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就一個星期過去了,狼頭全體上下加起來湊夠了一百三十多萬,其中我出的錢最多,出了四十二萬,裡面有陶遠的三十萬,我自己的十二萬。做了堂主這麼久,我也吃了不少的油水,有了自己的小金庫。
當我拿出這四十二萬的時候,包括看哥和東子,個個都很驚訝地望着我,而看哥直接是給我一個熊抱,他大聲道,要是這一仗打贏了,阿文你是首功!
看哥這句話的份量可不小,當場不少人的臉色就變了,特別是陳志南,他的臉色更是陰得厲害。
看哥是一個把兄弟情看得很重的人,對於他來說,兄弟比女人還要重要。自從以前和他一起打天下的兄弟都死得差不多,剩下一個樑健背叛過他,還有一個陳志南已經廉頗老矣。所以我就成了看哥的半個知己,我們情同手足,幾乎無話不談,還經常一起去打拳,最重要的是,我能理解他,能聽懂他的意思。
我現在二把手的位置,就是看哥一手提拔起來的。
而這次打張三北,如果打贏了的話,狼頭的實力會整體提高一個臺階,稱霸九街和風安,甚至,黃檀這個黑道真空帶也會染黑。所以,這一戰的意義非同小可,而我現在已經是二把手了,要是首功被我拿了,那看哥該拿什麼來獎勵我?
功高蓋主!我瞬間想到了這四個字!不過看哥不會是這種人。再者說,我也沒有要和看哥爭奪的意思。
出錢第二多的是看哥,二十七萬,他把全部身家都拿出來了。
這一戰,是最後的生死存亡之戰了。
一個禮拜過後,大家都養精蓄銳好了,那是在一個黑雲密佈,天上月亮被遮擋住,空氣沉悶無風的夜晚,我帶隊去偷襲張三北的分部了。
之前東子打了頭陣,這一偷襲,我毛遂自薦,領着文明堂的十個精英去捅張三北的菊花。
“怕嗎?”
雄仔和阿根坐在我的對面,我抽了一口煙,笑着看着他們。
他們兩個有些緊張,記得第一次考驗他們的時候,就是讓他們去‘偷襲’,結果被胖揍了一頓,對偷襲這兩個字,他們多少有了一點陰影。
“不怕!”雄仔大聲應了一句。他挺起胸膛,眼睛瞪得老大,一副硬漢不怕死的樣子。
“有點怕。”和雄仔的英勇不同的是,阿根聲音有點弱,也沒有雄仔那麼堅決和大聲,只是他的目光雖然閃爍,但卻帶着一種堅定。
簡單的一個對話,就看出了雄仔和阿根的差別。
老實說,我比較喜歡阿根。
夜,逐漸深了,我們兩部麪包車停在張三北分部的斜對面,一直打量着張三北分部,那一家夜總會。
十二點過去了,風安的夜生活到了最鼎盛的時候,我咳咳兩聲,說道:“等一下記住了我說的話,大家都自然一點,聽到我的命令一起動手,不能戀戰,打完就走,聽到沒?!”
“是的文哥!”
我滿意地點點頭,然後就下車領頭走向張三北的夜總會,身後,跟着十個弟兄。
不怕張三北的人會認出我來,因爲我化妝了,把自己打扮成一個殺馬特,也戴了一頭假髮,十足一個腦殘青年,我不說話,就算是狼頭的弟兄都難以把我認出來。
而雄仔他們也化妝了,清一色的殺馬特貴族,招搖過市,浩浩蕩蕩地向張三北的夜總會找樂子去。
這個方法也是我想出來的,先成功混入夜總會裡面,然後藉機取鬧,直接動手砍人,砸壞他們的東西,然後乘亂撤退,讓張三北吃悶頭虧!
我們進去了,燈紅酒綠,紅男綠女,午夜尋歡,紙醉金迷,夜夜笙歌。
這間夜總會有點小,和粉城根本沒得比,這只是一個小打小鬧的地方。
不過這裡人倒是也不少,主要是消費水平比一般的夜總會要低,吸引了一些經濟相對沒這麼好的青年男女。在這裡,你甚至能夠看到一些乳臭未乾的高中生。
門內門外完全兩個世界。在夜總會外是寧靜祥和,而在夜總會裡面是喧囂吵雜,各種聲音和畫面侵佔你的聽覺和視覺,讓你的心都跟着喧囂起來。
我雙手插袋,嘴裡歪歪叼着一根菸,一個2B到極點的紅髮,兩眼圈也化得很重,讓人根本就看不出其實我一點都不帥,但我那種邪魅不羈的氣質,卻外放地厲害,很快就有幾個****盯上我了。
本來就是來踢場子的,想不放蕩不羈都不行,我的態度太他媽隨意了,這裡的吧檯,窗戶,酒櫃,等一下全部會被砸得稀巴爛!
想到張三北明天之後氣急敗壞的表情,我的嘴角就不受控制地勾起一抹邪笑。而我的這一抹邪笑,讓那幾個一直注意着我的****媚眼像不要錢的一樣扔過來。我不理,繼續走着。
我輕輕撇了下頭,馬上三個兄弟一組,分佈在附近不同的位置。
隨便找了一個位,我們坐了下來,很快就有媽咪走過來了,臉上的妝刮下來能有一碟,身體偏胖,有點噁心。
“喲,是三位帥哥來了啊……”
我直接打斷她的話,不耐煩道:“草!少他媽說廢話,把你們這裡最好的小姐叫出來,把哥幾個伺候得舒服了,少不了你的好處!”
她去叫了小姐了,很快就幾個小姐上來了,尼瑪個個臉上的妝濃得要死,不過勝在年紀不大,我隨便點了三個相對漂亮一點的,然後就點酒了。
雄仔和阿根明顯拘束和害羞,特別是阿根,已經紅到了耳根上面了。
我笑道:“愣着幹嘛,放鬆一點,記住,我們是來找樂子的,花了錢,我們就是大爺!”
雄仔在粉城混,早就已經不是處男了,粉城裡的幾個漂亮小姐都他有一腿,他的拘束,主要是因爲有我在場而已。
而相對起來,阿根是真的拘束害羞,他負責的是外面收中學生的保護費,加上他人比較老實,沒有去沾花惹草,直到現在還是光棍一條。所以現在他被一個性感暴露的小姐纏住,被人家小姐胸部一夾,臉紅到了極點。
看到他,我就彷彿看到了以前的自己,曾幾何時,我也是這種純情小處男,不要說被女人的身體觸碰到,就是女人的一個挑逗眼神,就讓我害羞半天。
我四周望了一下,發現其他的兄弟都已經準備好了,只等着我一聲令下,大砍特砍了。
“妹妹今天幾歲啊?”
既然是來做嫖客的,就要有嫖客的樣,我摟着那小姐的腰,壞壞地笑着。
那小姐咯咯地笑着,“哥哥你好壞咯,手不要亂摸了啦。人家今天二十歲呢。”說着她很嫵媚地瞟了我一眼。
我嘴花花道:“哦,那明天就二十一,後天就二十二了,哥哥今年才二十二歲,三天後我就要叫你姐姐啦!”
“討厭了啦~”她嗔了我一下。
我又問,“你們這裡看場子的多不多啊?我想來跟三北哥混。”
“大概二十個吧。”她老實說道。
雄仔開始在她懷裡小姐身上揩油,在摸大腿和屁股,雖然動作很輕很隱秘,但還是被我看到了,見我似笑非笑地望着他,他尷尬地嘿嘿一笑。
好色,乃是男人的本性,我就不信這世界上會有不好色的男人,會有不喜歡偷腥的貓,關鍵是看你有沒有分寸,有沒有原則而已。
如果你看到這句話呵呵,那只是說明你沒遇到一個令你人渣的機會而已。
酒上來了,小姐們充分發揮着她們的手段,忽悠我們點酒消費。而我們也樂得消費,因爲我們根本就沒打算結賬!
砰!
猛然,我把酒瓶狠狠往桌子上一砸,砰的一聲,酒瓶四分五裂,剩下的洋酒立刻灑滿四周。
“草!他媽的居然敢拿假酒來忽悠老子?!”
我嘩啦一下站起來,金剛怒目地大罵。
情況發生太快,這三個小姐都被嚇到了,一臉驚慌地看着我。
這是我的第一個暗號,雄仔和阿根也把手裡的酒瓶大力往桌子上一砸,破口大罵。
沒多久,就有一個人模狗樣的男人帶着兩個保安走過來,“請問我們有什麼地方讓三位做得不滿意的嗎?”
男人先禮後兵,說的話雖然還算客氣,但語氣卻充滿隨意和不屑。我完全能理解他,因爲我們是殺馬特嘛。
我怒罵:“我草尼瑪!你他媽居然拿假酒來忽悠大爺?想死是不是,知不知道爺幾個是跟誰混的?!”
男人臉色有些不好看了,但他忍着,語氣已經冷了下來,“噢?跟誰混的?”
我隨便作了一個名字,“我們是跟豹哥混的!乖乖地就賠償我們三萬塊,不然我讓豹哥砍死你們!”
夠腦殘吧,夠無理取鬧吧,不管了,反正效果能達到就行了。
男人的臉色終於冷下來,“朋友,我勸你們不要在這裡胡鬧,這裡不是你們能夠胡鬧的地方!”
“我胡鬧你麻辣隔壁!”
我怒了,直接抄起桌子上的一個未開封酒瓶,直接砸在他的腦瓜子上,瞬間,他頭上黃色的酒和紅色的血就流了下來。
很神奇的,他居然沒有暈過去,而是很瘋狂地大叫着,“啊!!!媽的,給老子打死他們幾個傻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