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初在逐火之蛾拉攏不成何先生,便一直待在逐火之蛾尋找機會,後來何先生前往澳洲支援,你也離開了逐火之蛾短暫的待在神州、”
“一直到,等何先生從澳洲回來,全世界爲其舉辦慶功宴,您也來到了逐火之蛾慶功宴,只不過你們都沒有想到,何先生是在釣魚,而魚餌就是全世界的最高指揮人,而這一次釣魚,的確釣到了大魚,千人律者被一網打盡。”
“但在戰鬥期間,想必,有另外一個律者來到了逐火之蛾。”
“我說的買錯吧,魏先生、”秦田看着魏先,停頓了下來,等到魏先的回答。
“的確,終焉律者來到了逐火之蛾,但不只是一個終焉律者,還有一個靈魂體的律者,你們似乎稱他爲侵蝕之律者,他想要在逐火之蛾內部引爆大規模殺傷性武器,想讓整個世界的最高指揮人全部永遠的回不去。”
“只不過被終焉律者阻止了,並且重傷了侵蝕之律者,而我恰好在那個時候,看到了這一幕,自然而然的被發現。”
“終焉律者出現是有規律性的,如果提前出現,那就不能動用大量的能量,而這一次爲了重創侵蝕之律者,終焉律者動用了過多能量,被秩序反噬,受傷。”
“不過即便是受傷的終焉律者我也不是對手,所以我選擇與終焉律者合作,各取所需。”
“我從終焉律者手上得到了一塊能源石頭,而且還得到一個消息。”
“澳洲不炎之律者,還有金屬之律者在哪裡。”
“爲了完成我與終焉律者之間的誓約。我與符鄴談判,最終符鄴與我一同前往了澳洲,去捕捉金屬之律者。結果不敵。”
“說實話,金屬之律者,雖然被人稱之爲律者,但她卻選擇保護人類,符鄴與她戰鬥,並沒有得到勝利,反而被連連擊退,她並沒有出手,金屬一般強悍的防禦力,讓符鄴無從下手,而她擁有者強大的力量,卻沒有使用。”
“我知道,對於那個金屬之律者是不公平的,她從未害過人,她是一個善良的女孩,但這個世界,從來就沒有公平過,我需要她的律者核心。”
“所以,我去了澳洲,動用我的人脈關係,外加恐嚇當地政府,直接讓他們動用了弒神武器,就像是神州的:黎明,那樣,一把需要大量能量才能允許的超級武器、”
“但這種武器,帶來的後果又很多,最大的後果就是,方圓數十里都要被夷爲平地。”
“但是爲了殺死律者,我選擇了發射。”
“原本以爲,即便是動用了這種超大型的武器,還要苦戰一番,但沒想到。”
“這個金屬之律者,選擇保護這個小鎮的三萬都人口,釋放這股能量,將傷害全部轉接到了自己的身上。”
“我的確是成功了,但同時也失敗了,金屬之律者的核心的確在我的手上,但核心裡面的力量卻被別人全部吸收走了。我做的一切,全部成爲另外一個人的嫁衣。”
“你這麼可以這樣,三萬多人,在你看來就不是人命麼?”就在魏先說道一半,琪亞娜.卡斯蘭娜看着魏先,怒氣衝衝的說道。卡斯蘭娜家族天生的正義感,讓她見不得這種事情。
“所以我現在在這裡贖罪啊。”魏先擺動了一下身上的鎖鏈,對着一旁的琪亞娜.卡斯蘭娜笑着說道,
“你居然還能笑得出來!”很顯然,不只是琪亞娜.卡斯蘭娜,就連雷電芽衣等人對於魏先的所作所爲感到不滿,爲什麼可以爲了達到目的,不折手段,就連三萬多條人命都可以無視,那可是三萬條人命啊!
“是啊,三萬條人命。”魏先似乎沒有這種道德負重感,而是重複了那麼一句。
“你們沒有經歷那些年,你們也不是一個標準的政客,三萬人命,乍一看很多,但如果能夠決定關鍵性勝負的話,想必奧托.阿波卡利斯也可以拋棄。”
“只不過,魏先做的更加純粹。”徐紙歌看着魏先,並不是替他辯解,也不是替他洗脫罪名,而是陳述一種事實,一個能夠顛覆幾個人世界觀的事實。
“後來我拿到了那顆沒有能量的崩壞核心。”
“但是沒有了時間,我將所有時間都拋到了實驗室之中,我利用能源之體與終焉律者的血液融合,製作出了機甲【空白之鍵】。”
“只可惜,這種機甲需要大量的能量,我沒有。”
“最後一站,我直接注入了未處理過的能源之體血液。”
“如你所見,我現在落得這個地步。”魏先擺動了一下自己身上的鎖鏈,對着徐紙歌說道。
“何先生說是您給他擋去一劫,如果沒有你,或許現在被鎖在這裡的就是何先生了。”一旁的秦田接話說道。
“我這只不過是交易罷了。後來我將【空白之鍵】轉送給了【世界蛇】,希望他們能夠看在機甲的份上保護好神州。”
“沒想到,後來整個世界都清洗了。”
“等到我甦醒自己意識的時候,和我見面的正是餘逢,是他告訴我。老神州已經沒有,八大世家都沒了,現在的不過是住在神州的一羣人而已。”說着,說着,魏先的情緒忽然激動了起來,眼中泛着淚光,就像是一個堅守了許多年的老人,忽然信念破碎了。
一個人就像是風中殘燭,忽然斷去了前往遠方的路。
“時代在變,神州沒了,現在有新神州,逐火之蛾沒了,現在有天命,世界蛇沒了,現在有逆熵。”
“時代不可能爲一個人停下腳步。”徐紙歌看着魏先,看着這個曾經被人恥笑的私生子,一時間不知道應該用什麼表情去看這個心如死灰的人。
他堅守了那麼多年的信念,卻在甦醒來的時候,被人告知,信念已經沒了。
“是啊,是啊!”
“時代在變,是我...”
“跟不上。”
“走不動了。”魏先低垂着腦袋,頭髮遮掩住他的面孔,剛纔因爲情緒太過激動,身體亂動,導致鎖鏈勒住他的身體,甚至胸口處已經泛起了血漬。
“你的心臟這麼回事。”徐紙歌指了指魏先的胸膛。
“人沒心會死,怪物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