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她的心中,早已經將喬垣之忘個乾淨。或許她心中也是知曉的,只是她覺得自己幫皇帝除了這麼大的一個心腹之患,白幽帝一定會感謝她的。想到這裡,她心中大定,小臉兒上緊繃的線條也是稍稍放鬆。
見她忽然間如此安然,就是表情也放鬆下來,更是看都懶得看他一眼,白翎染險些被她這個樣子氣的暴走。他幾乎是跳上牀的,一把就將她身上覆蓋的大紅肚兜給扯了下來。
那是她身上最後的一件能遮羞的衣物,被他這樣毫不留情的扯掉,整個身子便暴露在空氣中。在微紅的燭光下,細白如瓷的肌膚竟是宛若一塊上好的養殖白玉,每一個部位都是上天精心雕琢而成,便是那圓挺的半丘,都微微聳動着,無聲的吸引着人想要一握。那幽幽密林好像等待着他伸手一探。
他緊緊盯着這雪白完美到極點的**,有些暴戾的擡起手,落下去的時候卻不自覺的帶上絲輕柔,好像怕將這塊完美的玉石給弄髒咯,弄碎了。
他將大手試探性的放在那高聳的半丘上,只覺得手下的半丘微微一動,那上面的櫻紅便惹動着他手心微微的癢,他覺得甚是好玩,便兩指一收,用力捏住。
這樣一個用力,卻是疼的喬梨哼了出來。聽見她發出聲音,白翎染微微一笑,卻是更加用力的揉搓起那點櫻紅,另一隻手卻不忘向下探去。他倒是想看看,她究竟能忍道什麼時候。
他好整以暇的玩弄着她的身體,肆意而不帶任何憐惜,好像在擺弄一件可有可無的玩具。是啊!她於他來說,不過是一件玩具而已,不過是他萬千玩具中的一個,前世是,現在依舊是。無論到什麼時候,她在他的世界都是微不足道,所以她不值得他的溫柔小意。
便是現在這樣,他的溫柔也只是一瞬間的事,那一刻,他想起了誰?
窗外樹影斑駁,窗內紅燭晃動,大紅色的婚牀不安的搖動着。下面如同有人狠狠撕開一樣,那種痛讓她忘記呼吸,他是那樣殘暴好不留情的掠奪,每一次的撞擊都讓她如同駭浪中的小船,隨時都有船毀人亡的可能。
她已經忘記哭泣,忘記眼角還有不知何時流淌下來的淚痕,是那樣輕,又是那樣的重,緩緩落在瓷枕上。她輕輕張口,喚出那在心底的名字:“白翎染!”
這個名字,他們交往的時候,她總是這樣喚着,他便是溫柔含笑的聽着,眼中滿滿的都是情誼。而今,不過經年,他卻是變了一個人,先是毫不留情的在大雨中甩了她,如今又是這般不帶任何疼惜的掠奪她的甜美。
這樣的聲音,這樣的語調,這樣的情愫,好像她早已經愛上了他,而他卻是從來不知,便是這樣透着深深地熟悉。比那飄渺無比的眼神來的要真實太多,他忽然就停住身子,將身體的一部分停留在她的體內,他的動作,慢慢輕柔下來,他看着她眼角沁出的淚滴,是那樣脆弱。他看着手中不堪盈盈一握的腰肢,好像自己一個用力就會折斷。
他看看另一隻手中的半丘,早已經被他用力捏的青紫無比,他看着她從鎖骨到腰際,到處都是紫青色的淤青,這細白如瓷的肌膚上,到處都是他留下的痕跡。他做這些的時候,大腦中一片空白,他恨她的利用,他更恨她的不在乎。
她的大腦已經失去思考能力,她一遍一遍的呼喊着他的名字,他亦不在對她用力,而是輕柔的,慢慢的在她體內來回進出。
這一夜,窗外又是大雨連連。那個好似夢境的現實,又一次出現在她的腦中……
一夜大雨!
那天的雨,下的很大,喬梨一直記得,那個白衣翩翩的美男子,就站在雨中靜靜的看着她。而她,亦是目不轉睛的看着他。
四目相對,相顧無言!
經此往昔後,她對他說,再見。
再見,再也不見……
睜開眼睛那一剎那,喬梨就明白,此生。她再也回不去了!
從未想過,那一場大雨,奪走了她的性命,而那個翩然若仙的男子,也自始至終從未出現。
他們兩個,註定無緣。這場愛戀的結束,就像是他揮手間斬斷的刀,那麼決絕,一點回頭的餘地都沒有。而她身上,已是滿身疤痕卻從不會癒合。
也許是她的宿命所致,結束了那個充滿夢幻虛妄的人生,老天爲了彌補她,給了她一個重生的機會,還有一個殘缺不堪的家,而這個家只有一個讓她感到溫暖的人--哥哥喬垣之!
喬梨近日思忖的,皆是些前塵往事。醒過來的這些天,她除了必要的吃飯睡覺之外,幾乎都是這樣坐在窗前,靜靜的看着小雨淅淅瀝瀝的下着。
汝城這半個月,盡是些陰雨連綿的天氣。不過這樣也好,她因此還會記得往昔的傷痛。每一次下雨,都像是在傷口上撒鹽,而她坐在這裡,慢慢的舔着傷疤。
有腳步聲傳來,喬梨沒有回頭。這個時間能來的,是那身體正主的哥哥。他對她極好,只是她這個妹妹,卻早已不是原來的那個人。所以,喬梨對這個便宜哥哥心中有愧,便總是穿越而來從不說一句話。
喬垣之本覺得自己是瞭解妹妹的,可是自從這一場大病之後,妹妹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這讓他很是擔心,所以近日來他將鋪子裡的事交給榮叔照管着,時常來陪妹妹說說話。
這個世界上,他們兩個是最親的人。父母不在,他若是不好好疼愛妹妹,如何對的起已逝的老父老母?
“梨兒,早飯吃了嗎?”喬垣之隨手拿起屏風上的大氅披在妹妹肩上,而喬梨似是聽不見一樣,兀自坐在窗前發呆。
喬垣之搬了椅子坐在妹妹身旁,伸手輕輕攬過她大病一場更顯瘦弱的身子靠在自己肩上,溫聲道:“可是覺得哪裡不舒服?”
“沒!”喬梨輕聲開口,許是幾日沒有說話,嗓子有些緊,聲音沙啞好似石子劃破玻璃,聲音刺耳的難聽。
聽到妹妹說話,喬垣之並沒有任何欣喜
。他的身體微微顫抖,握住喬梨的手想收緊,卻又怕弄疼她。這個總是堅強的好像一座山一樣的大男人,此時竟然--哭了!
喬梨有些愕然的想擡頭,卻在碰觸到哥哥的下巴時被喬垣之用手摁了下去。他說:“對不起!”是他沒能照顧好她,讓她變成今天這個樣子。“是哥哥辜負父母的囑託。”聲音中已帶哽咽。
喬垣之是什麼人,喬梨雖然穿越的時間不長,但經過這幾日這個哥哥沒日沒夜的照顧,她幾乎已經深入瞭解這個人。他這個人,耿直,堅韌,如當朝所有的名士一樣,文采非凡。如果他有所想要保護的,如果這個人值得,他一定會豁出命來保全那個人。喬梨敢說,如果現在有大夫讓喬垣之拿命換的妹妹一命,只要她能好,喬垣之連眼皮都不會眨一下。
這就是喬垣之這個人,一旦他認定的,他就會全心全意的照顧着。一如當年喬老爺夫婦將喬梨這個病秧子交給尚在年幼的喬垣之。他帶着妹妹寄人籬下,爲了保護妹妹,他吃了太多苦,受了太多委屈,才同妹妹能安然活到今天。
所以,他格外疼惜妹妹。喬梨想要什麼,不過那東西是何物,只要是她開的口,喬垣之都會盡最大的努力做到,他甚至爲了妹妹不惜去求最討厭的人,只因爲妹妹說過那人的扇子好看。
而這個哥哥,不管吃了多大的苦,受了多大委屈,就是讓別人讓他受盡屈辱,他都不會哭。甚至於這麼多年,帶着妹妹一步一步走到今天,他都不曾落下一滴淚。
可是今天,他哭了,因爲他總覺得,這喬梨這一場大病,讓他失去了活潑可愛的妹妹。
“是梨兒不好!”喬梨將頭埋進哥哥肩膀,那肩膀如此溫暖,讓她想要靠近。又是如此安全,讓她感到安心。
她穿越過來,這個便宜哥哥就一直守在她身邊。最初,她幾乎一睜開眼睛,喬垣之便反射的站起身緊張的問她是不是不舒服,喝不喝水,餓不餓。
喬梨想,就算是她前世時生病,父母都沒這般照顧她,只是教了足足一年的醫藥費後,扔下她一個人在醫院,不管她那段時日是否失戀。在醫院的那段日子,是她人生最灰暗的日子。她的父母都是上流人士,平日裡忙的不可開交,連見她的時間都沒有。
這麼多年,她一個人生活,一個人長大,一個人照顧自己。直到遇見她的命劫。那一場大雨,將她淋病,自此之後她便沒有離開醫院過。高燒一直持續一個月,而那一個月,她幾乎每天都在迷迷糊糊中度過,最後終於休克死亡。
迷迷糊糊的那個月,她放棄求生意念,一心求死,老天也終於結束她的生命。那一刻,她沒有愛也沒有恨,對曾經的那個世界,沒有任何感情流露,所有的愛恨情仇,都留在那個世界,不帶走一絲。
重生後,忽然面對一個愛妹如命的哥哥,她有些無措。還有一點,她已經沒了任何求生的意念,不管是那個曾經的世界,還是這個陌生的地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