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不及打方向盤,車被撞退好幾米,安全氣囊也彈了出來。
徐洲恬此時慶幸,還好車庫的車經過改裝,否則這一撞,人直接沒了。
車子轉了好幾個圈才停下,這一瞬間,徐洲恬腦袋嗡嗡作響,胸腔氣血上涌,渾身都被震麻。
擡眸看向那輛大卡車,記下了車牌號。
還未再次作出反應,那輛卡車再次朝着她開來,徐洲恬忍着痛跳窗而出,別墅區怎麼會出現卡車?
怎麼會……
這種目的明確得要她命,在別墅區就開始動手了。
徐洲恬跌跌撞撞的朝着障礙物多的地方去,左繞右繞的,沒過多久,就聽到巨響。
回頭一看,卡車撞倒在身後三米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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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全後,徐洲恬才注意到自己膝蓋手肘處都破了,腦袋也嗡嗡作響,強忍着痛給顧堯打了個電話,電話很快接通。
一接通,徐洲恬開門見山道:“改天再約,我遇到些事,還走不開。”
顧堯此時還在酒店,剛準備動身,就接到了這個電話,沉默片刻後,才點頭:“好,有什麼需要隨時找我。”
電話掛斷之後,徐洲恬已經有些不清醒了,整個人昏昏沉沉的。
可還是撥通了阿離的電話,響鈴不到兩聲,就接通了。
司離正好在換藥,手機開了免提,輕聲問着:“洲洲怎麼了?”
徐洲恬伸手掐着腿,強迫自己不要睡過去,擡眸望着藍天白雲,視線漸漸模糊,這個夏天格外的熱。
“阿離救我。”
司離聽到這個聲音,放下手上的藥,“你在哪?”
說着,便快速的給自己纏上繃帶,拿出寬鬆的休閒服套上,遮住了繃帶。
“在家附近。”
司離拿着鑰匙下樓,聽到這句話後,腳步停頓了片刻,“在江景園?”
徐洲恬“嗯”了一聲就沒有再吱聲,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司離從車庫取車,坐上車後,便撥通了一個電話,接通後司離便說:“查一下方纔江景園發生的一切,發郵箱。”
那邊應聲之後,並沒有掛斷,而是問:“之前的計劃還執行嗎?”
司離腦海中閃過一張張熟悉的面孔,片刻後,纔回答:“暫時擱置,等我消息,別漏出馬腳。”
掛了電話之後,司離直接飆車去了江景園,路上闖了無數個紅綠燈。
開進江景園不到一會,便看見一輛五菱宏光撞在牆上,不遠處一輛卡車也倒在地上,順着卡車往前看。
這一看,司離呼吸都停了,只見徐洲恬靠躺在亭臺走美人靠上,衣裳上全是血,從手肘,膝蓋上蔓延開的。
額頭上也帶着血跡,司離打開車門朝着徐洲恬跑去,動作太大扯到了肩,來到她身旁時,司離伸手輕輕撩開黏在她臉上的髮絲,輕聲呼喊:“洲洲?”
沒有聲音,司離伸手把徐洲恬抱起來,快步朝着車那邊跑去,只是剛抱到車旁,便看到對面的徐洲淵。
徐洲淵不知道什麼時候來了,就那樣站在路旁,手上撐着一把傘慢慢走來。
司離打開車門將徐洲恬放進去,徐洲淵撐着傘站在旁邊,在司離擡頭時,徐洲淵淺淡低沉的嗓音響起:“麻煩了。”
司離只是冷冷的掃了一眼徐洲淵,直接關上了車門,擡步走到前面,剛打開車門,就被徐洲淵抓住了手:“你受傷了,我來。”
這句話一出,司離甩手睜開,對上徐洲淵的視線:“洲洲的情況比我糟糕。”
說着便坐了上去,直接關上車門,而徐洲淵快速將傘收起,走到另一側,剛要打開車門,司離狠狠踩向油門。
徐洲淵被刮到一下,後退了幾步,站在烈日下停留了五六分鐘,直到手機鈴聲響起,纔回過神,掏出手機接通。
“徐老二,出來喝酒啊,這都回來好幾天了,還在家藏着掖着呢!”
“就是,太不講義氣了,今天兄弟們都在,二哥肯定得來啊!”
那邊聲音嘈雜,一個個都在起鬨,徐洲淵直接掛了電話,走向那輛卡車,司機還在車裡,徐洲淵在旁打了個電話。
不過十分鐘,便開進來十多輛警車,把這一片都圍起來,現場很快被保護起來。
爲首的警車走下一位身高腿長的制服帥哥,一身黑色警服襯的他白皙俊逸,面上不帶絲毫表情,一張高級精緻的厭世臉格外吸人眼球,舉手投足間帶着凌厲老練的幹部風。
他擡腿朝徐洲淵走來,兩人面對面站着,明明是相似至極的人,站在一起卻帶有強烈的對比,氣場之間的碰撞帶着極致的吸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