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冷笑,如狼殘酷:“幫你脫衣服,讓你好好洗個澡……你或許不知道吧,我們幻獄祭祀的一種就是將洗淨的人生生投進大海,喂鯊魚。”
上官非池語氣透露着浮誇,鬱可燃心中瀰漫起一股出離的憤怒感。不過,一瞬間,她忽然冷靜下來。雖然他語氣不善,略微浮誇,但是他目光凌厲尖銳,氣質霸氣,眼睛裡沒有絲毫浮誇之氣。那就說明,他剛纔說脫了她衣服祭祀的話都是嚇唬她而已。
鬱可燃雖然很多年沒有再幹特務這一行當,但是多年來累積的職業素養不是那麼輕易就消散的。她細長的眸子微微眯起,不卑不亢地說:“上官監察長,你有什麼理由恨我?”
她不知道監察長是個什麼官,但是在幻獄應該很有權力吧。
說話間,她低垂眼簾,眼睛裡瀰漫起無限的悲傷:“非池,你欠我!”
上官非池聽到鬱可燃的話,眼睛裡的浮誇盡褪,他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看到她悲傷的眼神,心裡忽然抽離出一絲淺淺的空虛來。
可是,記憶中彷彿有一隻大手狠狠抓住他的頸項,告訴他,這個女人是個賤人!他一想起這個女人做過的缺德事,就覺得喘不過氣來。
他眼神再度陰沉起來:“白罌粟,我父親、哥哥都死在你手上。你***還招來一個凰北玥滅我上官家全族……這個仇我不找你來報,又該找誰?”
“你父親?”鬱可燃記得當年她盡全力去保護上官西風,可是蒲生白髮依舊殺了他。她想要報仇,可是凰北玥卻阻止她殺蒲生白髮。後來,這個心就淡了……
這也是她對不起上官非池的地方。明明心裡愛他,明明對他有那麼多歉疚,卻總是礙於現實的障礙,沒有爲他做任何補償。連他父親的仇都沒法幫他報!
她總是以爲自己愛他,可是她卻自私地沒有爲他做過什麼。現在,他站在她面前說要報仇,她有什麼理由阻止他?
“鬱可燃,你愣什麼?我父親是你殺死的。”上官非池大吼一聲,忽然拽起她的胳膊,將她從牀上拽到地下。
鬱可燃摔在地板上,膝蓋磕到底板,疼痛難忍,上官非池則打開電視。電視畫面一閃,播放了一段視頻。視頻很舊,畫面佈滿了雪花,可是鬱可燃依然能很清晰地認出畫面上的人。
畫面上共有三個人。一個是蒲生白髮,正驚恐地看着眼前。另外兩個人,一個是鬱可燃,一個是上官西風。而鬱可燃正掐住上官西風的喉嚨,滿口的血,而上官西風的衣襟和脖頸也都是血……他分明被鬱可燃咬傷了……
不,不是傷了,而是咬死了!雖然知道自己曾經發病後會變成野獸一樣咬人,但是看到這個畫面,鬱可燃還是忍不住覺得震驚。這女人,真的是她自己?
鬱可燃腦中有些混亂,時間太久了,何況當時她意識不清,她什麼都不記得了,她記得凰北玥在她清醒後告訴她,是蒲生白髮殺了上官西風。
可是畫面卻讓她不得不懷疑……
殺上官西風的人,分明是她自己。
不,不,鬱可燃覺得腦子很痛,心裡也很混亂。她幾乎忘了自己來的目的,當對上上官非池仇恨的眼神,她纔想起來囡囡和wallace還在他手上。
她掙扎着想站起來,可是他的手卻牢牢按住她肩頭,她不得不斜坐在地板上,“不管你跟我有什麼樣的恩怨,你放了孩子……他們年齡那麼小,是無辜的的……”
“無辜?”上官非池卻冷笑:“這個世界,沒有人的不幸是無辜!”
他蹲下來,伸出修長手指,挑起她的下巴:“白罌粟,鬱可燃……”他的聲音如同黑夜裡的嘆息,空洞之下透出隱隱的猙獰:“我恨不得殺了凰北玥,飲其血,割其肉。但是這個事情不急,我得先好好想想,如何把你辦了……聽說,他兩次向公衆宣佈娶你……我想,這個婚禮恐怕永遠辦不成了……”
話畢,他目光穿越她的衣服,落在她挺起的被蓓蕾上。這女人身材很好,玲瓏曼妙的曲線,因爲時光而散發出成熟的魅力,容顏柔美,目光脆弱又孤獨,像個找不到家的孩子,讓人疼惜,卻又因爲她堅韌的外表而有所顧忌。
這是一個男人想握在手心卻又心生寒意的女人……更讓他無法忍受的,每次看到她,充滿恨意的心卻忽然變得空白,好像那些恨意都融化了,不在了……所以,他懊惱極了,更想挑戰下她的底線:“這樣吧,我幫你想個辦法救你的孩子們。”他低沉一笑,“用你的身體,換那個女孩兒的命……”
用她的身體?跟他上牀?
她臉色一白,不過許久,脣角又勾起一抹無所謂的蒼白笑意:“好。”她本來就是他的女人,如果他還是原來的他的話。
而囡囡,也是他的孩子。
只是此刻,她忽然不想告訴他事實。因爲唐茵說了,他已經不是他……在沒有揭開這個謎團之前,她要保護囡囡。
見她根本不把貞操當成寶,上官非池臉色更加冷峻了幾分。其實他話還沒說完,放了那女孩後,她要用她的命,換孩子的的命……
“不過……你伺候的我舒服……才行!”他冷酷地指着大牀:“脫衣服!”
船在大海中隨波顛簸,夾板那頭,似乎傳來孩子的哭聲和吵鬧。
囡囡,wallace?!
鬱可燃從地上爬起來,趔趄着跑到牆壁處,耳朵貼着牆,努力聽外面的聲音。
可是什麼都聽不到。
“是不是很想見你女兒?”上官非池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到了她的身後,他俯下臉,溫熱的氣息噴在她脖頸處。鬱可燃打了個激靈,猛地轉過身,沒想到卻落入了他的陷阱。他忽然抱住她,雙手在她背後劃過,拉開她裙子衣鏈,刷——裙子從她肩膀落下,堆在腳邊。
“怎麼了?讓我親自給你脫?”他的氣息曖昧低沉,嗓音因爲情慾而略微嘶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