他們這羣人知道的清清楚楚,徐洲淵喜歡司離這件事,只有他知道。
徐洲淵打開車門側身進去時,泛着冷色的鳳眸看向沈修鄞,語氣冷然:“阿離受傷了。”
司離受傷了,就不能忤逆?任由她胡鬧。
現場這個情景,洲洲的情況可想而知,根本不允許胡鬧,徐洲淵真是越活越回去,就這點出息!
沈修鄞轉身走向副駕駛,坐下的瞬間,疲憊閉上了眼睛,剛做完任務回來就接到這個電話,來不及喘息,就趕過來。
結果一過來就看見這樣的情形,嘆了口氣問:“和江家的婚約什麼時候作廢?”
徐洲淵似乎是想到什麼,片刻後纔回答:“不着急。”
沈修鄞聽到這句話,瞬間睜開了眼睛,“什麼時候才着急?”
“江辰幾次三番動手,就算司離從中作梗,這婚約也必須立刻解除。”
徐洲淵注視着前方,儘管沈修鄞語氣不好,依舊從容淡定的解釋:“與阿離無關,和江辰的婚約暫時不能解除,李婉柔身後的大魚還沒露面。”
談及這個,沈修鄞沉默了,李婉柔身後的那個人,他早就發現了,只是着手查的時候,被發現了。
那人幫助李婉柔是何目的,他們看不清。
拿到匕首還是一個星期前,徐洲淵忽然給他打電話報點,才與那人碰面,只可惜那人狡猾異常,儘管當場抓住,可惜還是讓她跑了。
只留下這把匕首。
沈修鄞望向徐洲淵,“你怎麼忽然信我,你不是一直都把李婉柔當成妹妹看的嗎,什麼時候開始懷疑她的?”
徐洲淵握着方向盤的手一頓,在商場廝殺的人,回到家後,豈知親人之間的勾心鬥角也如此殘忍。
他自認爲從未偏心過,卻造就那樣慘烈的收場。
沈修鄞見徐洲淵沒有回答,也就沒有再問,徐洲淵不想說的話,再怎麼問都不會泄露一句。
他也很識趣的岔開話題,問:“那把匕首你認識?”
徐洲淵“嗯”了一聲,這把匕首他確實認識,前世影隊隊長的東西,當時洲洲也在影隊,代號J,顧堯同樣也是影隊成員,代號K。
只是,徐洲淵想到一件事,影隊隊長的暗器,是針,“除了這把匕首之外,那個人還用了什麼暗器沒有?”
暗器?
沈修鄞仔細想了想,慢慢陷入深思,一邊想一邊回答。
“當時你給我發消息報點的時候,我去那棟爛尾樓時,應該是在上樓的時候就被發現了,那人身手極強,M國殺手榜一可能都要甘拜下風。”
沈修鄞眯着眼睛,回想當時的場景。
“當時我沒上樓時,樓上是有腳步聲和燈光,人影也能看見,將近四人。”
“我上去之後,就剩那人在斷後,而且從我眼前跳下去的,當時沒有人手,攔不住,但是有人手的話,也不好攔。”
暗器的話,沈修鄞忽然睜大眼睛:“我在牆上發現了刀片。”
徐洲淵手一頓,刀片,不是銀針?
何況影隊隊長手下並沒有擅長使刀片的隊員。
可這把匕首,卻又是實打實的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