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奧,還有沒有天理了!
“喂,你呵呵是什麼意思,覺得我在吹牛是吧!”她惱怒道。
我已經無力去和她調侃了,這鬧了一整天,加上剛纔的體力勞動,還有精神上的掙扎糾紛,讓我生理和心理都疲憊,現在這麼一扒,被潘曼香舒服地按摩,猛然就困了,一種洶涌的睏意風捲而來。
“沒有。”我眼皮子在打架,心不在焉地回答着。
她輕哼了一下,然後重新爲我搽藥,她力氣不大,加上我實在睏乏得很,就是她按在我傷口上,我也沒感覺到多大的感覺。
“會不會很痛?”
“還行。”
“現在還會不會痛?”
“不會。”
“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
“嗯。”
“你喜歡可馨吧?”
“嗯……啊?啥!誰說的!”
朦朧中,我聽到可馨這兩個字,一下就打了個激靈反應過來,直接就坐起來,慌亂道:“誰,誰說的。”
潘曼香壞笑着,“你果然是喜歡可馨,我這隨便一說,你就這麼大的反應。”
我默然。
然而這次不是沉默否認,而是默認。
不要再去掩飾自己的情感了,沒錯,我就是喜歡溫可馨,她就是我的女神。
我的傷主要是在後背,胳膊也捱了好幾下,然後腹部捱了兩腳,那不是什麼大傷。
潘曼香和心靈手巧完全搭不上邊,和桃桃完全不是一個層次的,手勁一時重一時輕,真心讓我無語。
十分鐘後,溫可馨就出來了,她比較注意形象,沒有潘曼香那樣大大咧咧,短褲低胸襯衫就跑出來。她穿的是一件比較保守的睡衣,遮住了大部分身體,領口直接提到了脖子,她就是做俯臥撐都露不出溝的那種。
對於她這種風格,我是既失望又開心,失望的是她太保守,開心的也是因爲她太保守。
忽然,我想起一個大問題,尼瑪我這剛搽完藥,要是洗澡的話,那不就等於白搽了?我草,真烏龍了。
顯然,她們兩個都想到了這個事實,卻很有默契地對我說了兩個字,蠢豬。
我擦,這關我什麼事,是你們自己一回來就爲我搽的,我連個人權都沒有,現在出烏龍了,還好意思說我。
不過,好男不與女鬥,再說我在美女面前,一貫是沒什麼骨氣的,特別是面對女神,那就更沒骨氣了。
我去洗澡了,可這就有一個問題了,換洗衣服怎麼弄?我的外衣褲是比較容易,直接不換,將就一天就行了,雖然是比較髒了一點。但是裡面那條小內得換吧,我總不能原裝正版了是不是?
潘曼香真是壞透了,簡直就是那種又壞又豪放的流氓白富美,她居然調侃說我穿溫可馨的不就行了……
我差點沒暈死過去,這開玩笑也要有個度吧,你就只在我面前開還好說一點,可是尼瑪這溫可馨本人都還在呢,你就這樣說,叫我老臉往哪裡放?
然而溫可馨也是嬌羞不已,她戳着潘曼香的腦門,狠狠地教訓了一下她。接着她有些不自然地對我說,你想等着,我去買回來。
我懵了,女神幫我買內褲?這也太……離譜了些吧,莫非我是在做夢?
其實我想對她說,算了,我反着穿吧,反正這種事情高中的時候也不是沒有幹過。但我話到嘴邊,卻說不出口,因爲我很邪惡,我心底也是希望她能夠墜入凡塵,爲我買內褲的。
我進去了,迎面就是一陣沐浴露和體香相結合的誘人香味,讓我丹田上火,蠢蠢欲動。
然後我居然發現,在裝髒衣服的籃子裡,躺着一堆衣服,是潘曼香和溫可馨剛纔換下的髒衣服……
我擦,狗眼一下亮了,那豈不是說,她們兩個的貼身裝備,都在這裡面?
我不敢再想下去了,我怕再想下去的話,就得噴鼻血,做出那種禽獸猥瑣事了。
被熱水一洗刷,果然感覺好多了,也沒那麼犯困了,當我洗好的時候,外面還是沒有動靜,女神還沒有把我的小內給買回來。
又等了好一會兒,響起敲門聲,我心一緊,趕緊用浴巾包住下半身,開了門,把手探出去,接過她的盒子。
只是沒想到她想得這麼周到,把我的外衣褲也買回來了。
我打開一看,暈了,居然是班尼路,這是正版,可不是我那種山寨貨,摸他的布料,怎麼樣也要個好幾百。我有些肉疼,一向不肯把錢花在打扮上的我,這幾百塊一件的衣服,的確是覺得浪費了些。
不過想想也是,像溫可馨這種多金的白富美,這幾百塊就和我們的幾毛錢似的,她又怎麼會在意?
我閃亮登場了,穿着真正的名牌,美男出浴,引得她們兩個一陣古怪的眼神。
“怎麼了,我臉上有花了?”我摸了摸臉。
潘曼香搖搖頭:“不是,就是感覺你穿着這身衣服,有點怪怪的。”
“怪怪的?”我有點無語,你直接說穿上黃袍也不像太子好了。
溫可馨捂嘴偷笑道:“是挺帥的,如果不看臉的話。”
我汗……
這一晚沒發生什麼事情,聊過兩句後,大家就各自回房睡覺了,我本來應該是浮想連篇的,但實在是太累了些,躺下一沾到枕頭沒兩下就睡着了。
這一覺睡得好香,從半夜四點一直睡到了下午兩點,等我醒來的時候,她們兩個已經不在了,我在飯桌上看到一張紙條,上面寫着:懶豬甄文明同學,我們先走了,廚房裡留有你的飯,今晚我們不回來了,你自便吧。對了,千萬不能帶別的女生回來哦。最後落款,可馨。
看着這幾行秀麗的字,我心裡暖暖的,放到鼻子前輕輕吸了一口,彷彿還能聞到女神殘留下來的香味。
下午,我回粉城了,一見面,桃桃就嘟嘴不悅捏了我一下,頗是幽怨的問我昨晚哪裡鬼混去了……
“喂,文哥,你昨晚哪裡鬼混去了,不知道我想了你一晚上……咦,你臉怎麼了,誰把你打成這樣,我看看,嘖嘖,都腫了!”
鬼混,這兩個字可真讓我心驚膽戰啊,瞬間有種東窗事發,被抓姦在牀的心虛。
剛一碰面,桃桃就急急地迎上來,人沒看清楚,先發了一通牢騷,然後看清楚我臉上有傷痕,明顯就是打架了,而且還被揍得不輕,她一下就心疼了,伸手要摸我臉上的傷口。
我趕緊抓住她的手,笑道:“沒事沒事,沒打架,就是昨晚喝多了點,出門的時候,不小心讓路燈給撞了一下下,順便又在地上打了兩個滾,才搞成這個樣。就你文哥我這副身板,嗯,壯得跟牛似的,誰能打得贏我啊,哈哈。”
先在心底對自己說了一萬句,我沒有鬼混,我沒有對不住桃桃,我光明磊落,站得直走得正,我只不過是給路燈撞了一下而已……
自我催眠了自己一番,然後我的表演就很逼真了。
都說男人出軌時的智商猶如愛因斯坦,女人抓姦時的推理如同福爾摩斯,我不知道自己現在的智商有沒有愛因斯坦那麼碉堡,但我希望桃桃不是福爾摩斯。
被我握住手,桃桃順勢在我胸口捶了一下,然後嗔道:“討厭,這麼多人看着呢。”
我汗,你也知道這麼多人看着啊,那還敢靠在我懷裡,對我撒嬌?我得到一個結論,女人果然是不可理喻的物種。
說被路燈撞到,這種蹩腳的理由,桃桃自然是不會相信,雖說戀愛中的女人智商不超過五歲,但絕對也沒離譜到這種程度,何況桃桃這種聰慧見過世面的熟女?
“昨晚和朋友去唱K,喝多了一點,出來的時候和幾個人渣發生口角,然後就開幹了,我一挑五,被我幹翻了三個,還有兩個就嚇破膽跑路了,嘿嘿。”我半真半假的說,臉不紅心不跳,不怕桃桃會懷疑。
桃桃挽着我的手,我們一起走回辦公室。
“呵呵,文哥你這麼厲害,一個打贏三個?我看多半是吹牛吧?”她笑道。
我戳了戳她的腦門,然後笑道:“我吹你個頭,文哥的勇猛你又不是不知道,我……”
忽然,我停止了一下,戳腦門這個動作,可不是溫可馨的招牌動作嗎,什麼時候,我居然也把她學過來了?難道說,當愛一個人到至極,會不知不覺地模仿她的言行舉動?
馬上,我的心裡一顫,有種強烈的愧疚感,正派女友就在身邊,在親熱地挽着我的手,和我恩愛着,而我心裡卻想着另外一個女人……
草!我他媽真是人渣!
桃桃,這個牛皮糖一樣粘着我,曾經在我感情最空乏時期給我溫暖的女人,正對我放電依賴,看着她滿目的深情,我真的無限愧疚,無限地掙扎,同時也在無限地鄙視自己。
是身不由己,還是我太過薄情?
然而桃桃不知道,見我這樣癡癡地望着她,臉一下紅了,羞赧扭捏起來,不輕不重地捏了我一下,嗔道:“討厭,這麼看着我幹什麼,還怕我會跑了不成?”
她真的很漂亮,我也真的很喜歡她,她的嫵媚,她的癡情,她的成熟,她的放蕩,都是我所喜歡的。但是,老天殘忍,在我遇到她之前,卻遇到了一個溫可馨……
“對不起。”望着她,我忽然說出這麼一句話,很自然地,很情不自禁地就出口了。
桃桃忽然停下來,好像發現了什麼,一臉沉重地看着我,“文哥,你這話什麼意思?你哪裡對不起我了?”
我猛然覺醒,面對她質問一般的眼神,我心裡不禁慌張起來。
我摟緊她,讓她貼緊自己胸口,摸了摸她的秀髮,笑道:“還有四個字沒說出來呢,對不起,我喜歡你。”
我真是機智無比,在短短兩秒不到的時間,就想出了措辭,一個能把桃桃的疑慮打消的措辭。桃桃是聰明不錯,但她墜入愛河之中,已經沒有平常的推理能力,這句我喜歡你的殺傷力不小,她聽了之後美滋滋的,就沒心情管我是否在說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