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建在一開始發了發酒瘋,後來鬧了一番後終於肯認清事實,他的案子除了凌生沒有任何律師願意接,畢竟他強姦李心甜的案件鬧得滿城風雨,如今又出了命案,哪個律師會願意搭上自己的名譽來打一場必敗的官司。
凌生接下這官司時業內還是很有爭議的,也不知多少人幸災樂禍,在暗地裡等着看他身敗名裂。
所以喬建能求助的對象只能是凌生還有他的助理喬鎖。
“我需要你坦誠無一絲隱瞞地說出所有的事情,這樣子我才能幫助你,你要知道李心甜身後是有背景的,這一次他們請的律師是谷越,此人一般不接沒把握的案件,在業界聲名極大。”凌生也緩了緩情緒,嚴肅地跟喬建說明事情的嚴重性,“一旦我發現你對我有任何的隱瞞,我絕對會搭上我名聲眼睜睜看着你殺人罪坐實,鑑於你之前的案底,法官可能會判重刑或者死刑。”
喬建身子哆嗦了一下,雙眼驚恐地說道:“我沒有殺人,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
喬鎖看着他精神有些崩潰,坐在一邊沒有說話,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喬建落得今日這般地步都是他自己咎由自取。
“你是怎麼出來的?”凌生問道。
“我體質異於常人,從小對異丙嗪過敏,吃多了會休克中毒,7月2號那天晚上,我吞下了五粒異丙嗪,造成中毒跡象,然後監獄那邊很慌張,你知道喬家的勢力,我雖然進來了,要是出了事,喬家未必會坐視不理,我中毒後被移進了醫院,我只知道是喬謹言保我出來的,我連他的面都沒有見到。”喬建煩躁地說道,“tmd,要是知道出來會惹上官司,老子纔不會出來呢。”
凌生皺了皺眉,問道:“你爲什麼想辦法逃出監獄,你的藥是誰給你的?”
他很敏銳,瞬間便發現了問題所在。
喬建被他問住,停頓了半秒鐘說道:“我就是受不了監獄,不想呆,我媽說要是病的嚴重,沒準能保外就醫,我就不用在裡面吃苦了。我就試了試這個法子,藥是我花錢從監獄的獄友那裡買來的,你知道他們有渠道,只要你給錢就能弄到,這藥不是什麼特殊的藥,其他人吃了沒事我吃了就會出問題,沒有人會想得到。”
凌生皺了皺眉頭,整理信息,說道:“首先你入獄後,你母親薛女士告訴你可以重病保外就醫,你自己花錢買了藥吃下去造成中毒休克,你出來後明明是待在醫院裡的,爲什麼會被拍到3號晚上出現在被害人的公寓。”
喬建頓了頓,煩躁地抓了抓頭,說道:“我就是不甘心,那個娘們設計我害我坐牢,我就是去給她點顏色讓她好看的。”
凌生冷哼了一聲:“結果人家死了,是你殺的嗎?警察在現場找到了你的指紋還有李心甜死前身上有傷痕,是你打的?”
喬建被問的火大,脫口而出:“我是去打了她一頓,可是我就是去出氣,我離開後她還活着好好的。”
“說詳細些。”凌生示意喬鎖把他們的對話都一字不差地記錄下來。
“我那天晚上去了她家後先是跟她吵了一架,動手打了她,然後就離開了。”喬建語焉不詳地說道,“我說了我沒有殺人,我晚上還回了喬家,我要是殺人,我的血衣怎麼處理?我還敢回家嗎?那天晚上我回去,喬謹言可以作證,你們不信去問喬謹言。”
喬鎖記錄的筆一頓。
“你先休息一下,我們等會繼續。”凌生深呼吸一口氣,出了審訊室,站在門口抽菸。
喬鎖跟着出來了。
“有沒有聽出來什麼?”凌生問道。
“他在撒謊。”喬鎖分析道,“漏洞太多了。”
凌生讚賞地點了點頭,說道:“你把漏洞都提出來,分析一下這個案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