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非池聲音遠遠傳來:“跟着她,就像貓捉老鼠一樣,隔一段時間便拿罌粟花嚇她一次。當她精疲力盡的時候,便是我取她性命的時候。”
^
當凰家軍隊佔領華東,勝利凱旋。大中華區的唐軍團聯合盤伏東部的鬱軍團,一舉攻破華東區北部封鎖線。唐家也參與到這場針對凰式的戰爭,歷史上是這樣評述的,唐北臣作爲主戰派,無非是衝關一怒爲紅顏。
然而,這似乎也在凰北玥的預想之內。
獨島,凰北玥表現的從容有序,調兵遣將,撥放物資,還有準備和鬱可燃的婚禮。從他丰神俊逸的臉上,似乎看不到任何關於未來的悲觀與焦慮。
他是運籌在握呢,還是雲淡風輕,隨波逐流了?
鬱可燃正式在凰宅住下。凰北玥的父親凰遠山不再牴觸她,或許凰北玥對他父親說了什麼。只是他從來不見鬱可燃。
可是那股神秘的勢力已經滲入到凰家。
晚上的時候,鬱可燃打開電腦,秘密給意大利楊路叔叔寫信,這種秘密的接觸已經持續了半個月,連凰北玥都不知道。她想讓楊路在軍火上給予凰家支援。否則她真害怕凰北玥度不過這個難關。
楊路叔叔她一定要拉攏。鬱可燃如此盤算。
忽然,傭人驚恐地喊道:“殺人了……殺人啦……”
鬱可燃下意識就想到囡囡和wallace,跑到孩子的房間門前,只見那邊已經圍了一羣傭人。“鬱小姐,不好了,奶媽被殺了……小姐和小少爺被人擄走了……”
鬱可燃差點昏厥,凰北玥很快趕到,扶住她的胳膊,沒想到,他還沒有按照計劃執行下去,那藏在暗處的人已經採取了行動。他們竟然綁架了孩子。
鬱可燃隱忍地抿緊嘴脣,“我去會會她。”
“你知道他是誰?在何處?”凰北玥不想鬱可燃冒險,可是孩子丟了,他也急,他發誓會保護她和她的孩子,可是沒想到即便強大如他,竟然也會有疏忽的時候。
那躲在暗處的人,的確是抓住了他的軟肋。
“我想應該是他來了。他來報仇了!”對,那人一定是上官非池。
想到昨天在鬱家老宅見到了那朵詭異的罌粟花,還有男人扔下不久還在燃燒的菸頭……
鬱家老宅破敗不堪,人煙稀少,是個隱藏的好地方。
……
凰北玥立刻下令,派安保隊大批特工包圍了鬱家老宅。
可是搜遍了宅子,別說孩子和敵人了,就連一個生物都沒看到。
鬱可燃恍然大悟:“他不傻,我們那麼多人,他一定不會出現。”
可是這裡分明有很多菸頭,還有一些人的腳印,從腳印可以判斷,人數大於十個。
可是,他離開了這裡,又會去哪裡?
沒辦法,她只能回去。他一定會找她的。
就這樣煎熬了三天,忽然有一天中午,收到了一個電話。裡面低沉的男人聲音道:“鬱可燃,來海邊,我讓你和你的孩子團圓。不過,你只能一個人來。如果你身後有凰北玥的人跟隨,我就讓你永遠看不到那小姑娘美麗的小臉兒……”
“不……”鬱可燃壓抑着聲音,還想再說什麼,可是那人卻把電話掛斷了。
他的聲音,帶着一絲熟稔。
難道真的是上官非池?
……
鬱可燃沒有通知凰北玥,當先去了海邊。
黑沉沉的大海和黑沉沉的天空雜糅到一起,分不清界限在哪裡。一座大型遊艇停在岸邊,一個黑衣男人站在遊艇上,“是鬱可燃麼?”
鬱可燃點頭:“對。”
“上來。”
鬱可燃實在想不到他們竟然乘船來到這裡,如果她上了船,船一定會開走,這樣凰北玥就算來了,也找不到她。
她將絲巾取下,半截埋在土裡,這才上了船。
雙腳剛剛落地,忽然腦後一痛,她被人敲了後腦……暈了過去。
當鬱可燃清醒的時候,發現自己竟然來到一間黑漆漆的屋子裡。牀在劇烈的晃盪,應該是在大海上。
“上官非池……”
鬱可燃夢裡夢到了上官非池,他們一起在摩天輪上蹦極。她剛醒過來還在夢裡沉浮,張口便喊出最想見男人的名字,可是上官非池沒有出現,倒是聽到一聲清脆的“啪嗒”。
遙遠的地方,一個氣質優雅的男人翹腿而坐,輪廓隱在暗淡光線下,看不清容貌,如同黑夜一樣。
男人的修長手指正玩弄打火機,又是一聲啪嗒,指尖磕出一簇明豔火苗。
“你,你是誰?你抓我來做什麼?”鬱可燃努力壓制下驚恐,沉着地問。
男人沒有回答,從沙發上站起,一步一步向她走來。
漫不經心坐在牀頭,將煙緩慢地按滅在菸灰缸裡,修長手指捏住詩喬的下巴:“你剛纔不是喊我的名字了麼?怎麼,這麼快就不認識了?”
他俯下頭,瞳仁反射出一絲光亮,如夜的光,任何人與他直視,恐怕都會落荒而逃。雖然夜色瀰漫,她還是認出了他的模樣。
沒錯!她真的是上官非池!
多少年了,她只在夢裡見過他,從沒有離他這麼近過。
鬱可燃聲音顫抖似乎要哭出來:“非池,你放了我和孩子們吧。我,我知道我以前對不起你,惹了你。就算我惹了你吧,我向你道歉!對不起!”
“啪!”卻換來一個清脆的巴掌。鬱可燃的臉被扇到一邊,立刻紅腫不堪。
鬱可燃口中冒出一股腥甜,如果說剛纔還有些僥倖,希冀他還能念着她的舊情,還能記起她的好……可是……他什麼都不記得,否則怎麼會那樣殘忍?
詩喬便不再做聲,眼睛透出一股堅冰一樣的神光。
要殺要罰,都是她的命,她對他,只能認命!
男人伸手,將她推倒在牀上,伸手撕扯她的衣服。鬱可燃驚恐地嘶喊:“你要幹什麼?上官非池!”
男人冷笑,如狼殘酷:“幫你脫衣服,讓你好好洗個澡……你或許不知道吧,我們幻獄祭祀的一種就是將洗淨的人生生投進大海,喂鯊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