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怡冰被送到紅十字難民營進行暫避,這是爲數不多的幾個官方難民點。作爲國際性組織的紅十字,擁有更大的難民承載力量。
而紅十字跟周邊各國的慈善機構以及真正爲難民做事的救援站都擁有非常好的關係。馬庫斯收容的許多難民都轉交到了紅十字,因爲紅十字是能讓人信得過的。
他們彼此之間的關係非常好,對於紅十字來說,馬庫斯也堪稱教父之稱。因爲馬庫斯救出來的難民太多了,多到數不勝數。
某種程度上來說,馬庫斯擔任的角色是拯救。他成立的天使救助站負責救助,從身體到精神,然後交給信得過的官方難民機構。
勞務輸出,這裡的紅十字有系統而正規的勞務輸出能力。用勞務輸出的方式讓這些難民最終不再是難民,就是馬庫斯的最終目的。
救助一時可以,他無法救助一輩子,哪怕擁有再多的錢。能讓這些難民通過正規渠道的勞務輸出方式獲得自己的新生活,纔是最好的。
李玲瓏留在紅十字難民營,寸步不離的對許怡冰進行貼身保護工作。
蕭援朝、馬庫斯、小石榴三人,駕駛一輛吉普車徑直前往達達布城。
“需要槍嗎?”蕭援朝抽出一把沙漠之鷹手槍詢問馬庫斯。
“不。”馬庫斯拒絕道:“我的身體就是最好的武器。”
“我相信。”蕭援朝把沙漠之鷹收起來,掏出一根雪茄叼在嘴上問道:“馬庫斯,你的實力在什麼層次?跟我一樣?精英?”
當馬庫斯說出實力的層次之後,蕭援朝就一直想知道馬庫斯的實力達到一種什麼層次。
“曾經?現在?”馬庫斯轉過頭看向開車的小石榴,對蕭援朝說道:“你同伴的實力最少在大師級,隨便走到哪裡都是強者。”
馬庫斯避開蕭援朝的問話,扯到了小石榴身上。
“大師級?哈哈……”小石榴哈哈一笑道:“有個屁用?”
對於別人評價自己的實力,小石榴根本就沒有半點興趣。不僅對實力沒有興趣,現在的小石榴對許許多多的東西都沒有興趣。
而對於小石榴的實力,蕭援朝是非常清楚的。可以這樣說,小石榴絕對是他們赤色兇兵部隊最強悍的一個,連孫虎雄都得靠邊站。
只不過小石榴對任何事都表現的很無所謂,包括在烈士連的時候也是那樣,以至於許多人忽略了他。可蕭援朝記得太深了,花費所有心思藏的那麼隱蔽,都能被小石榴一眼看穿。
“我在問你。”蕭援朝把話題拉回來,盯着馬庫斯的雙眼沉聲道:“你可以對實力層次瞭解的那麼清楚,只能證明一個問題——你比我想象中的強大!”
馬庫斯聳聳肩膀,沒有肯定,也沒有反駁。
“爲什麼?”蕭援朝問道。
看到對方的表情,蕭援朝已經可以肯定馬庫斯的實力絕對比在康巴聖殿表現出來的強,不僅強,而且強的太多太多。
“我有顧慮。”馬庫斯相當痛快的對蕭援朝說道:“我在進入康巴聖殿的時候受到了威脅,來自兩個人的威脅。”
“兩個人的威脅?”蕭援朝眯了一下雙眼。
“呵呵呵……那些就不說了,最起碼我現在只能算一個精英實力的人了。”馬庫斯指指自己的左臂道:“整條左臂都廢了,也只能這樣了。不過我真的得感謝你放我一條生路,真的,萬分感謝。”
說完之後,馬庫斯不再看蕭援朝,打算結束這段談話。
可蕭援朝卻百思不得其解,他想不出當時在康巴的時候,究竟會是誰威脅了馬庫斯。他更想不通馬庫斯會受到誰的威脅?
可惜馬庫斯已經不願意說了,可能那牽扯到他不願意觸及的地方。
吉普車行駛進髒亂的達達布城,在滿是垃圾的街道上慢慢行駛。這個時候喇叭已經不管用了,人會聽喇叭聲,可亂竄的山羊不會聽。
這裡就是達達布,世界上最大的難民營。曾經聯合國想要致力改變這裡的現狀,可惜有心無力,因爲這裡的戰亂。
到處都是面黃肌肉的難民,到處都是骯髒的垃圾,到處都是……暴力!
一羣面黃肌瘦的孩子看到吉普車駛來,立即一擁而上把車子團團圍住,伸手討要錢或者食物。
“教父先生,請給我點吃的吧!”
“求求你了教父先生,有一塊麪包就可以了。”
“……”
“手槍借我用一下。”馬庫斯衝蕭援朝伸出手。
“你確定?”蕭援朝發出詢問聲,掏出手槍。
“你覺得我現在還是教父嗎?”馬庫斯一臉冷峻的接過手槍,對着窗外扣動扳機。
“砰!”
槍聲響起,幾乎是瞬間,那羣孩子被嚇的四散逃逸。
吉普車繼續朝前行進,馬庫斯把玩着沙漠之鷹,突然說道:“我喜歡這把槍,夠勁,歸我了。”
說完之後,馬庫斯毫不客氣的把槍塞在自己的腰帶裡,宣佈這把手槍從今天開始就是他的了。
蕭援朝笑了笑,他知道,只要是男人,都會愛上沙漠之鷹的。
警察局到了,馬庫斯打開車門下車,徑直朝裡面走去。
“嘿,教父先生,剛纔是你開的槍?這可不太好,你已經壞了規……”
“嗖!”
“咔吧!”
馬庫斯連眼神都沒有變,伸出右手捏住黑人警察的脖子,手指略一用力,將其喉骨頭生生捏碎。
“噗通!”
黑人警察重重躺倒在地上,雙手死死捏着自己的脖子,痛苦的扭曲,發出“嗬嗬”的聲音。
剛要朝裡走的馬庫斯停下腳步,毫不猶豫的擡起右腳朝警察的臉上踏去。
“咔!”
“噗!”
遭到踐踏,警察的腦袋轟然爆開,腦漿四散迸濺,痛快的死去。
大街上的看陡然看到警察被人用無比殘暴的方式殺死,立即瘋狂的藏躲起來。他們沒有發出驚叫聲,因爲早就習慣各種各樣的殺戮。
經驗告訴他們,碰到這種事尖叫是沒用的,最好的方法就是逃、藏。
蕭援朝看着迸濺在小腿上的星星點點腦漿,用力跺了跺腳。
馬庫斯轉過頭,綻放出一個殘虐的笑容:“我現在算是殘暴教父嗎?我給了他痛快。”
殘暴教父……蕭援朝覺得馬庫斯挺會起名的,這個稱呼不錯,真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