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之中迷漫着一種奇異的香氣,司徒悅四下看了看,發覺她竟然因爲重洲的突然阻撓,而到了一個不知名的地方,她本來的目的的傳送項鍊並沒有帶她過來。
心下不由得有些奇怪,一直以來傳送項鍊都不可能出這樣的差錯,爲何這次會這樣?
重洲的威力,當真如此巨大麼……
“你看,你刻意將我帶到一個如此隱蔽處,難道不是爲了和我單獨相處麼?”
重洲一邊戲謔的說着,一邊四下看了看,自然也發現了這股異香,
“這是什麼味道,怎會如此好聞?”
司徒悅看他一眼:“你最好趕緊屏氣,不要讓這股香氣鑽到你的鼻孔裡去,否則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呢。”
“如此厲害?這是什麼迷藥不成?”
重洲聽後,渾身立刻戒備起來,經她這樣一說,確實覺得此香味實在過於怪異。
且,此時體內有一種奔走的狂熱的氣流,正在以極快的速度傳播着,內心裡似乎有一種極其深的渴望在呼之欲出。
發現了他的臉色潮紅,司徒悅立刻明白此種香味有何作用了,而四下看去,此處除了他們二人之外,沒有第三個人存在的痕跡,此處是個天然形成的石凹,擡頭可以看到碧空如洗的天際,四周都種着叫不上名字的花花草草……
司徒悅立刻跳出石凹,細細察看四周的植物,看它們是否還有其它獨特之處,重洲是個血氣方剛的少年,他吸入了那種帶着迷藥性質的花香,待會兒若是發起狂來,她只怕在無奈之下會出手殺了他,畢竟他與孃親之間有着淵源,她也不想就這樣了結了這個少年的性命,雖然他真的個性非常雞婆,如此粘人,像個牛皮糖怎麼甩也甩不掉……
“我怎麼好像渾身熱得過份?”
重洲有些慌亂不已的看着司徒悅,爲何越看着她,那種強烈的渴望就會越發的熾熱?
她的存在,此時對他而言,是個極其誘惑的存在。
似乎,這樣看着,還遠遠不夠……
他的眼神,不由得開始自她的臉頰開始往下移,移至她身前高聳的雙峰……
這些,對他而言,都是一種完全新奇的體驗,他非常感激迫切的想要知道得更多,或者說,能夠從司徒悅的身上得到更多,他想要了解的東西。
“你冷靜一點,不要再讓香氣吸入體內,坐下來調息。”
司徒悅看他一眼,
“我在替你找解藥,在我找到之前,你必須剋制住你體內那股亂竄的氣流,否則你會逆氣而亡。”
不能跟他講得太明白,她並不想成爲他這種事情的第一個老師,可是此時如此窘迫的局面已經讓她遇上了,唯有硬着頭皮去面對。
重洲被這種前所未有的感覺慌了神,所以,老實的坐下來,聽她的開始調息,可是體內的那種熱度,絲毫也無法冷卻下來,他仍然渴望着更深一些的東西。
那會是什麼呢?
這個涉世未深的少年,無措的看着司徒悅不停的蹲在每種植物的跟前,細細的查看着每種植物的屬性,他發現,只要看着她,心裡就會想着,要能更靠近她一點,這種極其不舒服的感覺,便能夠消散一些。
想到此,他陡然起身,走向了她……
體內,有一種狂熱的釋放在提醒着他,靠近這個你心裡所渴望的,你便能得到更多。
司徒悅的手上,多了一抹翠綠的小型植物,看着躺在手心之中的這抹綠,她長舒了口氣:“終於找到了……”
擡眸,卻對了上一雙極其狂熱的瞳孔,正一眨不眨的看着她:“我是不是中了那種藥?”
司徒悅張了張脣,隨即搖頭:“你不要想太多,解藥我已經有了。”
說完,將手上的那株植物揚了揚。
“不,我不需要。”
重洲突然搖頭,將她手上的植物拿到手上來,扔出老遠,
“我非常的想要知道,中了這種迷藥之後的下場,會是什麼,我會對你做出什麼……”
司徒悅有些惱羞成怒:“我好不容易替你找到的,你竟然這樣順手就扔了?你就如此篤定,我能讓你得逞嗎?假如你不在短時間內服下這個解藥,而體內的毒又無法全然釋放出來的話,你就等着渾身的血管暴裂而亡吧。”
這個臭小子,實在是太不知好歹了。
那株植物在此處極難尋找,多麼珍貴啊,又剛好能夠解除此時他體內的毒,就讓他這樣一甩手便扔得不見了影子。
見她立刻返身,在他方纔扔出去的方向開始尋找,重洲突然上前,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腕:“我不知道這是什麼感覺,我只知道我現在非常的想抱着你。”
說完,他已經擁她入懷,感受到她身上的香甜氣息,身體的某個部位,立刻有了神奇的變化。
對於這種,他只覺得異常新鮮與好奇,低頭,就想吻上她的脣。
只是馬上,下身突然傳來一陣劇痛,司徒悅眼皮都不曾擡一下,以膝蓋對準他的某個部位,重重的擡了上來,狠踢了一腳。
“啊!”
重洲痛苦萬分的捂着雙腿就這樣蹲了下去,一臉的哀怨萬分,
“你怎麼可以踢我這個地方?我現在好痛啊!”
“早就和你說過,要聽我的,你體內的毒能很快釋放出來,你卻偏偏要固執己見,那就怨不得我不念及我孃親與你族之間的情誼了。”
她一臉冷淡的看着那個楚楚可憐的少年,平靜的有些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