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易逝,將近十八年,光曦國換了主人,新任的國君不是溫和的卻遠不及上任的萬分之一卑鄙。羲潔不知多少次重返故土拜祭父母,而這次去一個陌生的地方。
士兵說:“守護神,就是這了。”她剛要進去,國王按住她的肩說道:“燎羲潔,她是個瘋子。”“我和國王一樣瞭解她。”羲潔卻只是回以一笑。國王溫和地笑笑:“既然如此,守護神小心,我也就不多留了。”“國王慢走。”羲潔致禮。
羲潔邁進房門,裡面陳設簡單,但好歹給她留了體面。但她本人卻沒有這麼體面。偌大的宮殿,只有一個看門的。前任女王的頭髮亂糟糟的,閉眼躺在牀上,臉色憔悴。
“陛下,好久不見。”羲潔笑道。女王聽到動靜也不想睜眼,這會聽到異常熟悉的聲音,才緩緩睜開眼:“沒想到,你會來看我,對了,你大約不瞭解我怎麼成這樣,我同你講講。”
羲潔本不想聽這些廢話,只是心中還有疑問需要她來解答:“我記得 您是自己退位的。”“他早看我不爽,挑起輿論,站我這邊不願戰。我只能叫他來商議,不料他變臉逼宮,迫不得已我只能退位……”
“他當國王總比你當好。”羲潔低沉着,“燎羲潔,他有沒有給你什麼好處?還是他看上你了才那樣堅決?啊?”她開始發作,羲潔只是平靜迴應:“大勢所趨。”
“大勢所趨,哈哈哈,可笑至極,難道你父母死的時候你也是怎麼勸慰自己的?”她顯然有些不正常了。“你究竟跟我父母有什麼仇,怎麼對他們?”羲潔強壓怒火。
“沒仇啊!”她瞪大雙眼裝出無辜狀,“怪只怪你父母太妨礙我了,他們是大功臣什麼好事都是他們的,那我成什麼,光曦國的大權絕不可以在旁落他人。如果你是國君你會怎麼做?”
她的反問讓羲潔想起奐光死時,頓時怒火上腦:“母親是極負盛名,可她也懂得臣子之道,爲什麼你要把真面目露得這麼快?爲什麼!”
如果時間再慢些,如果她能聽忠言,重視魔種,一切何至於此……
“我就是這樣的人啊,你不知道啊。”她話裡帶着哭腔,這句話她曾向奐光說過多次,“奐光啊奐光,她就是太信任我了。”
她的話讓羲潔不知不覺溼了眼眶,又看她一眼,向躲病毒一樣匆忙離開。
剛出來羲潔就遇到皇宮總管,周圍也是一個人也沒有。“羲潔守護神,裡頭那位會在合適的時間合適的死去。”老頭聲音低沉,“爲何要告訴我?之前怎麼不說?難道他料定我會來見她?”羲潔滿腹疑問,傷心早已理她千里。
“這個老奴無從得知。”總管無奈向她致禮,這個國王怪瘮人的,她只能乾笑:“替我謝謝他。”“老奴明白。”總管回後,羲潔也就頭不回地離開了。
協同地方商議治魔對策,五天之後,羲潔就要返定元堡了。回之前,繞道往時空國去了。時空國復國,已經逐漸恢復生機,亡國自得從頭慢慢來。玄蔚也是沒少操心,羲潔到那會,他正在忙。
玄蔚的案臺堆積不少文件,“你來啦,”他稍顯侷促,“打擾你了?”羲潔輕聲說道,“哎,別提了,真羨慕千瀾冰封這兩做國君做得那麼好。”玄蔚忙碌許久,比上一次見到多了些滄桑感,“我從前認爲他們有什麼了不得的,現在想想他們真是神仙。”
“不可這麼說,神仙可都被供在案臺上~”羲潔戲謔地說。
玄蔚卻忽然嚴肅地說:“潔潔,國內發現一魔洞,你得跟我去一趟。”“姐姐?我好像還真比你大。”羲潔邊說邊走,“羲潔,解決完,我們先領結婚證。”玄蔚看着羲潔一蹦一蹦的嚴肅地說。
羲潔癡看着他,誰都不知道他們能不能活着回來,自己身無所繫,那他呢?“好。”
“不過要舉行婚禮有些麻煩。”玄蔚思索這麼簡化又不失皇家排面。“阿玄,我只想成爲你的妻子。”兩人對視,情愫漸升,“羲潔,到了。”玄蔚緊張到手抖。
幾百人的小隊小心靠近。她低語道:“這裡離王都多遠?”“一百里,你放心,王都防禦完善。”他答。
大約是到了他們居住點,魔族氣息相當重。“陛下,守護神,我先去探探。”護衛請命。“不必。”玄蔚回絕。羲潔盯着周圍:“我們進去就行,你們留心周圍。”
大約到魔洞深處,那兩魔族就在那。“這人模人樣,應該是傀儡。”玄蔚喃喃道 “不,他們身上沒有人的氣息,那個還是半魔半人進化的。”羲潔指了指。
“那就好辦了。”玄蔚胸腔怒火驟燃,“只怕……”“誰在那?”小人說話打斷羲潔。
“雷電捆綁。”玄蔚反應迅速,把兩人分別綁住,“哥哥,救我!”那小人大喊,小人哥哥剛剛進化,身形還是魁梧:“弟弟!”
“玄蔚,把他們鎖到我的光環裡,力量會逐漸削弱。”羲潔說。剛鎖好,外面就傳來巨響,洞穴被炸塌,堵住出口。“雷電閃,爆破!”玄蔚用法術只破開一些石頭。但顯然石塊是法術所致,無法直接破開。
洞內一片漆黑,不得不點起光,不禁讓兩人回想起,在定元堡那一晚。羲潔思考一會:“玄蔚,往別的方向破開,這外面魔氣息非常重。我們必須儘快出去,不能同它耗。”“好。”玄蔚應答。
兩人合力很快就從一個防禦不強的地方破開。
剛走不遠就看魔獸。但突然“火紅之光 灑滿大地!”魔獸被擊倒。是一位光系魔法師,“光然見過守護神,我們是從光曦國跟過來的。”“小心!”羲潔喊,一個女孩劈向他,光然一力抵擋。
“光環守護!”羲潔念,“時空吞噬。”玄蔚放出懷錶。那小女孩逐漸頂不住了。“魔血吞噬,魔氣彈!”“是毒,兩位守護神快閃開!”光然大喊。
毒煙驅散,那女孩早不見蹤影。這女孩就是剛剛守在洞外那個。“這姑娘力量不小,不能再大意了。”玄蔚說。“嗯。”羲潔掃清毒煙。
“圓圓和他哥被偷襲,爸爸現在怎麼辦?”女孩姽嫿問緹驀。“那兩個守護神在這看來只能先走。”他還是獸身,小女孩的人形也只能維持兩小時。
“時間永駐,時空界印。”十幾個魔法師開啓時空陣。瞬間變換氣息,時空扭轉。“爸爸,這是什麼?好難受。”“孩子不怕。”緹驀向天大吼:“陰喚魔嗜。”陰喚獸
陰喚獸功力深厚,就連陣外氣息也跟着變化。圓圓,塊塊,姽嫿,緹驀,是亡靈手下四名大將,(亡靈手下共十大將,幾個因與冰封月身亡。)是魔師與時空國一戰後留下的,起初躲躲藏藏,直到亡靈聯絡到他們。
兩兄弟因沒法除去獸性,就一直生活林子裡,父女則生活在縣城,幹坑蒙拐騙,吸乾法力的勾當。
羲潔,玄蔚很快發覺,時停時差,減失,破!他念道,可卻不起作用,是雪雅心和至炎,這下麻煩了,他想。“光透霧,點點星影!”光系魔法師補上一記。暗破,法術直接破開,反彈回來。
“小心,”羲潔喚道,她權杖瞬間聚集光能,光梭之隙,絕勝之晨。“烈焰焚燒殆盡!”雪雅心勉強擋下卻死鴨子嘴硬:“光系守護神,就這?”
中級魔法師不多也,要麼在王都,要麼在定元堡,十幾個初級魔法師快頂不住了。留給他們時間不多了……
“你去解決他們,他倆交給我。”玄蔚說,羲潔點頭瞬間離開。“就憑你?”雪雅心不屑。“玄蔚,記得我們第一次見就是在這,不知你現在看到什麼感受?”雪雅心聽了心中不適,不禁想起亡靈的惡行。
時間縫隙,永禁深淵,鎖。玄蔚轉動懷錶,“廢話少說!”
羲潔找到那些魔法師,以及隨行的士兵。“光芒重聚,光恆永晝!”羲潔止住了魔氣,但身邊能幫上忙的只有一箇中級魔法師二星光然,這是一場消耗戰,他還不清楚羲潔的情況。
玄蔚那邊打得那叫一個精彩,“時光流轉,電光霹靂!”“暗流波逐,侵蝕!”至炎往玄蔚劈兩個叉,“毒心株,威靈華,圍繞。”雙拳難敵四手,玄蔚被困住了,她怎麼變得這麼強,他想。吃了火丹,果然不一樣,至炎想着,被電得嗷嗷叫。
盛年不重,一日難晨!玄蔚動用權杖,“治癒毒物,墨旱蓮。”一朵蓮花自玄蔚腳下盛放,“黑暗無極,魔幻隨我心!”他周圍泛起魔煙直驅玄蔚。
“電流華,天浮喚,鉗制。”玄蔚脫離控制,三人對打起來,只見他左閃右躲,毫髮未傷,懷錶“端端”作響。他又是一個翻跳躲過至炎一擊,“你這樣打有什麼意思,縮頭烏龜,跟當年一模一樣!”他得意道。
玄蔚固然生氣卻只能忍,不敢出錯漏。
他側身後退,被雪雅心抓到,一擊即中,好在是輕傷。拉遠距離後他想:不能再這樣耗下去了。需要開啓大法陣困住他們,可開啓大法陣需要時間,周圍也沒有掩護的,這可怎麼辦?
羲潔和光然攜手打壓父女,“孩子,爸爸開一條裂縫你快走吧。”“不,小嫿不走,小嫿不能失去爸爸。”
她同時壓制四大魔將,逐漸體力不支,是不是該考慮發信號彈,她想。
圓圓和塊塊在裡面瘋狂鬧騰,被光環透支,現在壓制的力量逐漸減弱,他倆別提有多高興,只想着快點出去。
十幾個魔法師恢復能量,卻忽然從外面進來很多傀儡,昔日戰友,成了敵人,很快對打起來。
羲潔在內圈,只能繼續壓制魔將,難道是剛剛石洞塌了那會,這麼快,是他們的手筆。她已經感受到權杖內兩個魔將呼之欲出,旁邊的光然也察覺異樣。
“光系,和光!”羲潔立住權杖直擊四位魔將,“好強的光流!”“怎麼跟獻祭似的。”光然也是一驚。
玄蔚正在愁苦時,一位時空系中級使者,自己的近臣曾立下不少軍功的時樓:“噬時奪地。”
玄蔚立時呼應時樓,“電光石火,時柱陣。”強大的法陣消耗法力卻足矣將他們困住。羲潔法力有些不穩,趕緊加固,她狠狠地皺下眉,光能卻更強了。
“雅心,打不過,他在拿命跟咱們拼。”至炎,“先走吧。咕啾咕啾,黑暗之光籠罩一切。”雪雅心道。一下紅光,兩人消失,“守護神不過如此。”至炎的嘲諷聲還在風中,“陛下,不必氣惱。”時樓貼心道,玄蔚到犯不着生氣。
“你怎麼在這?”玄蔚邊問邊趕路,“有一魔族,扮做女孩,殺害無辜市民。我是從迷失城追過來的。”時樓彙報道。“迷失城?從五十里外追過來?”玄蔚沒有聽到聲音越走越急。“正是。”時樓回道。
“呃,哎啊啊,”光魔對決,外圍的傀儡衝進來了,光然趕緊幫忙,也不敢下重手。權杖在空中一旋,在往地上一立。可謂一擊定音,魔光褪去,父女倒在血泊中,羲潔也咳出一口血。玄蔚趕緊衝過去把她扶住。
緹驀姽嫿父女沒了氣息,看着那女孩,只能想到這樣可愛的小女孩殺人無數呢。
這時從外面來了個人,“陛下。”她向玄蔚行禮,向時樓行禮,“制官。”“我可以治光系守護神。”治癒系中級魔法師時藕雁。
時藕雁的治療初見成效,她,玄蔚,羲潔三人就一同前往定元堡做深一步治療。權杖裡還有那兩人。
剛治療沒多久,她便跟玄蔚偷跑出來去領結婚證。
兩人決定還是把兄弟二魔帶到定元堡去。“你是治癒系的,千瀾也是治癒系的。”羲潔撇開玄蔚和時藕雁聊天,“女王是我的偶像。”時藕雁興致勃勃,“那你等會就能見到她了。”羲潔開心地說,玄蔚無奈。“那太好了!”時藕雁可太興奮了。
定元堡裡,雪伊得到處找雪千瀾,終於在庫房找到她:“千瀾千瀾,可算找到你了。”“好長老,報表我已經交上去了。”雪千瀾正在點藥,“別打岔,羲潔出事了,愣着幹嘛,趕緊跟我走。”雪伊得一隻手拿着藥一隻手拉着雪千瀾。
一到光系院,就看見三人,“你怎樣,沒事吧?”雪千瀾急切問,“沒什麼事,剛剛又去查了一遍。”羲潔說,“這位是時空國修治愈的。”“治癒系的,這可真是驚喜。”雪千瀾這纔看向她,時藕雁害羞地低頭。
“還有更驚喜的呢。”羲潔笑着接過雪伊得的東西,向她致禮。
羲潔放出那兩個,他們被捆着丟在地上:“聽說,是什麼魔將,風策,螢螢不在,就剩你能說,你個說道說道。”
雪千瀾拂了拂衣袖,“就在這說?”“你們饒了我們吧。”羲潔剛想開口就被塊塊打斷。
聽這聲音,雪千瀾感覺一絲不對,大的皮破了好幾塊,小的嚇得不敢說話。“這怎麼回事?這倆真是魔將。”“如假包換,說來話長。”羲潔皺皺眉,這傷還沒全好。
這邊,苗螢螢還剛跟雪千瀾誇下海口,火烈國的防禦完善,好死不死就碰上魔族的另兩個魔將。影瑅和暗瑕,一對夫妻,存活數萬年。
“火原燎燁。”苗螢螢揮動權杖,烈火驟燃,“暗影之幻,原念,幻之鏡。”兩魔合力六芒星和一個有獸骨的叉組成的界印向苗螢螢襲來。
“火象百變,駐星,歸塵!”火靈杖快速轉動,這一式是火系法裡的,對抗遠古獸最好。“火苗忽現,照亮大地,赤河匯海!”
濃濃的火辣和魔氣的毒辣一時僵持不下。可惜苗螢螢終究不敵二魔,不久,便被其所傷。她的左臂劃了一條二十釐米的傷,好強的法力,她想。
苗螢螢打不贏不奇怪,這兩個是那四個加起來都不如的魔物。
“火系,護盾。”苗螢螢開啓護盾,隨後悄悄發出信號。
“火焰許下烙印,烈火焚燒!”暗瑕被襲痛苦不堪,來者正是火系中級魔法師四星炳秴,(中級魔法師五星封頂,再往上就是最高級魔法師。)與苗螢螢同回火烈國。最近各國都在會晤,和召開緊急會議。現下,風渺國風居岸,風策,冰界國冰封在光曦國。雪千瀾也是面見風居岸,又去了趟光曦國纔回定元堡。
“阿瑕阿瑕。”影瑅扶住暗瑕,“我沒事,你不能分心。”暗瑕受了些許燒傷。她很快與炳秴對打,一點不落下風。
影瑅使出全力:“魔幻之境!”苗螢螢被困在魔幻之境中了,第二次被困進來,不過第一次是被動傷害波及。揭開紫帷幕,它會給苗螢螢呈現怎樣一場表演呢。
苗螢螢被困,夫婦可以專心對付炳秴,他被一傷再傷,他怎麼只慶幸人民聽從安排小心防範,也慶幸守護神挑個沒什麼人的地方打。
炳秴揮動鐵石杖:“漫火遍天,火縷雨。”是火系法裡的一式,就是學得不好,範圍廣,能量不足。終於,在炳秴屢戰屢敗時,燎瓶及時趕到,“什麼東西,你和螢螢一起都打不過。”
她行走於紫霧中,忽然往事再現。風策很早就喜歡自己她也知道。只是她見證太多悲劇,尤其是在風渺國見過濫情的人。
還有那一次,有人要侵犯自己……苦於她當時飲酒,又沒有證據,無法追究到底。只能一遍遍警醒自己小心行事。她雖不是國王親孫女,卻享受同等待遇,實在不敢辜負老國王的期許。
當上守護神後,苗螢螢也很小心,即便是後來,她想和風策一起幹壞事,風策也不答應。身在風渺國自然聽過不少八卦,風橫就是那個貴族子弟的父親,風橫出了事要被罰處,他老婆要離婚分家產,結果錢全被他分給小老婆們了。
還有一個典中典(典例中的典例。)風安川,他跟妻子風汀媞算是青梅竹馬,兩人性子一模一樣。兩人都是唯利是圖,以權爲重,加上感情,可謂是天作之合。
風椛本深知她弟弟的性子就少來往,後來得知風汀媞也是這樣,連他們的婚宴也沒去參加。風安川一開始爲人臣可謂是肝膽相照,鞠躬盡瘁,等到他一步一步爬上去,他的愛妻卻死了。
這還真是不幸,像風渺國這樣四季如春的國度,居然在一處罕見的雪山遇到血崩。結果沒多久他就找新歡,倒不是替身什麼的,就是愛玩。他還經常到醉樓宿藉着權力約人白嫖。
上流社會都知道他喜歡玩,底層人民還在爲他妻喪多年未娶這份“癡情”所感動。苗螢螢實在覺得噁心,倒不是要他一輩子守寡,只是他妻子屍骨未寒,怎麼能……還違法亂紀。
風策難保不會跟他舅舅一樣,那她是萬萬不能接受的。但風策他,經常找一些有趣的事情說於她聽,帶她偷溜出去吃東西,不會做飯的人偷學做飯做給她吃。
別的守護神是三年相伴,他倆是五年都在一塊。想着想着她覺得有點羞愧,但沒準將來她就變了呢。但誰能想到這人越變越好呢。直到,她在他房間裡幾部gay片,便悄悄與風策疏遠。
即便,風策後來解釋那片子是雪千瀾郵到風系,沒人拿暫時放到風策那罷了。其實雪千瀾是寄給息好的。苗螢螢聽了解釋還是耿耿於懷,就怕什麼時候會被背刺。
如今想來真是幼稚,苗螢螢笑着笑就哭了。但是魔幻之境裡的全是反過來的。苗螢螢愣住,最後還來一個風策自殺,她毫無波瀾,甚至想快進。這影瑅劇本寫得比亡靈差多了,功力也差多了,她很快就掙脫出來。
苗螢螢沒出來前,“漫火遍天,火縷雨。”差別一星相差甚遠。“火花永生,明世終燎原!”兩招下去,夫婦二魔合力也只是勉強擋下,未能反擊,接下來就是消耗戰了。
此時返程的風策,冰封兩人,接收到苗螢螢的信號,趕緊先到火烈國。
“長老,您可算來了,”炳秴大口大口地喘氣,“只是您來了那定元堡那邊?”“有煍紫料理。”燎瓶摸摸鬍子,“螢螢一時半會是醒不過來了。”
兩人兩獸對打,一時難分勝負。但魔獸身上幾處燒傷嚴重,撐不了多久。
這時兩人趕到,“風系,風能驅動。”風策一記把他們搞暈,“潮浪升,由我支配,結印!”冰封一記將它們困住。好巧不巧,苗螢螢醒了,“火噬萬物,另造萬物!”
她一記配合冰封,使夫婦二魔命喪當場。
這兩隻是魔幻獸,兄弟是夢魘獸,父女是陰喚獸。早前死的那四隻都是強大的陰喚獸。亡靈怎麼也沒想到他會在兩天裡損失六員大將,就跟當初誰也沒想到他一隻魔幻獸能統領魔界一樣震驚。
“哎呀,小公主,你怎麼就把它們給殺了?”燎瓶氣都提到嗓子眼卻只能忍住。“眼下,我們對魔族內情知之甚少,留下它們還有用。”
“長老,我不是故意的。”苗螢螢緊張起來就揪衣角。風策看向苗螢螢,她穿上那件流光裙,真漂亮 他想。注意到她左臂上的傷,他心疼不已,給她止血。
“長老,她也恨極了這些魔,換做是我,我未必不會殺了它們。”冰封趕緊打圓場。燎瓶看到苗螢螢手上的傷氣也消了大半。“炳秴,趕緊叫幾個魔法師把這兩個拖回定元堡研究。”
炳秴剛想接話,冰封就開口:“火長老,我派一百個護衛給您吧。”“嗯也行,你不回定元堡嗎?”燎瓶摸摸鬍子看着冰封身後的部隊。“國內還需安排就不一起了。”
光系院裡,羲潔侃侃而談:“事情就是這樣,你們看要問些什麼還是?”“自然是要提審。”蓽陽大搖大擺地走到幾人面前,“到議事廳。”
“既是議事廳,那我不便前去。”時藕雁作禮,“我就不去了,你是治癒系的,那就隨我來。”雪伊得招呼她過去。雪千瀾盯時藕雁一會,確定沒有異樣纔跟着離開。
“哎,你們要帶我們去哪?”圓圓塊塊兄弟二人慌張就這樣被綁着走,雪千瀾跟在隊伍後面低聲勸道:“只要你們知無不告,便不會有事。”
兩人自來到這裡就見雪千瀾與羲潔說笑,知她是個好相允的,更知她貌美。瞧着那副面容,許多話也就留在嘴裡。
現下議事廳只來時長老和幾個侍從, “時長老,你看要怎麼安排?”蓽陽戲謔地說,“拷問拷問它們它魔族有多少士兵,藏在哪裡?”時言瞧着羲潔,玄蔚,越看越喜。
“亡靈大人的士兵自然是在魔域,小心着些,他很快就會來救我們!”圓圓是個會說話的必得爭先開口。此時兄弟二魔被捆着坐在椅子上。“想來只有嚴刑拷問纔有用了。”蓽陽喜聞樂見。
“諸位先別動嘴,由我來問,”雪千瀾笑盈盈地說,隨即攤開雪瀾國地圖:“你們可知你家大人在此處的安排?”“我不知道,他只讓我們老實待在時空國,偶爾接應接應。”圓圓實在不知道這些。
“接應什麼?”雪千瀾繼續追問,兩魔不語,隻眼巴巴地看着。
“若是不是那就只有嚴刑拷打了?”蓽陽做出一副兇相,羲潔都害怕。
圓圓覺着也不是什麼大事:“雪雅心和至炎小大人,給他們提供地形圖,給魔氣。”
“同化對嗎?既然你們見過這兩,想必也見過一個老頭魔師?”雪千瀾問。
“是同化工程,至於什麼魔師我沒見過。”圓圓說,塊塊則進行補充:“我見過他一次,但我們與他並沒有什麼來往。”
聽到同化,大家心裡都是一顫,隨即怒火填胸。“看來你們沒什麼價值了,亡靈也不會來救你們,你們根本不受重視。”雪千瀾說。
“你胡說。”兩魔異口同聲,“我瞭解魔族,你們是夢魘獸,那對父女是陰喚獸,魔將共十位,據史記載,多則還有七八位,至少還有六位。對嗎?”雪千瀾也不急悠哉悠哉地說。
兄弟二魔震驚,竟一一對上,“此時把話說了尚且還能饒了你們。”蓽陽配合着雪千瀾。“亡靈他並不看重你們,否則不會把你們撇在時空國,讓你們住在石洞。與你們接應那兩位比你們追隨亡靈的時間少,功勞也小,但你看他們……”
一片寂靜之後,圓圓腦子火速運轉:“我們真的不知道他在雪瀾國有什麼安排。倒是時空國的佈局我可以一一相告。”
雪千瀾打斷圓圓:“亡靈近來如何?可有生病?還有同化工程的事還要勞兩位協助剛纔那位長老。你們願意嗎?”
“若是不同意,就立即把你們殺了鼓舞士氣。”時言可不是開玩笑。
兩人手腳處都止不住的發抖,“他,他……只聽說身體不大好,至於你們想要做什麼,我們都同意,只求你們放我們一條生路。”兩人一句一句續着說。
“放你們一條生路?”時言氣得青筋都冒出來,一時嘴快:“絕無可能。”
羲潔看向圓圓和塊塊怕他們最後一搏,加緊捆綁。兩魔看着衆人心中惴惴不安,圓圓的小手拼盡全力,揪住雪千瀾的裙子。
雪千瀾看着他可憐兮兮的模樣,不由得有些恍惚。“長老,用人之際,用人之際,你別生氣。”羲潔勸道。
“千瀾,關於時空國當年的事我們也都問過,當時他們都很小,應該是後入編的魔將,頂替的人也對的上。”玄蔚有一說一,接下來如何結果就不干他的事了。
時長老這一出把雪千瀾逼上火架子:“好,我答應你們,只要你們好好辦,可以免了死刑。”她也是一時心軟,只求留這倆魔一命,更求對同化,傀儡製造等事可以解決。
此言一出,全場震驚,羲潔慌亂到鬆了捆綁。“一諾千金。”雪千瀾伸出小指勾住圓圓的小指。圓圓感動到哭了:“你不可以反悔。”
此事就此告一段落。那兩隻獸也被弄去研究,抗體研究,疫苗研發初見成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