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琪亞娜.卡斯蘭娜站在雷電芽衣的身邊,指着站在小島之上的人。
小島之上的人,背對着他們,雙手從鎖鏈扣着,一路延伸到頂端,而腳踝處也同樣扣着腳銬,緊緊的鏈接地面,就連身體,都被幾根細微的鐵鏈纏繞着,鐵鏈的終端一直延伸到四周的牆壁,讓人動彈不得。最讓雷電芽衣等人難以直視的是,這個男人的心臟部位居然是破的。
有一根鎖鏈傳堂而過,這大概是最恐怖的一次鎖鏈。
“這是誰?爲什麼會被鎖死在這裡?”雷電芽衣有些好奇的問道,一旁的琪亞娜.卡斯蘭娜的腦袋就像小雞啄米一般,不停的點頭,他也很想知道,這個人究竟犯了什麼錯誤,纔會被鎖在這裡。而且用那麼殘忍的方式鎖在這裡。
“不清楚。”秦田微微眯起眼睛,而站在一旁的徐紙歌看着這個男人的背影,渾身上下都被綁着鎖鏈,但依稀能夠看到他胸膛,那微薄的呼吸。
徐紙歌轉頭看了一眼秦田。
“活着。”秦田立馬意會到,並且解釋道。
“就像是動物冬眠一樣,這個人,似乎進入了某種自我保護意識,進入了低能耗的狀態,只不過,現在看來,這種冬眠狀況似乎開始有些紊亂,這才被神州官方發現崩壞能異動。”秦田看着沒有絲毫動彈的人,他有一種感覺,如果這個人真的動的話,或許只需要一招。
僅僅是一招就能夠將在場的所有人殺死,即便是他,都無法抵擋。這個人就是站在哪裡,渾身被纏繞着鎖鏈,但給到秦田的壓力卻是無限大。甚至秦田感覺,即便是何允兒出現在這裡,面對着這一個男人,都無法做到百分百勝利。
“幾分勝算?”因爲不知道秦田真正實力多少,徐紙歌壓低聲音,對着一旁的秦田問道。
“零勝率,肯定會輸的。”
“如果這個男人出手,我們肯定會死。”
“沒有一點贏的可能。”秦田老老實實的說道,並沒有顧及到後面三個人,而是將自己內心所想的東西,一股腦的全部說了出來。
“一點贏的機會都沒有麼?”徐紙歌看向湖中心的那個男人,用手摩擦了一下自己的下巴、
秦田看了一眼徐紙歌,縱身一躍,踏着水面,朝着男人的正面飛馳過去。
拔出利劍,就在所有人都提氣一口氣的時候,秦田站在了男人的面前,用劍身微微挑起男人垂落在肩頭的頭髮,露出一張中年人的臉。雙手被捆綁,雙腳被拷上枷鎖,渾身上下,都被這細微的鏈條給捆綁起來,最爲讓人觸目驚心的是,男人胸膛,心臟部位,那個傳堂而過的鏈條。
如果換做是一般人,這種傷勢,想必沒有救回來的可能。
秦田小心翼翼的用劍身拍打了一下男人的身體,男人的身體隨着劍身的拍打,微微動了一下。
“他似還在睡眠之中,可以過來看看。”秦田對着徐紙歌等人搖晃了一下手臂,喊道。
“去看看。”徐紙歌微微點頭,雖然過去的樣子沒有秦田瀟灑,到也不是很狼狽,苦了琪亞娜.卡斯蘭娜等人,這種常年在山洞裡面的水泊,十分的冷,琪亞娜.卡斯蘭娜等人,沒有徐紙歌,以及秦田的本事,想要登入那個小島,只能靠游過去。
不過所幸,都是女武神,即便水是冷了一點,但多少還遭得住,不至於說,上岸都渾身顫抖。
徐紙歌站在魏先的面前。
看着魏先,徐紙歌有一種似成相識的感覺,感覺就好像在哪裡見過他,一樣。到這個時候,徐紙歌敢確認,這絕對也是逐火之蛾遺留下來的人,而且還是一個神州家族子弟,只不過徐紙歌有些好奇,爲什麼這個人會在這裡?而且這座山是十四年前運輸過來的。
那麼神州的官方,爲什麼會不知道,這座三裡面,有這樣一個人的存在。
“咳咳咳。”就在琪亞娜.卡斯蘭娜等人登入地面之際,被捆綁起來的魏先忽然咳嗽了一兩聲。
刷。
徐紙歌拔出月璃,而秦田拔出赤霄,就連芽衣上岸還來不及抖掉身上的水漬,連忙拔出腰間的太刀,準備迎戰。
“醒了?”琪亞娜.卡斯蘭娜看着魏先抖動的身體,有些遲疑的問道。
徐紙歌與秦田互相對視了一眼,這一次即便是死戰,也要將這三個小女孩送出去。至於他們能不能出去?他們活了那麼久,早就看開了。
“沒想到,我居然沒死。”魏先睜開眼睛,聲音有些嘶啞,想要動彈一下身體,但一動身體,身體周邊的鎖鏈就跟着動,身體就像是要被撕扯開來,揪心的疼。
“沒想到,我甦醒過來,第一眼就能看到人類。”魏先勉強扯出一張微笑的臉,看向徐紙歌,而當他看到徐紙歌火紅色的頭髮,已經他的面孔,魏先頓了頓。
“沒想到,我醒來還能遇到故人,還真的是有幸。”魏先看着徐紙歌與秦田,乃至站在他們身後的御三家。
秦田看着魏先,一旁的徐紙歌微微皺起眉頭。
“你也是逐火之蛾時代的人?”徐紙歌問道。
“嗯,逐火之蛾時代,魏家人。”魏先說道。
“魏家?”徐紙歌看着魏先,神州自古就有南北之爭,而當初徐家就是南方家族的巔峰。即便離開了神州,但虎威猶存。而且徐家與魏家時代就不對頭。兩家人多多少少都沾染了對方家族人的鮮血。
“你們很熟?”秦田問道。
“不熟,以前徐家與魏家是死敵。”徐紙歌淡淡的說道。
“幾萬年的仇恨,早就應該磨滅在時代之中,我們不過是舊時代活下來的懦夫而已。”魏先又忍不住咳嗽兩聲,對着徐紙歌說道。
“徐公子,看來我還是自我介紹一下吧,比起你在徐家的地位,我當時或許連名字都不配被人記住。”
“我叫魏先。”
“魏家家主的私生子,一個不受待見的人。徐公子不認識我,也是自然。”魏先對着徐紙歌說道。
“你就是魏先!”徐紙歌左右打量了一下魏先,當初徐善身與符鄴對於魏先的評價都很高,比自己還高,只不過都惋惜甚至也有慶幸,這個一個雄才偉略之人,卻終生不得重用,還得依靠南方家族,苟延殘喘。
不過即便是一副那麼爛的牌,但魏先依舊是打的漂亮。
只不過現在。
這個人。
似乎。
有些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