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晶閉了閉眼,她發現自己一點也不想讓他知道她上了別人的**。
陸湛皺着眉頭,感覺出她的轉變,想也不想的,他下了指令:“明晚八點,我去接你!”
水晶有些受**若驚,下意識地說:“還是我自己去吧!”
“自己去,要是在路上碰見壞人,一不小心上了別人的**怎麼辦?”他譏誚地說着,然後就察覺自己太過於激動了。
而水晶則張大了嘴,該死的,他說得準極了。
不用從凡爾賽到巴黎,僅僅河邊一小段路,她就不小心和別人上了。
她許久都沒有說話,於是陸湛知道自己說重了,也怕她疑心,他緩了語氣:“我用私人飛機接你。”
他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這麼快就妥協的,明明想看她掙扎的,讓她心裡內疚而不敢太強硬地要離婚。
其實他遠比他自己想象地要愛她吧!但,他不會和她說的,除非有一天,她親口對他說愛。
陸湛說完就掛上了電話,然後站在窗前吸了支菸,他想過許多見面的場景,但他也沒有想到,一到法國就會和她滾**單,還是在她不知道他是誰的情況下。
但,該死的,昨夜該死的美好!
他掏電話,撥了一個號碼,“查出席水晶今晚見的人,資料在今晚六點前送過來。”
稍晚,當一個黑衣男人送資料過來的時候,陸湛的眉頭就沒有舒展開來。
只見資料上有着一個長得相當帥的金髮男人,斯文中又帶了些許的狂放氣質,再看資料,是凡爾賽學院的首席導師,且在巴黎的藝術界有着十分重大的影響力人……德爾。
他在藝術方面不僅有着非凡的天份,而且善於挖掘新星,經他手裡出來的新人,莫不是揚名天下。
他不是不爲水晶高興,但是這個叫德爾的太年輕,也太好看了。
合上資料,陸湛已經在心裡作了重要的決定,好在她和人約的地方是巴黎,所以他的出現也並不會太突兀不是嗎?
水晶當晚穿着一襲紫色的長裙,深色的紫襯得她的肌膚雪一般的白,玲瓏的曲線和黑髮讓她充滿了東方的神秘感,一走進那家西餐廳,瞬間成爲了衆人的焦點。
德爾早就坐在那裡了,他的身邊還有一個紳士。
德爾是個三十來歲的男人,而那位紳士則年紀稍大些,約莫接近四十歲,一雙深邃的眼和鷹鼻還有一絲不苛的穿着儀態可以讓人很輕易地看出他是個傳統的英國人。
兩人看見水晶,立即站了起來,德爾微笑着看着水晶,然後介紹身邊的男士。
“艾佛兒,這是英吉先生,他在巴黎和世界各地有着最一流的畫廊。”他簡單地說着,然後拉過水晶的手,輕輕印下一吻表示禮貌。
那位英吉先生則微微彎腰示意。
這一切落在一直坐在窗邊桌旁的男人眼裡,他火一般的黑眸瞪着她潔白的手背,彷彿上面沾上了細菌一般。
該死的,她竟然讓別的男人親吻她的手。
她忘了她還是有夫之婦嗎?
但現在不是他出去的時候,所以,他只能按着火氣。
坐在他對面的是一個很美豔的法國女人勞拉,事實上是公司業務往來的客戶,陸湛請她來吃飯,也間接表明了用意,結果法國美女很高興地接受了他的邀請。
此時,勞拉很感興趣地看着陸湛的目光所在,她的眉幾不可見地挑了一下,然後用法語問:“陸,那是你的小女朋友。”
陸湛回過頭,脣抿了抿,“那是我的妻子。”
“哦。”勞拉的尾音拖得長長的,然後很興味地又望了望德爾和水晶似乎很親密的身影,回頭對陸湛說,“你不放心你的妻子?”
她的語氣很輕鬆,法國女人總是會很放鬆,相對來說,陸湛的狀況就顯得有些緊張了,他的手幾乎是握在一起的。
他看着水晶很愉快地和兩個有魅力的男人交談……
該死的,當初讓她婚後回家是正確的,可是哪裡知道藝術界的男人更加讓他防備,她愉快的樣子他有多久沒有見着了。
陸湛深深地吸了口氣,勞拉抿脣一笑,“陸,你太緊張了,你必須要有自信。”
見鬼的自信,在水晶在不明情況下和他上了**,他見鬼的自信就全部沒有了,天知道他現在是個多脆弱的男人。
那邊,在德爾的引見下,英吉很禮貌地提出來讓水晶準備十幅畫進入三天後他的畫展。
水晶詫異,愣了一下。
德爾則很快在她臉頰上親了一下,很抱歉地說,“英吉,你將我的小朋友嚇呆了。”
英吉是個英式的古板男人,但偶爾也會有一點點的小幽默,他端着酒杯,莞爾一笑,“是嗎?那替我向你的小朋友致歉。”
此時,水晶纔回過神來,她有些不敢相信,也有些緊張地問:“我真的可以嗎?德爾,我沒有聽錯吧?”
德爾一直微笑着看着她,然後在擁抱着她,用一種很慈愛的口吻說:“我的孩子,你沒有聽錯,就是你聽到的那樣,你的畫將在三天後在‘異世’的畫廊裡展出,我的小寶貝,你將揚名立萬,我爲你驕傲。”
他親親水晶的左臉,又親親她的右臉,陸湛覺得這個該死的傢伙簡直將他的口水全都粘在了她的臉上了,真是忍無可忍了。
陸湛輕輕站起,而那位免費吃大餐的勞拉小姐也立刻識眼色地跟着起身,一起走到水晶那桌前面招呼着。
“真巧。”陸湛很自然地將水晶拉起來,然後在她的臉上輕吻一下,“很高興在我們約見的前一天能和你不期而遇。”
他吻了她左右臉頰,特意將別的男人的味道給洗去。㊣
而水晶已經傻了,她神色呆愣地看着他……他是在背什麼舞臺劇嗎?
而她的神情讓他的心裡好受了些,然後拉着她的手面向已然站起的另外兩個男士,用流利的法語說道:“我是艾佛兒的丈夫,陸湛!”
其實這般突然地前來,是有些失禮的,但是這位陸湛先生還帶了女伴,倒還是稍稍彌補了些許。
勞拉適時地上前,和英吉先生互吻面頰,陸湛的心裡有着說不出的舒坦。
礙人的蒼蠅終於轉移了目標,但就在這時,戲劇性的一幕出現了,勞拉和德爾相擁抱的時候,親的不是臉,而是脣……
一記火辣的法式深吻毫無顧忌地在另外三人面前展現,末了,德爾親着勞拉的脣,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親愛的,你怎麼會和艾佛兒的先生在一起?”
勞拉忍着笑,她能說這位陸先生是帶她來捉姦的嗎?而不巧的是姦夫還是她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