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斃“游擊隊”後的幾天,飯桶連意外的安靜,整整幾天,只有兩句句話——開飯了,熄燈啦……
俄國人雖然結束了他們的冬季攻勢,但是春季攻勢也即將開始,甚至在白俄羅斯也看到了戰爭的苗頭
2月的中旬,每個人都在準備着接下來他們要面對的戰爭,但是軍官們卻帶來了一個令人意外的命令
那些高大的各種將軍站在一輛虎式坦克的頂上,下面站滿了廢柴師的士兵,那幫官僚嘮嘮叨叨的說了一堆關於德意志第三帝國的演講
“由於西線的嚴峻形勢,我們偉大的領袖:阿道夫·希特勒決定,將東線一些不入流的,呸,一些精銳的師,調到西線去抗擊野蠻的美國人,他希望你們能夠保衛自己的祖國,爲東線的戰友們,贏得勝利提供保障!希特勒萬歲!”
那個穿着深褐色制服的演講者喊着,並且行了一個納粹禮,下面不少新兵也跟着擡起了他們的右臂——即使他們是國防軍,但是他們不知道,在1944年幾個國防軍官刺殺希特勒失敗後,他們就只能這樣了——直到戰爭結束,或者他們死去。
其他在種種戰役中活下來的老兵們都呆呆的站在那裡,除了那些還保持着冷靜的將軍們,也只有他們知道他們要面對的,是一場雙線戰爭——實際上一開始就是這樣,只不過不太明顯罷了
幾天後,他們登上了去往西線的火車……
“就快結束了。”壞孩子笑着對老兵說
“是啊……”老兵嘆了口氣,“等結束了,你纔會發現那有多痛苦,至少我經歷過。”
“但是現在我們不也是活在痛苦中嗎?”
“是的。”老兵說,“我知道,你現在恨着一切。”
“……”
“但是你要明白,給我們一切痛苦的不是那些平民,不是那些游擊隊,不是那些敵人的士兵,是戰爭,而歸根結底,戰爭是那些政治家發動的,論起罪過,希特勒,斯大林,丘吉爾,羅斯福,誰都逃不過。”
“明白。”壞孩子用他沙啞的嗓音回答着,自從那座橋之後,他的嗓子再也沒有好過來,說完,他就用他空曠的眼神通過火車那個狹小的窗口望向遠處
“聽着,士兵們,我的給你們說一下,美國人英國人的作戰習慣……”芬克上尉走了進了車廂,對每個人講着,什麼美國人不用人海戰術啊什麼的,實際上,這些東西士兵們都知道,而且芬克上尉也知道到了那邊,會有西線的老兵跟他們說,但是他還是在這裡嘮叨着
他們不知道,他們剛剛離開十幾天,蘇聯人就開始了春季攻勢,他們在火車上看到的一切是他們所有人最後一次看到的烏克蘭的風景……
火車連着走了幾天,也沒有停下,很多老兵以爲還能在德國呆上幾天,但是他們失算了,但是當火車經過的時候,他們看到的卻不是一片繁忙卻又有序的城市,相反很多地方都因爲轟炸變成了一片廢墟
“也不知道我的未婚妻怎麼樣了?”波拉特嘟嚷道
“你不要嘟嚷出聲。”正在躺着的庸醫抱怨着,“你要明白那些連女友都沒有的人的感受。”
“是的。”倒黴蛋居然突然跟庸醫串通一氣了
“我給她寫了很多的信,卻只給我父母寫幾封,但是她從來沒有回過。”波拉特說出了自己的擔心
“沒關係的,那幫郵差一般不把給你的信堆成一座山是不會給你的,你可以想象一下,突然有一天,一個郵差用火車拉來一車廂的信,都是她寫給你的,你到時候會不會瘋掉……”庸醫笑着,他的想象力永遠像作者那樣豐富,“而且戰爭就快結束了,你很快就可以回家見到她了。”
“是啊……”波拉特的腦海裡幻想着他與艾瑞卡重新相間時的場景,“你呢?”
“我?”庸醫笑着,“我現在還不確定我能不能活下來(那幫觀衆太沒良心了,居然都不投我一票)。”
“一切都得看天意了(一切都得聽作者的了)。”倒黴蛋嘆着氣
“聽說了嗎?到時候我們可是歸隆美爾將軍指揮!”一個士兵喊着
其他的老兵們臉上露出了點笑容,他們還是看好這個將軍的,就像人們喜歡老兵一樣
兩天後,他們就在法國下了火車此時的法國雖然依然遍佈着戰爭的痕跡,但是士兵們看到的還是一片繁華,現在他們只需要等待,他們可以在兩個月裡隨意的享受着法國的繁華還有廣闊無邊的大海,但是等到兩個月後,很多人就什麼也見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