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領白天工作,晚上到夜場去發泄精力好壓力,白天晚上判若兩人,一個是人一個是獸。而富二代發泄精力是先速度,後激情,明顯就高了一個檔次。在這個物質橫流,精神糧食極爲匱乏的社會,大部分都是雙面的,一面是君子,一面是人渣。我也要發泄,但我沒錢,只好去捶無辜的沙包,累了困了睡一覺。
那個失敗者也不甘落後,不對,應該說他更,直接就把他女人拉到陰暗角落,把頭摁到丹田位置……
今晚的第一個,就這樣產生了,跟點燃了火藥一樣,每個人都活躍起來。
再接着,就有第二場比賽了,似乎是一個富二代和飛車黨的混子,賭注是什麼我不清楚,最後果然不出所料是飛車黨混子贏了。
有了第二場,就有第三場,第四場,一浪接一浪,讓我徹底見識了這種飈車會的魅力。不可否認,你處在這種場合,真的就會被他們的激情帶動起來,連走路都是輕快的。也難怪這麼多富二代喜歡玩這種遊戲了。
然而就在我覺得差不多了,準備離開的時候,發現東子忽然不見了,然後就聽到從後面傳來一陣喧囂聲。
“媽的!你別逼人太甚!”
“我草,你敢搞我馬子,老子沒打殘你都是發慈悲了。”
我定睛一看,竟然是東子被幾個人圍在了中間,隨時都要捱揍的樣子。我皺了皺眉頭,馬上走過去。
“讓讓……怎麼回事,大家有事好好說,何必動肝火?”我站了進來,和東子站一起。
其中一人不客氣地推了我一下,“你他媽又是誰,少他媽多管閒事!”
我的臉色一下沉下來,推開他的手,“朋友,有話好好說,不要動手動腳啊!”
見我臉黑,臉上還有一道疤,看起來很彪的樣子,他一時抓摸不準,倒不敢怎麼囂張了,語氣客氣了一些,但還是那麼囂張,“你是這個混蛋的朋友?”
出來混,臉上有疤果然是有福利。
一聽混蛋,東子的暴躁性子又來,想要反罵回去,被我眼神一瞪,立刻忍了下來。
我沒時間理會他那白癡問題,點了點頭,沉聲說道:“他是我兄弟,是他惹到你了?”
“草!他搞我馬子!”
那哥們瞬間就爆粗了,狠狠瞪着東子,然後看到東子臉上的尷尬不自然,我馬上心裡一沉。
我暗歎一聲倒黴,第一次來就出了岔子,不過倒沒怎麼怪東子這狗日的,他肯幫你就是對最大的仗義了,你不能因爲出了點事就埋怨別人。
“這話怎麼說?”我不卑不亢地問,顯得十分地平靜。
他把自己身後的馬子拉前來,陰着臉道:“你說說那混蛋是怎麼吃你豆腐的。”
他那馬子是個大****,一條斷褲衩,腿撐得老開,跟八萬似的,肯定是被捅多的黑木耳,臉上狀濃得好像麪粉,眉毛也畫得跟鬼似的,頭髮搞成小爆炸頭,手指甲也紅得不像樣。仔細一看其實年齡不大,也就十歲的樣子,我馬上就知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小太妹了。
小太妹指着東子,罵道:“天哥,就是這王八蛋,他對老孃吹口哨,還走過來摸老孃的屁股,然後又摸老孃,說要和老孃約炮,要包了老孃,管老孃吃喝呢。天歌,他簡直就是無視你的存在,連你的女人都敢搞!”
我皺眉,這小太妹說話粗俗,如果真像她說的那樣,那就確實是東子不對了,無論是理還是人方面都輸了,那就只有被宰的份了。
“草!文哥你別這小婊子吹,她陷害我呢,老子根本就沒抓她!最多就是輕輕碰了她一下屁股而已,這不……還隔着一層衣服嘛。”東子見我瞪着他,話越說越小聲。
“尼瑪丟人,還不給我滾一邊去!”我罵了他一聲,他卻笑了,因爲他知道我會罵他,就說明我沒有怪他。
眼前對方有五六個人,成一個圓圍住我們,如果只有我和東子的話,或許能夠逃掉,然後等風頭過了再偷偷回來把車開走。但現在我們是三個人,有一個戰鬥力負數的桃桃,我們就沒有逃的機會。其實我要是扔下桃桃,也能逃,但我絕對不會這麼做。我就是這麼地傻,就跟兩個月前一樣,我沒有扔下溫可馨獨自逃跑。
“朋友,我的兄弟並沒有抓你女人胸部,最多也是輕輕碰了一下臀部而已,這裡大家來來往往,不小心有個磕磕碰碰的很正常的。大家都是出來混的,都是純爺們,一就是一二就是二,不講這麼多虛假。”我笑道:“不過說起來,不小心碰到你的女人確實是我兄弟的不對,在這裡我替他幫你道個歉,這小小意思,朋友拿去買幾條中華,消消氣,大家以後都是朋友,怎麼樣?”我拿出一千給那人,不顯卑劣害怕的賠笑着。
然而就在對方想接過我一千,一笑泯恩仇的時候,小太妹忽然叫道:“呸!你這一千當打發乞丐呢,我天哥錢多的是,會要你一點小錢?”接着她摟着天哥的手,嗲嗲道:“天哥,剛纔我不敢跟你說,那混蛋他摸了我之後,還說你是窩囊廢,J8很小,是秒射黨,跟着你不如跟着他呢。”
這話一出,我立刻就知道不好了,男人最忌諱的,就是被女人說J8小,而這個死八婆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說,無疑是打那個天哥的臉,逼他上梁山呢。
我心裡比誰都清楚,東子雖然魯莽,但也絕對不會沒腦到說這種話,分明就是那小婊子誣陷!
一瞬間,我有種掐死她的衝動。
東子立刻破口大罵:“我草你嗎的小婊子!你胡說!老子根本沒這麼說!”
然而沒用,因爲那個天哥的面子掛不住了,如果他不整東子一頓,他就等於承認了自己窩囊廢的事實。
果然,天哥立刻就把眼一豎,“你他媽找死!連老子的馬子都敢動!啥都別說了,兄弟們,抄傢伙,讓龜兒子留下一條腿!”
他們一人握着一根鐵棍,圍了上來。
“都別動!”
我雖然緊張,但沒有慌亂,一聲大吼,鎮住了所有人,然後直視那個天哥,快速說道:“天哥是吧,你會覺得我兄弟會說這種腦殘的話嗎,明眼人一聽就知道這娘們在挑撥離間,故意找茬!咱們無冤無仇,大道朝天,各走兩邊,沒必要爲了這些小事壞了和氣!我們都是做老大的,是有腦子的人,不會連這個簡單的道理都不知道。”
天哥被我說猶豫了,我心裡一喜,又馬上說道:“要我猜的不錯,兄弟是飛車黨的吧,我早就聽說狼山飛車黨是個講道義,有腦子,高智商的社團,我早就想來拜訪,如今看來,果然是聞名不如見面,見面不如相識!”我小小拍了個馬屁。
說話要有藝術,情急之中,我儘自己最大的努力去說服對方。
我看得出,天哥不是怎麼在乎小太妹,估計也是準備扔的貨,所以我纔敢這麼說,向對方注入一個爲了這麼一個娘們幹一架不值得,不如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反正自己也沒吃虧。
他被我說得有點鬆動,我識趣把一千塞到他手上,對他友好一笑。
破這點小財能夠擋災,那是再值得不過了。這裡是狼山,不是九街,不是我的地盤,如果出了事,只能任人宰割,何況我們這邊還有個女人,要我和東子被揍一頓沒什麼,如果桃桃被抓去輪了的話,那我就得後悔終身了。
再者說,我是來偵察的,萬一被廖明豪看到了,那就打草驚蛇,非常地得不償失了。不過說一千,就是三千我都得咬牙出了。
小太妹不知道犯了什麼神經,擺明不想我們好過的樣子,她大聲道:“切,你的意思就是如果我們天哥不放過你們的話,就是不道義,就是小心眼了?草!你們算什麼東西!我們天哥在狼山名聲響着呢,會怕你一個刀疤男?!”
我鋼牙咬碎,冷冷地瞪了小太妹一眼,眼中不掩飾裸的殺意,讓她渾身打了個寒顫。
然而這時候我身後的桃桃忽然站出來,指着小太妹道:“呸!你算什麼東西,男人做事是你一個腦殘妹干涉得了的嗎?”
她這話不說還好,一說直接惹惱了小太妹,指着她的鼻子什麼難聽的髒話都說得出來。
桃桃當然不甘落後,也和她對罵起來。
“夠了!男人做事女人站一邊去!”我一下把桃桃拉回背後,沉聲道:“天哥,我也是幾十個手下的老大,我明白你在想什麼,咱男人的面子不在於錙銖必較,而是以德服人,以義氣服人。”我這話其實就是告訴他,我也是有人的老大,你這次打了我,我下次也會找回場子的,你最好不要衝動。
這時候,忽然一個人在天哥耳邊說了幾句話,說得天哥眼前一亮,然後嘿嘿直笑。
我立刻知道不好,暗歎一聲,暗中蓄勢爆發了。
果然,天哥望着我身後的桃桃露出淫笑,嘿嘿說道:“你的人摸了我馬子,一千塊擺不平,除非你讓你女人今晚留下來陪我吃個宵夜,嘿嘿,我就不計較了。”
我立刻感覺到身後的桃桃抓住了我的衣角,可憐楚楚地望着我,眼裡透露着哀求。如果我真要這樣做,她是沒有一點辦法的。
我笑了笑,給了她一個堅定的眼神。
“朋友,你不覺得你這個條件苛刻了些嗎?”我黑着臉。
我偷偷給了東子一個眼神,他馬上就瞭解了,輕輕點頭。
“苛刻?什麼叫苛刻,我只是讓你女人陪我吃一頓宵夜而已,又不是上牀,嘿嘿,還是我請客的,這種好事,你撞上了,該偷笑纔是啊。”他說完哈哈大笑。
他這話很目中無人,甚至是侮辱,他就是要桃桃陪他上牀!
我不知道剛纔那人對他說了什麼,讓他態度一下大變,難道他知道我是在裝逼?知道我是紙老虎?
我藏在褲袋裡的拳頭握得死緊,出了一層汗。
“如果我不答應呢?”我眯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