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怡冰一腳踢碎了中年人的蛋蛋,毫不留情,沒有一點含糊,並且堅定的無以復加。
踢完之後,她轉過臉看着蕭援朝,露出一個特別好看的笑容。
幾乎是瞬間,典當行裡衝出十幾個氣勢洶洶的大漢,立即將許怡冰控制住。這裡是對方的地盤,在人家的地盤踢碎了人家老大的蛋蛋,想善了恐怕都不行。
“小婊子,知道這是哪裡嗎?”一個臉上帶着刀疤的漢子一把扯住許怡冰的頭髮,怒吼道:“老子今天弄死你!”
頭髮被扯住,許怡冰不受控制的朝後仰起頭。可即便是這樣,她還在努力看向蕭援朝,眼睛裡不僅沒有驚恐,反而充滿了戲謔。
蕭援朝走過去,衝許怡冰說道:“你究竟想幹什麼?”
對於許怡冰的做法,蕭援朝有點想不通。很明顯,這個丫頭純屬找事,可找事沒有這樣找的。這是要給自己增加困難程度嗎?給自己擺臉色嗎?幼稚!
“我樂意,你管不着!”許怡冰忍着頭髮被硬生生扯住的疼痛,衝蕭援朝道:“你不是我的保鏢嗎?現在我除了事你該怎麼做?”
蕭援朝盯着許怡冰看了一眼,直接拔出手槍指着那個揪住許怡冰頭髮的壯漢道:“放手。”
拔出手槍的蕭援朝沒有絲毫含糊,根本不管這是哪裡,更不管他在大街上掏出手槍威脅人會產生怎樣的惡劣影響。他只知道不管任何情況下了,自己都必須保證許怡冰的安全。
而面對蕭援朝槍口的壯漢直接愣住了,他見過囂張的,卻從來沒見過這麼囂張的。就算他們用槍的時候,也得在沒有人的地方,還真沒有大街上動槍的勇氣。
可蕭援朝根本不管那些,當他承擔起國家任務時,任何對他任務造成阻礙的人都可以以叛國罪論處。這是他的隱形權力,因爲他執行的是國家任務,而且是黑色任務!
被槍口指着,壯漢立即鬆開許怡冰舉起雙手。他們這些人絕對是最聰明的,因爲他們是最會鑽法律漏洞的那一部分人。
許怡冰被蕭援朝帶走,壯漢一邊安排人把自己的老大擡上車送往醫院,一邊撥打110報警,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把自己這些人的遭遇說出來,並且提供監控錄像。
這就是現代的黑社會,一言不合操刀子招呼只存在熱血的青少年之中。當年齡大了,有了一定社會地位和事業之後,黑社會纔是警察最大的客戶。
本想看到一羣黑社會把蕭援朝打的半死的許怡冰失望了,她沒想到蕭援朝如此囂張霸氣,直接用槍口說話。
“大概兩年前吧,我在蘭州。”蕭援朝一邊護着許怡冰朝前走,一邊對她說道:“我得罪了整個蘭州城所有的黑社會,甚至是丐幫。說句實在話,那裡的黑社會才叫黑社會,這裡的黑社會跑到那裡連給人提鞋都不配。還有一點,如果我想殺哪個人根本不需要提前備案,我可以在殺他之後隨便朝他的腦袋上安一個罪名。所以你不用費盡心思想着怎麼整我,因爲你根本整不到我。”
蕭援朝的聲音很淡,可就是這淡淡的聲音裡卻帶着一抹無比的傲然與自信。因爲他說的是事實,在他執行黑色任務的過程中,手裡就是拿着殺人執照!
許怡冰沒有搭理蕭援朝,只是低着頭朝前走。
“還有一點,”蕭援朝繼續說道:“如果你真的願意配合,那就最好不要找麻煩。任何在你看來可能是麻煩的事,在我眼中都不算麻煩。不要嘗試挑戰我的耐心,當你把我的耐心挑戰到極點了時候,我想那裡會更適合你。”
蕭援朝指向一個擁有四面高牆的地方,高牆上還能依稀看到肩槍巡邏的武警。
那是一座看守所,絕對是一個好地方。
“那現在就把我送進去呀,反正我無所謂。”許怡冰擡起頭盯着蕭援朝。
“你確定?”蕭援朝輕輕眯起雙眼道:“那裡可不像你想的那麼好,如果你肯爲其它囚犯斷端尿桶、鋪牀疊被、洗腳,或者玩弄的話……女囚也喜歡玩弄女囚,呆的時間長了,她們的思想都呈現出變態傾向,而你這個小綿羊……”
蕭援朝絕對不是恐嚇許怡冰,因爲這是真實存在的。監獄是另外一個世界,一個有的人認爲是天堂,有的人認爲是地獄的特殊存在。
當然了,那是指監獄,不是指看守所。但恐嚇許怡冰已經足夠了,這丫頭有點腦殘,而且膽小。
“那你就我把送進去呀?”許怡冰一臉不屑的說道:“我倒真想試試到那裡面是什麼滋味!”
“真想進去?”蕭援朝反問。
“呵呵,沒錯,我就是想進去!”許怡冰脾氣上來了。
這是再賭氣,跟蕭援朝賭氣。她一點都不怕蕭援朝,因爲她現在恨蕭援朝。
蕭援朝沒有搭理許怡冰,他掏出手機撥打了一串號碼,接通以後說道:“叮咚,取消對許怡冰的安全保衛任務,把她送進龍城秦城監獄。不要考慮規格的問題,因爲我現在已經不想對她進行任何安全保衛工作。”
49號基地的叮咚陡然接到蕭援朝的這個電話,很是詫異,她不知道蕭援朝這裡究竟出現了什麼問題。但是她能聽出蕭援朝的憤怒,並且是打算扔下這個安全保衛任務的憤怒。
“給我一個理由。”叮咚說道。
“中東更適合我,立即安排。”蕭援朝用不容置疑的口吻衝叮咚發出命令,掛斷電話。
“你……”
“你以爲我真的願意那麼保護你?你以爲你是誰?”蕭援朝一臉不屑的衝許怡冰說道:“我可以清楚的告訴你,許海波博士是國家不可缺少的,可他的女兒根本沒有任何價值!還有一點,許海波博士的死亡機率在百分之九十以上,他死了,那麼她的女兒更不具備任何價值。既然你想呆在監獄,那就進監獄呆着去吧,而且是全國規格最高的監獄。等到許海波博士死掉的那一天,自然會放你出來,歸還你的自由!”
許怡冰的眼睛紅了,低着頭,咬着嘴脣道:“那你們能保證救出我爸爸嗎?”
“不能保證。”蕭援朝冷聲回答。
許怡冰的眼淚啪嗒啪嗒朝下滴落,慢慢的蹲在地上,孤獨無依的抱着自己的肩膀,低聲抽泣。
看到對方這幅模樣,蕭援朝的眼睛裡露出一抹笑意。他蹲下來,伸手輕輕撫摸許怡冰的頭髮柔聲道:“我不是裝的,當我看到你可以不顧旁人的眼光抱起一條流浪狗的時候,我就知道你的內心根本不是你所表現出來的那樣。許怡冰,我……”
“噗!”
陡然間,蕭援朝的聲音戛然而止,瞳孔收縮成最危險的針尖狀,一股鮮血從嘴角涌出來,重重撲倒在許怡冰身上。
一把鋼刺從後捅進蕭援朝的身體,直接洞穿!
蘇媚輕輕拔出染血的鋼刺,衝許怡冰綻放出一個無比好看的笑容:“許怡冰同學,你爸爸讓我來接你。”
說完之後,蘇媚一腳把蕭援朝踹到一旁,拉起驚魂未定的蘇媚朝瞬間停在身邊的車上走去。
上車之後,蘇媚掏出一支手槍對着倒地的蕭援朝連續扣動扳機。
“噗!噗!噗!……”
一朵朵血花從蕭援朝的身上綻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