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寧看着安了了興奮的樣子,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
“怎麼啦瞿寧?”安了了抓着瞿寧的胳膊,踮起腳尖狗腿的問。
“都說生個孩子傻三年,”瞿寧一挑桃花眼,居高臨下的俯視着安了了:“要不是對你知根知底,我還以爲你一口氣生了三十個呢……”
安了了:……
“等你成功喚醒慕容秋白的記憶了,那是什麼時候了?多多也就能挺個一年半載,時間再長,就會對身體有傷害了。你要和慕容秋白再續前緣,我沒有意見,但是一定要儘快保證多多的健康,她是我從小看到大的,我愛她。”
看着瞿寧的一臉憂色,安了了的表情也沉重起來。
是啊,恢復記憶這回事,說是眼前就能想起來也有可能,說是一輩子都想不起來也有可能。
等着慕容秋白恢復記憶自願捐獻,實在是不太容易。
可是除此之外,又有什麼更好的辦法麼?
即便是幻影,也不能說取了慕容秋白的腎,就取走了……
安了了把瞿寧按在沙發上,扒着他的肩膀,若有所思的道:“當務之急,是要弄清楚慕容秋白的腎,究竟配型能不能成功。”
“怎麼弄清楚?”瞿寧一挑眉毛。
“看我的吧。”安了了的大眼睛骨溜溜的轉了轉,波光粼粼的似乎正在打着什麼壞主意。
……
“幻影這一羣人都是精神病吧?”慕容秋白走出莊園,邁開兩條長腿坐上法拉利,一抖大衣,氣哼哼的道。
米良哼着小曲兒開着車,心情卻是好了不少,從後視鏡裡看到主人那氣哼哼的樣子,心裡暗想果然一見了安小姐,主人就破功了,嘴上卻是應聲附和:“是啊,是啊,看着特別不正常,不然明天我帶人一把火把這莊園燒了?給主人出氣?”
慕容秋白眼神一凌:“你敢!”
幻影那羣人確實對他不敬,尤其以那個小丫頭片子爲最,但是一把火燒了?不行!
慕容秋白也不知道爲什麼不行,但就是本能的覺得,堅決不可以!
然而似乎是覺得自己改口改的太快了,他連忙咳嗽了一聲:“我們今天才來過,明天這兒就被火燒了,太明顯了。”
“哦。”米良知道主人又是不知不覺的動了心,也不點破,只是作恍然大悟狀:“那過幾天再帶人來燒。”
慕容秋白一窒:“燒燒燒,就知道燒,誰教你這麼野蠻?”
米良撇了撇嘴,心想上回一個公司的懂事瞪了您一眼,您可是立刻就讓人家破產,逼得全公司好幾個人都跳了樓,這不野蠻?
明明是見色起意,一看見安小姐就立馬變了菩薩,自己還嘴硬死不承認。
心裡這麼想,臉上米良還是一臉笑意:“主人你說的對,是我太low了。”
慕容秋白哼了一聲,決定大人不記小人過,不和幻影的二傻子們計較了。
可是他不計較,安了了卻沒打算放過他。
第二天一早,慕容秋白纔到公司,坐下看了一份文件,就聽到了一陣輕快的敲門聲。
以爲是米良送資料來了,慕容秋白隨口答道:“進。”
結果房門一推,安了了帶着一臉賊笑探進了小腦袋,大眼睛對着慕容秋白眨了眨,她輕手輕腳的走了過來,也沒用慕容秋白讓,自己就坐在了他辦公桌對面的轉椅上,並且手腳並用的挪近了他:“慕容先生,我們又見面了。”
慕容秋白沒想到這女人是如此的無孔不入,愣了一下,隨即板起了臉:“誰讓你進來的?”
慕容集團的門禁之嚴,是連只蒼蠅都飛不進來的,可是今天這是怎麼了,居然讓她大搖大擺的走進來了?
安了了嘿嘿一笑,伸手一揚自己手裡的名片:“我有這個,略施小計,就進來嘍。”
一張名片,充其量能說明是認識慕容秋白的,可是暢通無阻是怎麼做到的?
慕容秋白擰了擰眉頭:“你怎麼略施小計?”
“沒什麼啦。”安了了小手得意的一揮:“我就是告訴前臺小姐,說我是你的新歡,如果不放我進來,她的飯碗就沒了。”
慕容秋白:……
這女人的臉皮之厚,當真是他平生僅見!
慕容秋白抿緊了如刀刃般絕冷的雙脣,深呼吸兩下,轉過頭看向安了了:“安小姐,我對你真的沒有一點意思,我想你是誤會了……”
話沒說完,辦公室門外響起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沒等慕容秋白答應,米良歡歡喜喜的跑了進來,揮舞着手裡的文件夾:“主人,我查到了!幻影的老大叫安了了,未婚!”
慕容秋白:……
這特麼打臉的速度也太快了有木有!
安了了看了一眼喜不自勝的米良,轉過頭去上下打量着慕容秋白的囧相:“你剛纔說什麼來着?對我一點意思都沒有?那你要是對我有意思,不得天天跟蹤我啊,一把年紀,怎麼還這麼口是心非的?”
慕容秋白咬牙:“我只是想了解一下未來合作的對象的情況而已,你不要多想。”
“哦……”安了了這一聲“哦”尾音拖得極長,引人遐想的很。
“是真的!”慕容秋白強調。
“我沒說是假的呀。哎,大叔,你臉怎麼紅了?”安了了雙手撐在桌子上,把腦袋湊到慕容秋白麪前,對着那張俊臉看了又看:“是房間裡的空調溫度太高吧?”
慕容秋白烏雲凝噎,這女人一定是上天派給他的剋星!
剋星!
他臉紅了嗎?怎麼可能,他那是氣得,一準是氣的!
米良看着眼前的情景,分明是曖昧的不得了,可惜自己的主人是那麼嘴硬,硬是不肯承認自己春心萌動,嘖嘖嘖,他當即把文件輕手輕腳的放到了桌子上,對着安了了眨眨眼睛,溜了出去。
慕容秋白昨晚做了一宿的夢,夢裡的女人只有一個,就是眼前這個他只見了兩次面的女人,在夢裡,他們就像是相戀已久的情侶,舉止親暱而隨意,更要命的是,夢裡那種幸福感很真實。
他從未對任何一個女人動情,所以這個夢一做完,他就感覺有些怪怪的,等到今天早上一上班,居然就看到了昨晚的夢中人,不彆扭就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