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門外,蕭援朝掏出雪茄咬在嘴上沒有點燃,伸手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腦袋。
好像事情有些出乎自己的預料了,弄得有些……糟糕了。可能心有點太急了,或者根本就不該說,應該把這個女孩矇在鼓裡,什麼時候包不住了再說。
但是現在……
蕭援朝無奈的掏出打火機點燃雪茄,深深的抽了一口緩緩吐出。
“嘭!”
身後的房門打開,許怡冰走出來,衝蕭援朝冷冷的說道:“既然是貼身保鏢,那就保護好我。我會配合你的,進來!”
蕭援朝怔了一下,心裡發出微微的嘆息,轉身走進房間。而當他再次走進房間的時候,清晰的感受到房子因爲空曠帶來的寒意。
許怡冰冷着一張臉,對蕭援朝不再搭理,轉身走進浴室洗澡。
“嘩啦啦……”
水流聲清晰的從浴室裡傳出來,蕭援朝坐在沙發上慢慢的喝着白酒。他的眼睛對客廳進行的角角落落進行搜索,希望能夠找到某個部位,找到可能放在這裡的核心機密。
浴室的水流聲絲毫不能引起他的任何特別想法,對他來說,許怡冰只是一個小女孩罷了,儘管他們的年齡相當。
半個小時過去了,許怡冰還在洗澡,一個小時過去了,許怡冰還在洗澡,一個半小時過去了,許怡冰依舊在洗澡……
嚥下一口白酒,蕭援朝慢慢的站起身朝浴室門前走去。他的眼睛裡透着濃濃的警惕,並且輕輕拔出手槍,屏息凝視。
整整一個半小時,浴室裡始終響着嘩啦啦的水聲,這絕對很不正常。一個女人洗澡時間再長,也不可能洗這麼長時間,更不可能一直開着水。
“滴答……滴答……滴答……”
客廳掛鐘傳來清脆的滴答滴答聲,在嘩啦啦的水流聲中給人一種詭異的刺耳感。
蕭援朝輕輕貼着浴室門口的牆壁,左手慢慢伸向門鎖,輕輕朝下按去。
“唔唔……”
當浴室門被蕭援朝打開一道小小的縫隙時,裡面傳來唔唔的聲音。
聽到聲音的瞬間,蕭援朝沒有任何猶豫,猛地推開門順着滿是水漬的地面朝裡滾進。滾進的同時,他用小角度迅速掃視浴室,而後轟然躍起撲進浴缸一把摟住許怡冰的身體,右手的槍瞬間做出不下於五個方位的鎖定。
“滾!!!”許怡冰衝蕭援朝發出怒吼。
聽到怒吼,確定浴室裡沒有任何安全隱患的時候,蕭援朝立即從浴缸裡跳出來。
“你這個流氓,不知道我在洗澡嗎?你想幹什麼?你想強姦我?”許怡冰從浴缸裡站起來,毫不顧忌把自己的赤着的身體暴漏在蕭援朝面前。
她的身體很完美,曲線很迷人,渾身上下都是水漬,包括臉上,包括眼睛裡。
蕭援朝聽到的唔唔聲根本不是許怡冰遇到危險時候的聲音,而是哭聲。相許怡冰把噴頭開到最大,爲的是水流聲能夠把自己的哭聲遮蓋住。
這是她的自由,又是她的權力。
“我……”蕭援朝很不自然的轉過頭,晃了晃手槍道:“以爲你出現了危險,所以進來。”
“現在看到了?好看嗎?”許怡冰揚揚頭,眼睛裡的淚水朝下流淌,鼻子一抽一抽的說道:“我不需要你的憐憫,不需要,真的,一點都不需要。我已經習慣一個人了,我更習慣堅強了!”
蕭援朝沒有說話,他把手槍收起來,伸手抹了一下臉上的水,衝許怡冰道:“沒有人憐憫你,你只是自憐自賤罷了。許怡冰,現在的情況不是你能決定的,也不是我能決定的。我是一名職業軍人,我的任務就是保護你的安全。所以不要再有下一次的異常行爲,那樣我可能還會採取這種方式。”
蕭援朝的口氣很淡,卻又充滿了堅定。他的任務就是對許怡冰實施貼身保護,確保對方不會出現任何事。只要是他所判定下可能出現的危機,都可以採取任何自己認爲的正確措施。
這是第一次,他不希望再有第二次。
“那你等着吧!”許怡冰的眼睛裡升出一抹濃濃的恨意。
這個世界上情緒變化最大的大概就是女人這種奇特的生物了,前一秒她們對你千依百順,後一秒可能會用最致命的毒藥下到你的水杯裡。
所以惹誰都不要惹到女人,除非你想死的快。當你拿着一根蠟燭,碰到一個瞬間想到蛋糕的女人之後,千萬別傷她,否則她會變成拿着皮鞭的女人,而且還是通體都是鋒利倒刺的皮鞭。
蕭援朝清晰的感受到許怡冰眼睛裡的恨意,他沒有說什麼,轉身朝外走去。
到了這種程度,說什麼都沒有用了。可最起碼許怡冰接受了保護,或許她也意識到了危機。
當天晚上,蕭援朝穿着溼漉漉的衣服睡在地板上,許怡冰則睡在自己的臥室。這一晚上許怡冰根本沒有睡着,倒是蕭援朝睡的很不錯,呼吸均勻平整。
第二天一早,蕭援朝與許怡冰一起走出小區,一起朝學校走去。
他們是走,沒有乘坐任何交通工具。
兩人一起走的過程中,蕭援朝不時的變換自己在許怡冰身邊的位置,時而在右側,時而在前,時而在左後側。這是蕭援朝根據周圍建築物、人羣、車輛不停變換的軌跡而變換的位置,若是有人想要對許怡冰下手,必須先從蕭援朝的身體碾壓過去。
而蕭援朝的右手始終距離手槍五釐米,不管碰到任何突發情況,他都能第一時間拔槍射擊,確保許怡冰的安全。
“看到那個人了嗎?”許怡冰突然衝蕭援朝說話。
他的手指向一家氣派的典當行,典當行門前停着一輛大奔,一個氣度非凡的中年人從車上下來。
“這是江南市有名的金牌打手,手下上百兄弟,雖然不是勢力最大的,但絕對是一條誰都忌諱三分的瘋狗。抄家滅門的事他沒少幹,而且他的手裡還有槍,最重要的是……”
許怡冰打住,盯着蕭援朝看了好幾秒。
蕭援朝根本沒有細聽許怡冰說的話,他一直保持一名保鏢的高度警惕。
突然間,許怡冰撒腿朝典當行門前跑去,用一種發瘋雌貓的速度竄到那個中年人面前,照着對方的褲襠就是一腳!
“嘭!”
沉悶的響聲傳出,似乎還夾雜着什麼東西破碎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