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警察局,馬庫斯把自己殘暴的一面盡皆表露出來。骨骼斷裂聲不斷響起,溫熱的鮮血不停的朝外飆射。他說的沒錯,他的身體就是最好的武器。
你很難想象馬庫斯是怎麼用手硬生生把人身上的皮肉撕扯下來的,更難以想象他是怎麼一拳把人的嘴巴徹底撐爆的。
總之馬庫斯用極度血腥殺進警察局,踩着血腳印走進摩爾警長的辦公室。
這裡警長最大,雖然設有局長,但是局長的寶座上根本就沒人。所有的權力都在這個名叫摩爾的警長身上,他是這裡的土皇帝。
可也只有他才能維持好達達布各方勢力的平衡,這一點不管換誰都無法做到。
馬庫斯輕輕打開摩爾辦公室的門,輕輕的走進去。
“啪嗒!啪嗒!……”
沾滿鮮血的鞋子走在潔淨的大理石鋪設而成的地板上,每拔起來和落下的時候,都會發出讓人發毛的聲音。
這間辦公室非常奢華,開着空調,有冰箱,有真皮沙發、昂貴的水晶吊燈,還有一張寬大的辦公桌。辦公桌上擺滿了各種昂貴的工藝品,瓷器、象牙製品、黃金製品等等。
可惜裝飾的給人不倫不類的感覺,而這種不倫不類在幾個清晰的血腳印襯托下,更給人怪異的感覺。
黝黑肥胖的摩爾警長大咧咧的坐在自己的辦公椅上,嘴裡叼着一根質量上乘的古巴雪茄,兩條滿是毛髮的腿大大岔開搭在辦公桌上,腿中央有一個女人跪在那裡賣力的上下起伏。
“哦?教父先生,有什麼事嗎?”摩爾警長吐出一口煙霧,拍拍跪在辦公桌下的女人。
女人從辦公桌下爬出來,伸手擦了把嘴角的口水。
這是一個頗有姿色的黑人婦女,可惜有點太瘦了,臉上明顯泛着營養不良的色澤速。
摩爾打開抽屜,從裡面隨便拿出一盒罐頭丟給女人,擺擺手。
拿到罐頭,女人立即緊緊抱着,轉身離開。
毫無疑問,這個女人是個難民。在這裡,一塊麪包可以換到的東西很多很多,可能是一個女人的貞操,也可能是一條活生生的命。
“你壞了規矩。”馬庫斯衝摩爾發出冷酷的聲音。
“哈哈哈哈……我壞了規矩?哈哈哈哈……”摩爾像是碰到最好笑的事情一般,指着馬庫斯大笑道:“規矩是我定的,你說我壞了規矩?哈哈哈哈……”
笑聲中充滿了傲氣與不屑,作爲這裡的警長,摩爾絕對是站在最高點的。所有的規矩都是他定的,所以壞規矩不能用在他的身上,因爲他是規矩的制定人。
蕭援朝和小石榴走進來,旁若無人的打開屬於摩爾的冰箱,取出兩瓶飲品坐在真皮沙發上。
“混蛋!誰讓你們動我的紅酒的?”摩爾發出怒罵聲,瞪着小石榴。
小石榴根本連瞅一眼都沒瞅,打開紅酒,美美的喝了一大口,根本不搭理這個傢伙。
“教父,你壞了規矩!”摩爾終於收起雙腿,眼神陰冷的盯着馬庫斯。
他很囂張,哪怕別人拿着槍闖進他的辦公室,依舊還是這麼囂張。這就是底氣,一個規矩制定者、一個土皇帝的底氣!
馬庫斯笑了,他繞過辦公桌,走到摩爾的身後,伸手搭在對方的肩膀上。
對於馬庫斯的舉動,摩爾依舊不屑,可目光變得越來越陰冷。他沒有阻止馬庫斯的動作,任由對方把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
摩爾根本就不怕,也根本不在乎,雖然對方還有同伴帶着槍,雖然他已經知道自己警察局發生的事,但他就是不怕。
因爲他有自信,有底氣!
沒有人敢在這裡動他,如果他還想繼續在這裡混的話。
“我經歷過的威脅比你見到的多得多,今天我還能穩穩的坐在這裡,就不在乎你的任何威脅。教父,你敢殺我嗎?你敢嗎?”摩爾發出威脅聲,高高揚起鼻孔。
“哈哈哈……”笑聲突然從小石榴口中發出:“我說頭兒呀,你看這傢伙的玩意挺有意思的啊,見風萎縮了還那麼長,不會是巨陰族出來的吧?哈哈哈……就跟那個什麼……”
“鼻涕蟲!利邁科斯鼻涕蟲,而且是黑色的那種!”蕭援朝補充。
“哈哈哈哈……對對對,就是利邁科斯鼻涕蟲,簡直就是一模一樣,哈哈哈哈……”小石榴笑的前俯後仰,手裡的紅酒一下一下灑落在貴重的真皮沙發上。
利邁科斯鼻涕蟲是世界上最大的鼻涕蟲,身體長度可以達到三十釐米。摩爾軟趴趴下來的身體簡直就跟利邁科斯鼻涕蟲一模一樣,讓人無法不笑。
兩人用普通話交談的,摩爾一句都聽不懂,但是他可以肯定這兩個傢伙在笑話他。
“哦,該死的雜碎,我會讓你們後悔的。”摩爾聳聳肩膀,鼻孔朝天對馬庫斯道:“立刻從我的地方滾出去,順手再幫我帶上門,我可以當做今天的一切都沒有發生,否則……啊!……”
慘叫聲陡然從摩爾的口中發出,他想從椅子上掙扎着逃掉,可一股無法抗拒的力量硬是把他死死按在椅子上掙脫不開。鮮血順着他的右肩朝下流淌,瞬間溼透半邊上衣。
馬庫斯的五根手指竟然像鐵鉤一樣,硬生生勾進摩爾的肩膀皮肉,並且往常提着。而他的左手則壓在對方的頭頂,用力朝下壓。
一隻手勾着鮮血淋淋的肩膀,另一隻手壓迫身體往下,疼的摩爾發瘋一般的咒罵。
“你這個雜碎,我要殺了你!狗孃養的,你死定了,豬!傻逼,我發誓一定會殺了你……啊!!!”
“嗤!”
一塊鮮血四濺的皮肉被馬庫斯殘忍的撕扯掉,扔在摩爾的辦公桌上。
“啊!啊!!……啊!!!……”
殺豬般的慘叫聲從摩爾的喉嚨裡發出,那是他肩膀上的皮肉,那是他肩膀上的皮肉!
馬庫斯依舊按壓着摩爾,用右手輕輕撫摸對方血肉模糊的肩膀,一下又一下。
這就像被一把鋼刷從上面一遍又一遍刷過一樣,瞬間讓摩爾的身體發出劇烈的抽搐。
“規矩是你定的,我知道,可你壞了自己定下的規矩。”馬庫斯一把抓住摩爾失去皮肉的肩膀,貼着他的耳朵道:“告訴我,什麼人襲擊了我的救助站?爲什麼?我只問這一次。”
馬庫斯的冷酷的如同萬年寒冰,可偏偏口氣很溫和。冷酷與溫和的強烈反差,更把他的殘暴凸顯的淋淋盡致。
“索馬里反政府武裝,自由黨運動!他們想綁架你們救助站的中國女人!”摩爾警長髮出嚎叫聲。
聽到這句話,蕭援朝輕輕眯了一下雙眼。
馬庫斯救助站的中國女人就是許怡冰,索馬里自由黨反政府武裝的目標竟然是……許怡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