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鎖急急忙忙到了事務所時已經是十一點了,路上堵車,她悄悄地溜進事務所,前臺小姐一臉血地看向她,向她致以最深的同情。
喬鎖吞了吞口水,頗有些大禍臨頭的感覺,辦公室裡很是忙碌,各人忙各人的,她抱緊手中的包往自己的座位走去,黑白雙煞應該不在事務所吧,沒有聽見獅子吼呀,喬鎖輕呼出一口氣,將包放在座位上,悄悄地坐下來,突然之間發現辦公室安靜得嚇人。
凌生黑麪神似得站在她背後,喬鎖被嚇得直接蹦起來,站直了身子,想擠出笑容又擠不出來,懦懦地說道:“黑白雙——”
她醒悟過來,艱難地將最後一個字吞了下去,辦公室傳來悶笑聲。
凌生拉長了聲音,冷哼道:“喬小姐這是來視察事務所嗎?”
衆人捂住了耳朵。
“你知道現在幾點鐘了?你知道我早上幾點起來整理案例的?你知道一大早老闆到了,員工沒有到,咖啡沒人買,早點沒人買餓着肚子查閱資料,中途還來了幾個不三不四的女人直衝我辦公室,你他媽的知道我什麼感受嗎?我特麼腦抽是把,招了個二貨助理早上睡覺到十一點,老子拼死拼活地工作。喬鎖,你腦袋被驢踢了,你還想不想幹了?”中間不帶一字停頓,衆人驚歎,黑麪神最吐血的恐怕是早上來了幾個花癡女藉着打官司的緣由趁機對他下手揩油,而助理這個時候居然不在現場,沒有衝上來捍衛老闆的清白,這纔是重點啊重點。
衆人悶聲笑,只怪老闆長得太美色了。
喬鎖被凌生罵得有些暈,她一貫知道自己不是很出色,三哥笑她傻,喬謹言說她是小白兔,她抓住椅子,感覺自己有些站不住了,脫口而出:“我去查案,取證了。是喬建,他藏在了自己家裡。”
話一出來,凌生的表情變了,電話響了起來,他接聽,說了幾句,然後朝着喬鎖說道:“喬建被抓住了,快,帶着相關資料我們去警局。”
這場命案隨着嫌疑人被抓這纔算是有了重頭戲,凌生磨刀赫赫地出發去警局。
喬鎖愣了愣,連忙去拿資料,小跑地跟上去。
喬建在自己的小公寓被抓,據說是小區的住民舉報的。
喬鎖跟着凌生去警局時,喬建的狀況很不好,據說態度很差,一直嚷着要見律師。
接待他們的依舊是之前在喬家見到的趙警官,趙警官看見喬鎖微微一愣,什麼也沒有說話,跟着凌生說着相關的事情,看的出來兩人很熟,應該不是第一次合作了。
喬建被單獨關在審訊室,喬鎖跟着凌生進去時,見他滿身酒氣地趴在桌子上,衣裳不整,兩眼渙散無神。
喬建一看見喬鎖,頓時就如同被激怒的獅子,跳起來叫道:“臭女人,是你報警抓我的?我昨兒就該掐死你。”
喬鎖臉色一冷,恨不能將手上這一疊重重的文件夾砸過去砸死他,這混蛋昨晚知道是她,居然還下那麼重的手。
凌生走過去踹了一腳凳子,發生巨大的聲響,冷冷地說道:“對我的助理客氣點,要是還想活命就給老子坐下,把你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出來,不然這案子老子不接了。”
凌生在業界是金牌律師,喬建上次是領教過的,就是他將自己送進了監獄,這一次居然戲劇化地成了他的辯護律師,頓時脾氣上來,喊道:“老子要換律師,老子要打電話給喬謹言。”
凌生解開自己的袖口,不怒反笑,道:“還在做自己的春秋大夢,喬謹言就沒管過你的死活,要不是喬臻求着我來給你辯護,就你這種社會人渣,死一個就是造福人類了。”
喬建被他激得兩眼通紅,作勢上來要動手,凌生1米85的身高,加上身上常年對峙法庭的氣勢,見狀嗤笑了一聲,根本就沒有將他放在眼中,如今的喬建不過是張牙舞爪的紙老虎,兩天躲躲藏藏的日子讓他如同喪家之犬,更何況酒精早已麻痹了他的理智,不過是嘴上逞強,卻沒那個膽子動手的。
喬鎖頓了半響才抓到凌生話裡的關鍵,不顧男女之別一把抓住他,問道:“剛剛你說什麼,是喬臻請你們來爲喬建無罪辯護的?不是喬謹言?”
凌生看了她一眼,點了點頭道:“喬臻私下委託了科勒。”
喬鎖鬆開他,想要打電話問三哥,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