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雪猛然吼:
“那你知道,貞操對一個女孩是多麼重要嗎?
他們把蹂躪我的場面拍成照片,你知道那種屈辱的感受嗎?
你現在滿口大道理,因爲你壓根就體會不到,那麼種叫天天不應,叫地
地不靈的絕望。
我可以不要臉,難道我能讓我一家人跟着我不要臉嗎?
我媽食品公司下崗,我爸爲了一家人的生計。
沒日沒夜的跑大貨車掙錢養活我,爲了在高速公路上省二十元的飯錢,總是帶着方便在服務區吃泡麪。
我媽雖然平時愛打麻將對我不怎麼問,但是我知道他們是愛我的,讓我丟他們的臉我做不到。
那一刻我被質問的啞口無言。
陽雪見我不說話望着漆黑的夜空,一滴淚水順着她的眼角流了下來。
她閉上眼象換了一種心境似的睜開眼說:
“知道我爲什麼要把我的遭遇託夢給你嗎?因爲在太平間的時候,我能
感受到你的煞氣中帶着一種強烈正義感,你身上那種熾熱的象火一樣的
煞氣深深吸引着我,我知道你一定會幫我,因爲我能感受到你身上的煞
氣在召喚我。
我說:“我不懂你們靈魂是怎麼存在於這個世界裡。
我記的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在這條走廊裡,我被一個和你一樣遭遇的女
孩上身,她在我身上生活好多年,直到有一天她被迫離開我,我再也沒
有見過她。
我想知道你們靈異你們最終的歸宿在哪。
是去天堂還是地獄?
那老頭突然笑了起來。你還真相信有天堂和地獄嗎?呵呵,我告訴你吧!
我們靈異的歸宿,只有凝聚和破散。
那老頭見我聽的有些迷茫說:
“人分三六九等,魂分一至七魄,靈魂不過是人在死後。僅存的意志,
意念強大越強大存在這個世界的時間就越長,意念越弱的存在的時間越短。
意念這東西不好說,象我這種就是意念強大的靈魂,因爲我有念想,我
在等待着我的家人送我最後一層。哎!我那些天殺的兒孫,一個個見錢
眼開,爲了爭我的房產把我一個死老頭仍在冰冷的停屍櫃裡,每次我回
家見我那孤苦伶仃的老太婆,我心裡別提多難受了。但是我的意念卻一
直支撐着我的靈魂,每天漫步在這走廊裡,等待這我的家人爲我送行。
我有三個兒子兩個女孩,他們爲了爭奪我的老宅基地,對薄公堂骨肉相殘打的頭破血流。
把我一個人扔在停屍櫃裡,讓我無法安息,我那可憐的老太婆每日已淚洗面。作孽啊!
難道金錢真的對他們來說那麼重要嗎?他們永遠不明白人死如燈滅,
全家人就不能拋棄前嫌。送我走完最後一程嗎?。
老頭說話這話時滿臉淒涼,把單薄的骨架在漆黑的走廊裡是那麼小渺小。
我心裡突然有種說不出來的難受,這個老頭讓我想起了丁姥爺。
難道我姥爺不就是報這這種想法和我母親相認嗎?他難道不是怕自己死後。身邊沒有親人爲他送行嗎?
我說:“大爺,我怎麼才能幫你。
老頭眼睛一亮擦了一把眼淚說:
“我就說沒有看錯你,其實很簡單就是讓我家人送最後以層,將我入殮,別讓我躺在這刺骨的冰櫃裡。
我問:“你家住在哪?
老頭嘿嘿笑了起來:
“我這事不急,你先幫陽雪辦她的事吧!她明天就入殮了她的事比我急。
我把目光移向陽雪說:
“我怎麼才能幫你?
陽雪捋了捋長髮說:“在我家臥室書桌裡。最後一個抽屜,有一本書叫挪威的森林。那本書準確地記錄着,所有害我的人的姓名。時間地點還有和一樣的受害女孩的名字,我希望你將那些人渣繩之於法受到正義審判。
我說:“你爲什麼不把那個名單直接交給我,我怎麼去取。
陽雪說:“剛纔大爺說了,我們存在的意識形態是虛幻的,象影子一樣卻不能移動真實存在的物體,我們的重量只有24克。
所以有些東西,我們只能靠陽間的人去做,我們只能通過意念去影響意志力薄弱的人,除非能擁有你身上的七煞之氣才能控制一切。我會給我父母託夢,讓他聯繫你把那本書給你!你只需要明天見他們稍微提示一下就行了。
我愣愣的看着陽雪說:“爲什麼你會選擇我幫你?
陽雪盯着我說:“這殯儀館的人很多然而直到現在,我才發現真正擁有煞氣的只有你,還有一個前天你值班,那個留着白鬍子老頭。
但是我害怕那老頭,他身上強大煞氣就是一個靈魂磁場,我在他身上看見了無數的靈魂,見到他那種人,我們只有躲的份,他太強大了,他簡直就是萬魂之尊。
我得意地說:
“那老頭是我姥爺。
那老頭驚的目瞪口呆說:
“怪不得,你身上的煞氣見他身上的煞氣,跟老鼠見了貓似的,瞬間消失。
我問:“我的煞氣是什麼樣子的,瞬間消失?
老頭說:“你身上的煞氣,現在還不成氣候象一個嬰孩,正在這時我猛然間感覺右手有些發熱。
那老頭笑着說:
“你看,這嬰兒又開始不樂意,鬧情緒了。
我說:“我怎麼才能治治它,讓它聽我的話!
那老頭說:“很簡單就是用你自己的血去封閉它,讓它感受到你的憤怒。
其實說白了氣隨人變,這種方法只能暫時的封閉它,而不能做到永久。
如果你能把自己的修養提高到一個境界。那麼煞氣自然而然就會和你一樣昇華,煞氣就是你性格的反映。
我聽到老頭的話,突然想起自己的性格就是那種,從不考慮後果,幾句話不對就發脾氣。
那收四喜靈魂的時候。煞氣不正是我衝動脾氣暴躁的反應嗎!一句話不說就上去弄她,這不正是我的性格的真實寫照嗎!
我突然有些感悟。是啊氣隨人變正是暴躁的性格影響了煞氣,纔會讓煞氣那麼兇狠根本不聽解釋,見魂魄就上去吞噬,這難道不是我的錯嗎?
我有些良心發現地下頭,那老頭顯然不敢得罪我。用一種安慰似的口氣說:
“其實也沒什麼的,我說的話你也別往心裡去!
我只是隨口說說。我說:“大爺,陽雪你們的事我一定盡全力去辦,我不知道能不能辦成,我答應你們盡全力去辦!
那老頭和陽雪尊敬的看着我。
老頭說:“放心!我們理解。我們找你也是給自己一個希望。謝謝答應幫我們。陽雪既然摸心事已了,那麼就隨它去吧!
老頭的話說完.陽雪微笑着走了過來。
我知道也許下一秒中,陽雪就會被我的煞氣吞噬。
我直直地望着陽雪問:“爲什麼你會選擇我?
陽雪拉着我的右手說:“我相信你,因爲我能感受到,你有一顆善良的心。
隨後她象幻影一樣慢慢的消失。
我右手一陣發熱。
老頭說:“希望你不要辜負那可憐的女孩。
老頭蹣跚地向走廊深處走去。
我愣愣地盯着右手,難道陽雪就這樣我被右手吞噬了,一個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陽雪說:“謝謝你韓冰,你的世界裡沒有絕望。沒有痛苦,沒有哀傷,很溫暖。再見,,,,別望了答應我的事哦!
那聲音漸漸的消失,我象完成一種使命似的。大步出了殯儀館。
我臉上的傷恢復的很快,當我值班那天。臉明顯不那浮腫了。
一大早來到單位和第四組交接,火化登記本。入殮登記。
我們五組從接班後一直在忙乎,連廁所的時間都沒有。
我或許是期待見到陽雪的父母給來給陽雪送行,你一直走廊等待陽雪得火化通知單。
劉館長見我站在走廊發呆,過來說:“冰冰,還適應吧!因爲我和玉田和好的關係,我見他臉色有些難看問:“劉叔,咋了臉色那麼難看。
劉館長氣呼呼地說:“哎,別提了,還不是這新電子鍋爐鬧的,冰冰還適應吧!有什麼需要去找我!我先去後區看看新裝修的vip鍋爐室咋樣。
其實我知道劉館長說的新鍋爐鬧是什麼意思?
前段時間劉館長新定了一組電子數控鍋爐,一直傳言這幾天就到,很多人知道這個消息後,一直在等新型鍋爐。
新裝修的鍋爐室已經完工,這新型鍋爐卻遲遲不見蹤影。
眼見這裝修氣派的新鍋爐室,沒有鍋爐。顯然沒辦法投入運營,大筆資金回不上來,劉館長有些急了。
他站在新裝修的鍋爐室氣的直罵娘。
臨近中午的時候終於輪到陽雪。
有時候我不得不,憤青吐槽一下殯儀館的管理。
本來輪到正常遺體入殮,卻有殯儀館內部的領導,先安排自己的熟人安插別人的排隊,佔用別人的時間。
讓有些家屬怨聲四起,敢怒不敢言。
陽雪的遺體今天就遇見這個情況。
陽雪的追悼會尤其的簡單,也許是家裡人刻意迴避什麼。就陽雪的父母兩個人,什麼儀式都沒有,沒有播放哀樂沒有告別一切簡簡單單,顯得有些寒酸。
我們接到火化通知單上定的,火化時間時間是,是9點4分,四組的火化工老秦,舔着臉和蔡大爺商量,把陽雪的屍體時間往後推。
蔡大爺是個老好人就一口答應了,我心裡有些窩火。
因爲這無形之中讓陽雪父母又要白等將近一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