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輕啄着丈夫的脣,含糊不清地說:“來談公事。”
這對恩愛夫妻終於離開了對方,勞拉對着水晶微笑,“艾佛兒,很高興見到你。”
說着,她傾身抱着水晶親吻她的臉蛋,和德爾一樣,用慈愛的表情說道:“好久沒有見到你了,還好嗎?”
水晶眨了眨眼,“再好不過了。”
於是情況變得很詭異,兩對夫妻加上一個英吉先生,不可避免地合桌了。
當然,勞拉和德爾親熱非凡,倒是顯得陸湛和水晶這對很生疏了。
“陸,聽勞拉說你昨天才到,住進了艾佛兒的公寓了嗎?”因爲畫展的事情已經談完,而且英吉先生也先告辭了,所以,談話變得輕鬆。
他拋了個眼神給水晶,水晶假裝沒有看見,連忙垂了頭看着手裡透明的杯子。
而陸湛在經過了震驚之後,已然平靜下來。
勞拉竟然是德爾的老婆,這讓他很意外,但同時也有些放心下來,因爲兩個女人明顯是熟識的。
他若有似無地看了一眼水晶,然後回答德爾的話,“還沒有。不過,今晚應該會去。”
他故意說着,水晶蒼惶地擡眼,望着他……
他是那個意思嗎?
他要到她的房子裡過夜?
她的神色讓他不悅起來,但是在外人面前他不能表現出來,反而握着她的手,溫柔地說,“今晚你留下來也行。”
總之,夫妻就該同**共枕。
德爾舒了口氣,笑着,“那艾佛兒,我就不用摸黑送你回凡爾賽了。”
水晶望着他,欲言又止。
而陸湛一直捏緊她的手,警告她不許起身。
他已然看出她想逃了。
於是,勞拉和德爾去來個老夫老妻約會了,剩下陸湛和水晶這一對過氣夫妻相對無言。
“走吧!”陸湛結了帳,然後在她的驚訝下拉起她的手往外走去。
水晶跟在他身後,望着他寬闊的背,忽然有了一種想哭的衝動。
曾經她也是愛他的吧!
可是這一切都不會回頭了,之前的事情還沒有理清,現在她又不清不楚地和別人過了夜,她的性格容不下她再面對他。
她忽然站住了腳步,陸湛回過頭,皺着眉頭望着她的眼。
她的眼裡含着一抹倔強和傷感……
原來面對他時,她還能有傷感,很好!
“陸湛,我們離婚吧!”她靜靜地說着。
繁華的香榭里大道忽然變得寂靜下來,似乎全世界都靜止了,靜止在她這一句上。
他的黑眸在閃爍的街燈下閃着幽暗的光芒,他的脣,抿成一條直線,很不悅的樣子。
“這就是你對我來法國看你的歡迎之詞嗎?”他輕輕吐出一句話來。
水晶呆了呆,他是那個意思嗎?他來法國是來看她?
她困難地吸了一口氣,然後說出一句不怕死的話來,“我以爲你是來和我離婚的。”
“見鬼的離婚!”他低低咒了一聲,然後說了一句髒話,就立即垂下頭,吻住她的脣。
他擁得極緊,水晶在他的懷裡幾乎窒息,而他的吻,他的體溫則勾起了她的曾經美好的回憶,她踮起腳尖,情不自禁地回吻他……
似乎這個吻太熟悉了,熟悉到像是不久前她才嚐到一樣!
腦中閃現出她和那個陌生的男人在一起的場景,汗水淋漓的場面,水晶一個激靈,立即推開了明顯是不滿足的男人。
“我們不可以。”她有些失措地說着,然後就被他一把從後面抱住。
他熱燙的氣息就染在她的耳根後面,讓她情動不已。
“爲什麼不可以?我們還沒有離婚不是嗎?”他一邊說着,一邊咬着她白嫩的耳垂。
他每說一個字,每咬一下,水晶都情不自禁地顫抖一下。
她微微揚起頭,困難地吐出一個字:“別。”
可是她的阻止絲毫對身後的男人沒有用。
他低沉的聲音懶懶地響着,“我摸不到你的裡褲,水晶,不要告訴我,你現在變得這麼大膽!”
事實上,昨晚在他的別墅裡,他就親眼見過她的裡衣都是怎麼大膽,今天他很好奇她是不是一樣的性感。
他摸到了,那個又薄又小的東西,足以讓所有男人瘋狂的小布料……
“陸湛,這是外面。”她只能無力地靠在他身上,鼻端全是他身上好聞的氣息。
她有些迷亂了,她明明該推開他的,他和裴娜那般後,她應該覺得噁心纔是。
一會兒她又自嘲一笑,她還有什麼資格嫌他髒,她不也上了別人的**了,而且對方都不知道是誰!
一股羞愧在心頭涌現,水晶用力推開他,陸湛面對着她的臉時,只見她的面上有着不容錯認的淚痕。
她竟然哭了。
她的淚眼對着他,很脆弱地說:“陸湛,我們真的不可以!”
他嘆了口氣,明白她心裡在想什麼,但也是好事不是嗎?
她的拒絕已經不是因爲裴娜的事,而是他和她昨晚的荒唐。
其實裴娜的事情他也有些懊惱,當時確是腦子熱了,便出了格。
其實,她不知道,那天,裴娜雖然十分賣力,但他並沒有興起,反而是想着水晶的時候,他一下子興起了。
裴娜應該也是知道的吧!
他鮮少承認錯誤,但是這次確是他過火了,低了頭,爲她擦去眼角的淚水。
“別哭了,是我錯了還行嗎?”他溫柔地說着,將她輕輕地摟在懷裡,這一刻,纔有一種真實的感覺,她就在他的懷裡。先**後婚:渣男前夫太囂張:
但水晶在他的懷裡只呆了幾秒便急急地退出他的懷抱,她的眼裡閃着淚花,一邊搖着頭,一邊向後退着……
她的身後響起了一聲聲嗽叭的刺耳聲音,她回頭一看,夜空下,刺眼的車燈離她越來越近,水晶下意識地用手去擋,然後她便落在一個溫熱的懷裡!
“該死的!你知不知道你差點死掉!”他低聲吼着,胸口也因爲對她的惱怒而劇烈地起伏着。
水晶窩在他的懷裡,身子輕輕地抖着,剛纔那剎間她真的以爲她會死掉了。
擡起眼,望着他緊繃的下頜。
陸湛將她抱到路邊,望着她蒼白的臉,還在發抖的脣瓣,凝緊了眉頭,“我有那麼可怕嗎?想逃離我連命都不要了嗎?”
水晶搖着頭,喃喃地說:“不是的!陸湛,爲什麼要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