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茉莉驚魂未定,看着從車上跳下來的年輕男子,搖了搖頭,實在是跑的太累有些張不開嘴。
這男人她認識,是村子裡唯一的夫子。
姓江叫什麼她不知道,她只知道他是三年前來到她們村的,聽說他是個學富五車的秀才,所以村子裡的人對他都極爲恭敬。
要知道,秀才,在村子裡,那可就是有老大學問的人了。
不過這江秀才,也不知因爲何事,他的臉上常常掛着一抹憂鬱。
白茉莉看了看天色越來越暗,像要下雨一樣,當真是着急了,便道,“夫子,你能帶我一程嗎?”
“上車吧!”
白茉莉沒在客氣,便爬了上來。
那江秀才目光一掃,便道,“買肉了?”
“嗯。”白茉莉自然的應了一下,可看着他眼中閃過的不可思議,便苦笑一下,“我們娘倆被掃地出門了……沒錢沒吃的,小魚又發了熱,我,我挖了些草藥,拿到集市上去賣,不然,哪裡有錢買肉?”
江秀才未在言語,卻是揮了揮鞭子加快了腳步。
不過,他卻暗自嘀咕,她什麼時候認識了草藥?再說,她賣什麼草藥,能換一兩銀子,買了這麼多的東西?
有了馬車,回村子裡自然就快了。
剛到村口,便打起了雷,轟隆隆的聲響讓白茉莉
心急,小魚怕打雷,不知會不會哭?
萬一哭鬧的那男人急了,再下了手,她還上哪找閨女去。
一高就跳下了馬車,擺了擺手道,“夫子,謝謝你!”
道了聲謝謝,便撒跑就往山上跑。可還沒跑兩步,迎面就被人推了個大跟頭。
白茉莉只覺得這屁股似乎被摔成了八瓣,疼的她呲牙咧嘴道,“哪個不長眼睛的……”
可在看到眼前這張囂張跋扈又滿臉橫肉的臉孔時,白茉莉的眉頭皺了起來,手更是抓緊了她的包。
“小賤蹄子,你跑什麼……”範家婆娘劉氏,咬牙切齒的說道。
白茉莉起身,看着她,冷着臉道,“我跑什麼與你有關嗎?”
劉氏一愣,隨後便是一惱,這賤丫頭,竟然還學會頂嘴了?欠打!
白茉莉向後退了一步,劉氏這一巴掌打空,身子一晃,差一點栽到地上。
穩住了身子,指着白茉莉,破口大罵,“你這個喪門星,你竟然還敢躲,我非打死你不可……”
劉氏這大嗓門子這麼一叫,就將吃過晚飯閒的蛋疼的村裡人給叫了出來。
出來幹嘛,看熱鬧唄。
老範家這婆娘最喜歡的,就是一羣人圍着看她打兒媳婦。
這人一多,劉氏就來了精神,張牙舞爪的再次欺身而上。
白茉莉噁心死了這婆娘,今天不給她點顏色瞧瞧,她就不是白茉莉!
扭身撿了個大石頭就舉過了頭頂,對着劉氏的腳就砸了過去。
那劉氏嚇的一蹦挺老高,更有些驚魂未定,指着白茉莉破口大罵,“你這個賤貨,你還敢打我?”
一旁的村人直接捂嘴哈哈笑了起來,白茉莉心道,都特麼是一羣沒良心的。
劉氏脖粗臉紅的,目光一閃,便道,“你燒了我們家的房子,我要將你送官,你這該死賤女人……”
“我燒了你們家的房子?你別賊喊捉賊,我還沒問你,我那窩棚是不是你燒的,你倒是先咬上一口了?”
“就是我們燒的,你這賤貨又能怎麼樣?”
範桃花見老孃有些敗下陣來,瞬間頂了上來。
比她老孃還要囂張的衝上來就想抓白茉莉的臉。
她恨極了這張臉,因爲江夫子的目光會放在這張臉上,卻從來不會多看她一眼。
就如此時,江夫子的雙眼便沒離開過白茉莉。可惡,我不撕了你這張賤人的臉,我就不姓範。
範桃花想的到是挺好,衝勁也足,只是白茉莉是個人,不是個死物會等着你去抓,所以,當白茉莉右臂一揮,左腳一擡,可憐那範桃花,看着那離她越來越近的石頭,就摔了個大馬趴,而後更傻眼了,她的牙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