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二章商勝
商勝結結巴巴的道:“讓陳公子見笑了……”
木秀林便瞧了瞧這木盒子,又回過頭來,瞧了瞧陳潛,他卻臉上有笑意,側着臉,眼角眉梢現出無限的鬼樂,繼續問商勝:“你來了多久了?”
商勝額頭冒了汗,道:“沒來多久!”
木秀林心中又一突,心想如果商勝早來了這裡,早躲進了木櫃,便把一切都瞧了去,話說了,既然他早躲進了木櫃,陳潛要放點兒東西進去,他豈不是看得清清楚楚?
她拿着這木盒,有些遲,側耳聽兩人的耳語,卻想不到陳潛卻不問了。
她迴轉身來,冷森森的望商勝:“你到底來了多久?”
商勝拂了拂頭的冷汗,撲通一下就跪下了:“公主饒命,公主饒命,小的只不過想再看一眼掛在公主腰間的玉佩,實屬百年難得一見,並無偷竊之心……”
陳潛在一旁垂了眼眸自言自語:“來商兄來得很早啊!”
商勝道:“不早,不早,我來的候,你們倆人還沒來呢!”望見木秀林用老大的眼珠子瞪着他,慌道,“我躲在衣櫥裡,真的什麼都沒聽見,什麼都沒看見!”
木林氣得把那小紅盒子往地上一丟。盒子咣噹一聲。摔在地上。成了兩半。可不正是一對金鐲子。別無它物!
;潛委屈地往後縮了縮:“公主不說個地方給你。你那刀子只怕早架往了我地脖子上。說不定把我治成一個禿子。或是一個花臉。爲了生存。我不得不胡亂指了個地方……”
商勝在旁不識好歹地道:“公主要找什麼東西?木櫃子裡顯見是沒有地。我都找遍了!”
木秀林氣得紫漲了麪皮着牙望着陳潛。陳潛則目光閃爍。如老鼠見了貓一般躲着她地眼神。
其實陳潛東扯西拉地。只不過在拖延時間。在他地心底。這個船艙吸引地人越多自己則越安全。最好是把船上所有地人都吸引了過來。則木秀林就無處着手事情鬧得越複雜。越讓木秀林不得隻手遮天。
木秀林氣急敗壞。利聲道:“你到底說不說?”
她的聲音自有一股威嚴,加上商勝得知了她的身份就腿腳發軟,跪在地上,磕頭如搗蒜,道:“公主饒命,饒命,小的想再看看您身上那塊玉佩實則百年不得一見,您尚不知道吧懷您那塊玉佩裡面有點金,就是翡翠裡面包有如星星般的金色般人看不出來的,只有在特殊的光線下看得出來記得,這東西只有那一對雌雄完極矜持的笑了。
商勝是個玉呆子,見陳潛處於危境而神色不改,沒見到他背後虛汗幾乎溼透了整件衣衫,便崇拜之意如滔滔江水連綿而不絕:“人人都說我是玉器界的泰山北斗,不論什麼玉,只要經了我的眼,總能瞧出個百分百來,卻想不到陳兄纔是那偷香竊玉的高手!”
商勝呆頭呆腦的冒出個偷香竊玉來,把木秀林氣得半死,更懷這商勝是不是躲在櫥櫃之中,中間露了個小縫兒,因此把什麼都看得一清二楚了?
她殺意忽在心底涌,心想陳潛是陳府的,自己動不了他,可這商勝可不能再放過了,既下了殺心,她便把商勝當成了死人,對死人,可沒有什麼可以隱瞞的,她於是道:“陳潛,那樣東西到底在哪裡,你是說也不說?”
陳潛一哆嗦,見她拿着短刀逼了過來,便一步步的後退,直退到牀邊,邊退邊道:“我說了,你會放過我?其實那件東西,本也不是什麼大東西,您就當做一不小心,弄丟了,不就行了?”
商勝心想,這陳公子到底大家出身,如此貴重的東西說丟了就丟了,毫不可惜,真乃大家氣派,他討好的擡起頭來:“公主,要不要我忙您找找?只要是玉器,我隔十米之外就
它的味兒!”
陳潛撲哧一笑,點了點:“你居然還有這本事?”又望了望木秀林由紅青的臉色,忙肯切的道,“這件東西只怕你幫不上什麼忙!”
雖是調笑,陳潛倒對商勝刮目相看,心想月影斜的朋友果然都不同凡響,長相平平無奇的商勝也有這麼一手絕活兒?他聽到商勝兩次提到了玉的,是你那侍衛說的,可別把火發在我的身上!
可他自己也知道,現今他成了最好的出火筒,果不其然,木秀林目光冰冷的望着他,咬牙冷笑:“看來你是不準備說了?”
她拿着刀子走上前來,一刀子下去,劃破了陳潛披在身上的錦被,裡面的綿花露了出來,飄在地板上,彷彿雪花朵朵,陳潛直往後退,心中有了害怕的感覺,問她:“你幹什麼?你想怎麼樣?”
木秀林冷笑道:“如果我不小心刺死了你,只不過受父皇責罵幾句,禁足幾個月而已,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你不明白麼?”
說完,揮着刀子,又划向他的錦被,那刀子當真鋒利,幾下之後,錦被破亂亂,陳潛就彷彿披了一件百納的乞丐衫,有好幾下,險些劃破了皮膚,驚得陳潛哇哇大叫,邊叫邊道:“公主,公主,這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兒,何必趕盡殺絕?”
木秀林卻不理他,想起他斜着眼睛笑的樣子,就想一刀把他結果了,明言在外面聽到裡面陳潛殺豬般的嚎叫之聲,直問:“怎麼啦?怎麼啦?公主,要我進來幫忙嗎?”
木秀林用刀子劃上了癮,道:“不用了,你給我守着門邊,別讓他出去了!”
不知道爲什麼,矮銼子受到教訓,自己原本應該很開心的,可明言卻不知爲了什麼,心卻漸漸往下沉,他是知道這位公主的,在宮裡很受寵,稍不如意,宮女太監不知打死了多少,她從小就受一種除了皇室之外,所有人皆是草民的教育,惹發了她的性子,她怎麼會把臣子的性命看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