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郎人中龍鳳,家國情懷,胸有正氣。
妾身是積了多少年的德才能有阿郎這樣的好夫君吶。”
襄陽公主眯着眼睛,將老竇的手按在自己的胸上,咬着對方的耳朵說道:“小心些,也是可以的。郎君今日真撩撥得妾身忍耐不住了,就是以後被阿郎笑話,今日妾身也要將阿郎拿下。
滿朝文武,只有阿郎一人敢說真話。讓這樣的奇男子偉丈夫,今夜好好疼愛妾身吧。”
聲音帶着無限的魅惑和引誘,哪個男人都扛不住這樣的暗示。
說完那紅潤的脣已經在竇毅臉上游走了。
老婆太迷戀自己,有時候貌似有些幸福煩惱啊。
要是沒懷孕,只怕兩人早就成就夫妻閨房之樂了。
但是懷着孩子,正直的老竇做不出來這種禽獸不如的事情啊,更何況對象還是自己的愛妻。
“夫人,我何嘗不想,我何嘗不愛你到發狂。暫且忍耐下吧。”
“不行,你一定要愛我,最多我們不那樣!”
襄陽公主異常堅持,襦裙都開始滑落,露出香肩。
老竇覺得自己血氣上涌,有點把持不住了。
正在這時,書房外傳來陣陣咳嗽聲,襄陽公主飛速穿好衣服去開門,卻看見一身麻衣的宇文邕,在楊堅的陪同下進了書房。
“哼,哥哥欺負我夫君,妹妹我很小心眼的,我氣沒消,你不要再來我家了。”
襄陽公主剛纔媚眼如絲的賤婦臉神奇消失了,變成了冷豔的冰霜,對宇文邕不假辭色,款款而出,離開了書房。
“哈哈,竇愛卿,我妹妹得知你罷官,沒給你好眼色吧?”
宇文邕壞笑着開老竇的玩笑。
竇毅有點懵逼,爲什麼猜東西就能完全猜錯呢?
其實你們現在要是不來,我估計就要見識我那端莊美豔的夫人變成飢渴怨婦是什麼樣了。
幸好你們來了。
竇毅覺得宇文邕似乎不太瞭解自己的妹妹是個什麼性格。
對方就是那種面對登徒子勾引不假辭色嚴厲痛斥,遇到自己這樣的男人就會主動反推,投懷送抱的奇女子。
老竇一臉尷尬道:“陛下深夜前來,有失遠迎,還請贖罪。”
“無妨的,朕專程來給你道歉的。
*******,豈因福禍趨避之。說得好啊!
是朕錯了。你說得對,現在連你這樣的人都不出力,那這周國真要亡了。
朕現在給你兩個軍府四千府兵,再配合六千鎮軍,共一萬人馬供你節制。
你即刻南下,給朕守住北義陽郡,不得有誤!至少要堅持到明年春耕之後!”
“微臣領命!”
竇毅大喜接過虎符,對宇文邕行了個五體投地的大禮。
“好了,朕不打擾你們夫妻了,今日罷官的事情,朕就當是個玩笑。現在朕的妹妹不會生朕的氣了吧?哈哈哈哈哈哈哈!走了!早點準備出征的事宜,別在背後罵朕是昏君了!”
說完宇文邕就帶着楊堅走了。
回來的路上,楊堅輕聲問道:“襄陽公主有孕在身,竇天武出征是不是不太合適?”
“宗室要作爲國家表率啊,竇天武此舉甚合朕意。白天不過捉放曹罷了。朕也是有脾氣的,朝堂上豈能被大臣威脅?”
宇文邕公私很分明,竇毅想出力是對的,說的事情也是對的,但是在朝堂上裝X,羞辱羣臣就不對了,顯得世界上只有他一人才是忠良就有些過了。
所以當時不能直接答應對方,漲這種妖風邪氣。
而事後來道歉,反而能顯示出帝王胸襟,何樂不爲?
竇天武所建議的事情,本身就是他宇文邕近期極爲擔憂的要害事件,他只是沒想好派誰去而已。
你派人去,也要對方願意才行,做事不心甘情願,那能把事情辦好麼?
竇毅想做事,求仁得仁,那就讓他去做唄。
楊堅看了看宇文邕,拱手說道:“陛下帝王胸襟,假以時日,周國一定能一統天下,造就輝煌!”
“別拍馬屁了,走吧,你大婚的日子也近了吧。”
……
“這麼晚了還不睡?”
獨孤伽羅發現高伯逸還在看那張已經看了好幾天的地圖,拍了拍他的肩膀問道。
“都快要生了吧?大概入秋就會生了。”高伯逸感慨的說道。
“知道要生了你還……我真就這麼美嗎?你忍不住?”獨孤伽羅沒好氣的問道。
“孩子出世的時候,我可能跟你爹一起出徵了。”
高伯逸回過頭,發現獨孤伽羅已經無力坐在牀上了。
“楊堅爲了振興楊家,把我給踢了。我爹爲了獨孤家的前途,捏着鼻子讓你把我們三姐妹都弄到了牀上。
你們男人爲了前程,是不是什麼都可以忍?
我唯一高興的事情就是好像你還挺看得起我的。現在大概也就你看得起我了,我爹對我都有想法吧。
他大概覺得,我現在都這樣了,爲什麼還不願意在你身邊佔個位置,有什麼好矯情的,對吧。”
獨孤伽羅輕輕握住高伯逸的手說道,眼中滿是疲憊與軟弱。
“你爹很心疼你的,怕家裡閒言碎語,所以沒有強求接你回去。”
高伯逸小心安慰道。
“我覺得是個男孩,越來越感覺是。高承廣啊,聽這個名字,總覺得會是個很厲害很英武的孩子。
就像是呼嘯而過的狂風一樣。”
這比喻也是沒誰了。高伯逸尷尬一笑沒有接茬。
“你去吧,看你這幾天忙進忙出,我預感事情不是那麼好處理。
我還是……有點擔心。”
獨孤伽羅是真擔心,可惜不知道怎麼說纔好,話到嘴邊就變了味道。
出征在外的兇險,豈是一句兩句就能說清楚的?獨孤伽羅又不是沒見過父親出征,每次回來,家中的老人都要少幾個。
誰知道這次會不會少他高伯逸呢?
“勝機到底在哪裡呢?來一個段韶就很難應付了,如果斛律光也來了,該怎麼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