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
雷聲越來越大,天邊那烏壓壓的雲彩也越壓越低。
白茉莉心下着急,沒有再理會那跟兩傻子一樣的範家母女,揹着包就往山上跑,可只覺得身子一個晃忽,差一點再次摔倒。
回頭看去,就見那買回來的女人姜氏,正抓着她身後的大包不放手,“賤人,把東西留下來。”
白茉莉當真是一肚子的氣,還特麼的有完沒完了?
揹着大包袱狠狠的一甩,就將那女人給甩了個跟頭。
那女人坐地上嗷嗷的嚎了起來,“你這個下賤的女人,你敢說你沒偷我們家的銀子?那告訴大家,你從哪弄來的銀子去買肉?賤人啊,這些年來,範家供你吃供你穿,到頭來你卻偷家裡的,燒家裡的的,你這種人怎麼就不直接被雷劈死?當家的,你看看這個賤人……”
“什麼,有肉?你這個賤人……”
那劉氏母女一聽竟是動作一致地跳起來,直奔白茉莉!
而那由遠及近的身影,也就到了跟前了。
白茉莉雙眼眯了眯,這一個兩個叫“賤人”這是叫上癮了,今天不縫了你們的嘴,真當她白茉莉是好欺負的了!
從大包中摸出一根針,這玩意十幾年沒有練過了,今天我就拿你們老範家的人試針!
範劍上前就提住了白茉莉的衣服領子,“跟娘道歉!”
“道你妹的歉!”
白茉莉手中那根縫衣針,對着範劍的手腕就紮了下去,再回身一腳,踢了劉氏的小腿骨,劉氏一個趔趄就摔了下去絆倒了範桃花。
白茉莉扭身騎到了劉氏的身上,手中銀光一閃,便聽到劉氏“嗷”的一聲就沒了下文。
卻見劉氏的兩片嘴脣被一根縫衣針給穿在了一起。
“我是脾氣好,可我並非沒脾氣!都特麼的給我滾!”
那劉氏是話不敢說,哭不敢哭,只覺得這嘴脣子是鑽心的疼,眼睛瞄着那流下的血,竟是直接暈了過去。
“白茉莉你敢傷我娘……我殺了你……”
遠遠的一聲怒吼,就見範家二兒子,範鏢跑了過來,那勢頭極猛,當真是想撕了白茉莉一般。
白茉莉那剛擡起的屁股瞬間又坐了下去,直接把暈過去的劉氏坐醒了。
看着範鏢道,“你在往前來一步,信不信我今晚就在你孃的嘴上繡花!”
“反了反了,有這樣當兒媳婦的嗎,村長啊,快快將這個女人,抓了浸豬籠吧……”
那姜氏眼睛倒是尖,看村長被人拉了來,便急忙先發制人叫了起來。
而白茉莉這一手
卻是驚的村人直往後退,誰能想到,平時這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窩囊廢,今兒跟鬼上身一樣,不但打了人,還拿針穿了範家那欺軟怕硬的婆娘?
“白氏,你這是做何?那可是你婆婆?”
村長臉色極難堪,這範家就不能安生些?
“我婆婆?她可有拿我當過兒媳婦?有拿小魚當過孫女?再說,我昨晚就被她掃地出門了,又怎麼會是我婆婆?”
“你這婆娘怎麼恁是頂嘴?掃地出門你也是範家的媳婦。”
這話如醍醐灌頂,讓白茉莉想起,被掃地出門不假,卻沒有給她一紙休書,何着這是打算繼續奴役着自己了?
就見白茉莉轉而看向江秀才,問道,“夫子,可有筆和紙?”
那一直沒有說話的江秀才便是點了頭,從車上取下筆紙給她。
白茉莉也沒有避着誰,因爲在她的記憶中,原主可是識字的,雖然不多。
提筆蘸墨,白紙黑字,清清楚楚的讓人看到休書兩個大字!
村長詫異的看她,哪有女人自已給自己寫休書的?
而江秀才的眼中再次閃過了不可思議。
可就在這時,白茉莉放下筆將一張白紙黑字拍在了範劍的臉上,“從今兒起,我白茉莉休了你這個沒用的男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