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我的名字,還是在徐公子的記憶之中,這倒是讓我有些意外。”魏先呵呵一笑,像是自己的名字被徐紙歌記住,十分的得意。
“魏先的大名,在其他幾個大洲那可是很有名的,只不過在神州,魏先生你似乎得不到重用。”徐紙歌看着魏先,淡淡的說道。
“這樣麼?想必在其他幾個大洲的指揮人眼中我是眼中釘,肉中刺吧,”魏先笑了笑,笑的有些狼狽,身體隨着他的擺動,發出鐵欄咔嚓咔嚓的聲音,細小的鐵鏈在魏先的身上來回摩擦,想要撕裂魏先的皮膚,但最終還只是在魏先的皮膚之上。留下一道白色的痕跡。
“現在是幾年?”魏先問了一句。
“距離上一次崩壞暴動,已經過去了幾年?”魏先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
“第二次崩壞戰爭你也出現了?”沒有先回答魏先的問題,徐紙歌看了一眼魏先問道。
“那一次我出現在神州的海面之上,與餘逢交談了一會,便被餘逢送到了這裡來。”
“當然,那一次我並不是以真身出現,神州人更喜歡稱呼我爲蚩尤。”魏先說着,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胸膛,感慨自己的生命力居然比蟑螂還要頑強,自己引爆的心臟。自己這個無心之人,卻依舊活了下來。
“蚩尤?”徐紙歌回憶了一下,關於蚩尤的記載還是五千年前的事情,那個時候,神州出現疑似審判級崩壞獸,在神州大開殺戒,最終被赤鳶等人制服。
“是啊。”魏先點了點頭,並沒有顧及自己的身份,而是坦蕩的說道自己的來歷。
“你現在是人,還是崩壞?”徐紙歌沒有去深究那些五千年的事情,畢竟事時候,情都過去五千年了,即便是這的有被魏先殺死的神州人,他們也不可能活回來報仇,不如現在確認一下,魏先究竟是活人,還是崩壞獸。
“我麼?”魏先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身體,笑了笑,笑的很慘淡,或許在那一次與終焉律者交易的時候,自己就應該想到,自己最終會被落得這幅田地的,或許自己也早就想到了,只不過真的發生的時候,魏先依舊是有些接受不了。
自己明明是一個人,一個堂堂正正的人,一個神州人。但現在被搞的,不人不鬼,根本不知道該這麼辦纔好的地步。
“我或許是一個人吧,”魏先說的很小聲,沒有一點的自信,也不像是回答徐紙歌的問題,跟反而像是在安慰自己一般。
“你還有自己的意識,現在還能保持住清醒麼?”雖然魏先那麼說自己是一個人,但徐紙歌更加願意去相信,現在的魏先,不過是一個有着人類意識的崩壞生物,就像是逆熵的盟主,瓦爾特.楊那樣。
“可以吧,”魏先擡起頭,對着徐紙歌說道,徐紙歌分明看到,魏先那眼神之中一閃而過的悲鳴。
“你究竟發生了什麼?纔會變成這個樣子。”徐紙歌嘆了一口氣,問道,後面琪亞娜.卡斯蘭娜好奇的看向魏先,就在跟着徐紙歌短短的時間之內,她就見識到了太多她以前從未聽說過的東西,兩個人,真的是活在一個世界裡面的麼?
爲什麼這種從胸膛穿心而過,的人還能有呼吸,還能活下去。
“我麼?”
“不過是老掉牙的故事,不說也罷。不提也罷。”魏先並沒有將他自己身上的故事告訴徐紙歌,不是見不得人,他與終焉律者合作的事情,澳洲小鎮的悲劇,都是他一手做出來的,但他從來沒有後悔過,在他看來,神州只要能夠崛起,那麼一切都是那麼微乎其微。就連自己的名聲,哪也不過是一絲塵埃罷了。
“不說麼?”徐紙歌看着魏先,本能的覺得,他的背後一定有其他的故事,只不過作爲這個故事的主人公,他並不想讓太多人知道,自己的事情,不管是骯髒也好,亮麗也罷,他開來,那都是煙花綻放,在漂亮也不過是一瞬間的事情。
“他不說,我來說吧。”忽然秦田發聲,看着魏先,剛纔從頭到尾秦田都是聽徐紙歌的交流而他來的時候,何伍有交代過事情給他。
他剛纔只不過是在卻認,這個人,是不是何伍要找的人。
“何先生讓我轉告你一句話,”
“謝謝,”秦田,對着魏先深深的鞠躬。
“哦?看來【能源之體】已經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後果了?終焉律者告訴他的麼?”魏先饒有興致的問道。
“不知道,何先生讓我來感謝你,並且將他的推理告訴了我。”秦田頓了頓,繼續說道。
“這是何先生對您的評價:一個孤傲的尋覓者,一個埋沒在沙子裡面的黃金,同時,也是一個不知手段,爲了達到目的,光明也好,陰暗也罷,一個精緻的利己主義者。面對着時代洪流,在神州年輕一輩人之中,你是第一個敢於亮劍的人,即便他手無寸鐵,即便他終生不得志,但依舊是讓人敬仰。”魏先一臉微笑的看着秦田說了一段何伍對他的評價。
釋懷的笑了笑。
“沒想到,大名鼎鼎的【能源之體】居然對我有如此之高的評價,說實話,魏某我受之有愧,當初華,前往逐火之蛾的時候,是我們魏家一手推動的,我當初做到的事情,骯髒不堪,難當【能源之體】如此之高的評價、”魏先謙遜,甚至有些內疚的對着秦田說道。
“但是何先生,對您的評價就是如此。”秦田一板一眼的繼續說道。
“而您的事情,我也從何先生的口中瞭解一二,或許就像是何先生說的那樣,您是一個終生不得志的人,但卻又是一個野心勃勃的人,您的所作所爲已經超脫了自身利益,爲了自己的國土奉獻一切,這一點,我遠遠不如你,而你有這種想法的時候,不過是幾十歲的年級。”一旁的秦田說道,還問等魏先接話,秦田又補充道,
“而接下來的故事,我也是從何先生那裡聽說過來的,如果有哪些不對的地方,還望指正。”秦田,對着魏先說道,一段早就應該塵封在歷史塵埃之中的故事,從秦田的口中吐露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