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絕對的意外3

1.絕對的意外3

“這個沒問題,大家以後都是住在芒街,我過幾天給你們挑幾個好點的教官過來,只要你的兵能吃的了苦,我保證你們能在越南軍隊裡能排上前三。”骨烈笑了起來,這個太簡單了,出點錢幫他們把後勤搞好點,就沒有練不好的兵。最好是把他們都融入到自己這一派來,這不是簡單的融入,當官的說話有人不一定聽,只要當兵的都覺得自己好,那才叫真實的融入。

“這可說定了。”李旭兵也知道骨烈肯定會答應下來,故作驚訝的說道。

“當然,我從不說假話的哦。”骨烈哈哈大笑了起來,沒想到自己還有這種奇遇,連邊防軍的關係都能拉上,黎副部長雖然可以命令他們,但比這種真實性的接觸差別可就大了,縣官不如現管這在什麼國家都是個很現實的問題。

“現在你在越南的風光只是些表面現象,你要把握好才行,我對你的瞭解不是很深,但給我的感覺很好,你比我年輕的時候更有膽量和氣魄,不說了,再說深了的話有點吹捧的嫌疑。”李旭兵邊走邊說。

“政治這潭水很深,我真的有點把握不住,但爲了這麼多跟着我的兄弟,我也算是豁出去了,其實認你這個大哥不知道對你以後是好還是壞,我可以算成是個危險分子,靠近我的人基本都是要過上那種提心吊膽的生活,如果我們兩個住在一起,我看你的邊防團長也當到頭了,你們的高層不會允許我把軍隊這一塊也抓到手。”骨烈笑道。

“早點退下來也算是個好事,現在的越南已經完全讓我失去了希望,官官相護,貪污腐敗,基層的人們過的是什麼生活,我都感覺有點厭煩,雖然我也能算是他們中間的一員,但這都是社會這個大環境造成的,你不貪的話,可以說你連在這個社會生存的機會都沒有了。”李旭兵十分感慨的說道。

“我要改變這個怪圈,至少在芒街,我要把它變成你們越南的樣板,當然,這條路可能很長,也會遇到不少困難,作爲一個年輕人,我就要把這裡變成我最理想的國度,完全變成我自治,這樣對於你們國家和人民都是有好處的,這次陳主席的決定我看到了他的魄力,確實是不簡單。不管是失敗還是成功,只要我經歷過就足夠了,也給我的人生添上了精彩的一筆。”骨烈好像和他有說不完的話,話不投機三句就算多,一旦合自己的口味,打開了話匣子,再木那的人都說話都象流水一樣潑出去。

“這句話我愛聽,完全由你自治,只要你有這個決心,我就會幫你拉幾個好助手幫你,在芒街這裡生活了幾十年,認識的人也不算少,那些高層不敢在芒街動我也是因爲我在這個地區的威望還是有一點,不然早把我發配掉了。”李旭兵說道。

“那就先謝謝了!”骨烈微笑道。

“我肯定是給不了你什麼大的支持,我側面瞭解了你的情況,你的攤子現在鋪的很寬,那些東西我都不懂,但不管到什麼時候,你記得有我這個大哥就夠了,人生其實比較簡單,我也不知道在這個時候能遇到你這個知己,就算以後高層把我怎麼樣我都不會介意,最多我到你們那裡當個小兵就足夠了,待遇肯定比現在要高。”李團長哈哈大笑了起來。

“你能來我公司?我高興還來不及,在越南居然有象你們這樣親中國的軍人,我有點驚訝,有空多介紹幾個我認識一下,雖然我現在被中國趕出了國門,但我骨子裡流的還是中國人的血。”骨烈說道。

“當然沒問題,不過他們都是市井小民,怕你不願意結交而已。”李旭兵調侃道。

“怎麼大哥還對什麼階級有偏見?我自己出身就是個初中都沒畢業的農民,機緣巧合我纔到了今天這個地步,只要是有能力的人,我一律接納,現在最需要你們本土有能力的人來幫我管理。”骨烈裝作吃驚的說道。

“別誤會,沒那個意思,平時他們有空就會到我家來玩,聚一聚罷了,不過他們基本都是被那些仇華的政客們排擠出來了。”李旭兵嘆着氣說道。

“這有什麼?我重新安排他們就是了,現在我的代言人在和你們總理在談芒街地區整治,我就是希望這些親華的朋友們以後多爲芒街出點力。”骨烈毫不在乎的說道。

“骨烈兄弟,你這麼年輕就能有這麼大的成就,放眼世界都找不到第二個,但大哥希望你要穩重點,你們中國不是有句老話:站的越高,摔的越重。這條路要我走肯定是條死路,但我感覺你就不同,只要多幾個得力的人幫你,我相信你肯定能成功。”李旭兵語重心長的說道。

“謝謝大哥的教導,現在這樣的局面還真有點把握不住,經驗尚淺,你們越南本地幫我的人也不多,就那些表面上服從我的人,其實也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反我的水,真心的人實在太少。”骨烈也嘆了口氣說。

“慢慢來,只要是對大家都有利的事,芒街的人對中國人還是比較好,不是說親華,而是你們國內這些年對芒街經濟的幫助實在太大了,最早以前這裡還只是個村子而已,但我介紹來的人你不能虧待了他們。都是我多年的老朋友,人品是相當不錯。”李旭兵故意補充了一句。

“你這話說的,我這人脾氣很怪,只要是我堅定要做的事,我就會繼續做下去,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就光你無私的照顧老人這麼多年我就敢確定你的爲人怎麼樣,做人有時候真的有點怪,和你在一起我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就象今天我單獨到你家吃飯,不是做弟弟的清高,你們就算是個將軍請我,我還真不一定會來,這就是所謂的緣分?”骨烈大笑了起來。

“有時候還真別不信緣分,至少我就很相信。”李旭兵也大笑了起來。

兩個人慢慢的在林間走動着,周圍是那麼的安靜,尤其是在心情不錯的時候,骨烈感覺到這種寧靜是自己最喜歡的,好像又回到了小時候的家鄉,這種感覺是那麼的熟悉,也是那麼的舒服。

“不管這個老人是不是我父親,我都準備接他去治療一下,希望他能恢復過來,這點希望大哥能體諒一下。”骨烈邊走邊說道。

“當然可以,這是我乾爹,我可以算是他半個兒子,我也希望他能好起來,貪到現在我都沒有辦法送他到大醫院治療,越南這地方你也知道,什麼都落後,送到國外治療我想都不敢想,也沒有那麼多錢,現在他除了癡呆以外,身體比以前都要好,可能也是年紀大了一點,才讓人看上去有點萎靡不振的樣子。”李旭兵肯定的說道。

“在以前,我心裡一直在恨中國和越南的那場戰爭,奪去了多少家人的幸福,我也可以算是直接的受害者,到現在我都記不起自己父母的樣子,我一直覺得這是我一生中最大的遺憾。”骨烈搖着頭說道。

“越南這邊也差不了多少,家破人亡,妻離子散,戰爭給大家帶來的就是傷痛,雖然我是個軍人,但我不希望戰爭的爆發,我希望你過來以後能緩解越南和中國的緊張關係,這種關係實在是太微妙,連我都看不大懂中間的門道。”李旭兵感慨的說道。

“我哪有那麼大能量?左右兩個國家?大哥,你也太看的起我了。”骨烈打趣的說道。

“你給我的感覺很奇妙,我感覺你還真的有這個本事,呵呵!”

“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我記得曾經記得一個朋友和我說過這麼一段話,夢想,是永遠也不可能被實現的,如果只需要努力,便可將其成爲現實,那就不叫做夢想了。人,可以無限的接近夢想,卻無法實現,但那已經足夠了,去體會自己爲夢想而努力的過程,去感受其中的快樂,這樣的生活纔是有意義的,如果僅僅爲夢想太遙遠不能被實現而放棄夢想,那他只是懦弱的人,他的人生註定是失敗的。”骨烈感慨的說道。

“這句話說的很有道理,作爲一個軍人,我還沒辦法理解透,但站在一個普通人的角度來看,這算是人生的真諦。”黑暗中,李旭兵雖然看不到骨烈的神情,但那種不到目的不罷休的語氣讓他有點動容,一個人堅定了理想,成功與否還真不必太在意,男人就在於拼搏。就算沒有成功也比平凡過一輩子好,至少在你老的時候不會後悔,因爲自己曾經真正努力過!。

“今天就在你家睡吧,我想陪陪老人。”

“沒問題,要不你給弟妹打個電話?現在快十二點了,免得她擔心。”李旭兵的話剛說完,山裡就亮起了一大串的車燈。

“看來弟妹還是不放心,帶上大隊人馬殺上山來了。”李旭兵大笑道。“走,看看這個弟妹去,哈哈!”

骨烈感覺想挖個洞鑽進去,不是讓容班長告訴他們別擔心,看這場面不下十臺車,可能是自己的手機在這裡沒有信號打不通,李豔急了?不過也表示她很關心自己的安全,骨烈搖着頭就跟着李旭兵前面走去。

“你怎麼連個電話都沒有個?我還以爲你回國了呢!”李豔冷豔的樣子還真有點可愛,直看的李旭兵都有點發笑,骨烈不好意思的咋了兩下舌頭。

“張牛,帶兄弟們先回去,留臺車就行了,安靜的走,別嚇壞了屋裡的人。”骨烈連忙跑上前去對着張牛說道,放眼過去是黑壓壓的一片人羣,還都帶了槍械,一個個嚴陣以待的樣子,雖然好像有點過分了,但也不能怪他們,只能說是自己錯了,老大失蹤,這是幫裡最大的事。

“好的。”張牛連忙把槍收了起來,對着後面的人揮了下手,大家都安靜的蹬車。

“這個就是弟妹吧!”李旭兵連忙走上前去對着李豔說道。

“李豔,這位是我剛認的大哥李旭兵,這還有點巧,你們連姓都是一樣。”骨烈尷尬的介紹道。“說不定五百年前是一家,呵呵!”

“李大哥好!”李豔很客氣的對着李旭兵問好。

“進屋去坐,外面涼快!”李旭兵做出了請的姿勢。

“我不是和容班長帶話給你了?你看!”骨烈走在後面對着李豔小聲的嘀咕道。

“誰吃飯吃到晚上十二點?電話都不打個回來?還好意思怪我?”李豔邊說邊丟給了骨烈一個大白眼。

“弟妹真有點花木蘭的味道,快坐,警衛員,上茶!”李旭兵看着兩個在鬥嘴的夫妻,連忙說道。

“讓大哥見笑了!”骨烈微笑道。

“你們聊,比較晚了,明天我還要去軍營。”李旭兵說完就走進了內室。

骨烈簡單的把情況說了一下,李豔也聽的有點吃驚,這麼多年了,骨烈的父親居然還活在世上?難怪容班長連夜的往國內趕,失去雙親二十年,現在有可能就有個親人了,雖然有點癡呆,但誰碰到這種事情心裡都激動。

“晚上我們還是回去睡吧,明天還要接國內來的人。”李豔也不好意思打攪人家的清淨,思考了一下說道。

“你不來我就湊合着在這裡過夜了,現在來了也只好回芒街睡。”骨烈搖着頭說。

“這麼大的事你應該老早就打個電話通知我一下。”李豔邊說就邊起身。

“行了,小聲點,別吵到老人睡不着覺。”骨烈連忙做了靜聲的手勢,李豔識趣的沒有再說話,跟着骨烈走到了車邊。

骨烈躺在牀上根本就睡不着,腦子裡全是老人的影子,滿頭白髮,那張佈滿了皺紋的臉,粗糙的大手,沒有神采的眼神,空蕩蕩的下肢,彷彿象針一樣的刺痛着骨烈的心,唯一感覺到欣慰的就是李旭兵一家這麼多年細心的照顧着已經殘疾的老人,那時候越南可是在和中國開戰,冒險的領個解放軍到家裡,中間有多少壓力是可想而知的,這麼看來越南人還不都是很壞,至少這一家人就值得自己去尊重。

“天都快亮了,你還不睡?”李豔也醒來了,揉了下睡眼對着骨烈問道。

“你說那個老人真是我爸該怎麼辦?”骨烈問道。

“就接回來啊!麻煩人家二十年也夠了,再找個好點的醫院治療一下,說不定還能好起來。”李豔說道。

“恩,也不知道怎麼報答李大哥一家,他唯一的要求只是要我幫他訓練部隊?好像太簡單了一點。”骨烈苦笑着搖着頭。

“要不你看這樣好不好?我去找他老婆瞭解下他們家有什麼難處,你們男人之間不好說話,女人方便一點。”李豔坐起來說道。

“現在我以黑龍公司董事長的身份命令你,一定要堅決把這個任務完成好,不然扣你一年的工資和獎金,外加伺候我一輩子。”骨烈摟着李豔笑道。

“你想的美。”李豔嗔怒道,緊緊的抱住骨烈。

容班長是連夜往骨烈的家鄉SD趕,不敢耽誤半點時間,趕到村裡的時候天已經快亮了,帶上村長就開始往廣西趕,村長也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但他和容班長還算是比較熟悉,聽說是骨烈叫他過越南,連換洗的衣服都沒帶就出發了。

王老帶上兩個警衛參謀坐上GZ飛往南寧的第一班飛機,爲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警衛參謀都是用普通身份一起陪同王老登機。

國內今天過來的十八個戰士骨烈根本就沒有心思去看,完全被這個突然事件把心情攪的亂七八糟的,一個人獨坐在辦公室裡,心裡設想着以後怎麼面對老人,不管是不是父親,他都會感到高興,一定要選全世界最好的醫院爲他治病,作爲一個孤兒,這個老人的出現無疑把骨烈現在的生活完全打亂了。

接待戰友們的任務落在了張牛身上,他們基本都是同一年選拔進三中隊的,可謂是相當的熟悉,而張牛也不敢耽誤時間,選好八個退伍兵用來公司保衛工作,把三中隊的戰友安排到賓館入住後,連忙回公司外面待命,容班長回國,他就要二十四小時守候在骨烈身邊。

王老比容班長還先到芒街,都是低調來的,也沒有引起什麼**,骨烈親自去接到王爺爺就往公司趕,本來是想直接去李旭兵家裡,但容班長來了電話,在一個小時以後他也會到芒街,也只好在公司稍等一下再過去。

看着雙眼都通紅的骨烈,王老以前就知道這個孩子很重情意,現在有可能馬上就有自己的父親,肯定是激動不已,看樣子都是一晚沒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