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她這句話,我有種十分奇怪的感覺,本來剛纔是對她有過其他男人的事情不爽,現在一下釋然了。
我不知道是不是每個男人都會有或多或少的處女情節,反正我是有一點的,倒也不是覺得桃桃髒,就是心裡有那麼一點不舒服。
但是現在她的後悔,讓我這點不舒服變得煙消雲散。
是啊,我愛的是她的整個人,而不是她的這副皮囊。
“傻啦,這有什麼關係的,我又不會嫌棄你。”我輕輕颳了刮她的瓊鼻。
她搖搖頭,“不是的,這樣的我,不是一個完整的我。”
“誰說的,這樣的你,就是完整的你,一個獨一無二的桃桃!”我霸道地說。
她咬着脣,“可是,我覺得自己髒……就像那個女人說的一樣,我只是一個風塵女……”
“胡說八道!”
我猛地喝出聲,捧住她的臉,讓她不能低頭,眼睛能看到我黑白分明,灼熱得能把她燃燒掉的雙眼和皮膚。
“誰說你髒了?你不髒!一點不髒!”我有些近乎咆哮地道:“我不許你說自己髒,我都沒覺得你髒,你不準認爲自己髒!”
“文哥我……”
桃桃哽咽了,趴在我懷裡嗚嗚地哭,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別說了,睡覺吧。”
我輕輕拍着她光潔的後背。
漸漸地,她安靜下來,輕聲地說了一句,“文哥,其實我的名字叫童桃。”
我怔了一下,童桃?還是佟桃?
然而就在我想具體問她是哪個tong的時候,她已經入睡了,趴在我的身上,均勻的呼吸聲從她鼻裡發出。
說來巧得不能再巧,我和潘曼香去逛商場,居然遇到了剛從廣東飛回來的桃桃和陶遠,我說爲什麼不打電話給我,桃桃說想給我一個驚喜。
驚喜驚喜……這個驚喜的確是大了些,而且是不止驚喜了我,同樣也驚喜了她。
第二天,我主動給溫可馨打了一個電話,雖然她已經知道了桃桃回來的事實,但我還是想親自告訴她。
電話裡的她帶着醋意和幽怨,雖然不明顯,但我還是能清楚地聽出來。
我這個人渣男一腳踏兩船,無論是溫可馨和桃桃都是不舒服的。老實說,其實我到現在還是有點無法理解,爲什麼溫可馨會願意這樣和我在一起,憑她的條件,沒有必要這麼委曲求全的。
經過昨晚的長夜促膝長談,桃桃方面我還比較理解一點,她本身小時候就命苦,被父母拋棄,小小年紀就吃了社會的苦頭,到了長大之後,又被男人所傷,心思尤爲地敏感和脆弱,她難得遇到一個真正疼愛她的男人,她不像放手。而且以她的閱歷,看多了男人左擁右抱,加上自卑的心理,她能接受我除了她之外有另外一個女人的事實。
但是溫可馨,我就實在有點想不通了,難道她就天生這麼大方?還是我讓他太深愛,深愛到了她能強迫自己容忍的地步?
然而在不久之後,我知道是什麼原因了,但是,我卻寧願永遠永遠不知道這個原因……
桃桃真正回來了,我又開始了奔波的日子,陪完桃桃要去陪女神,加上狼頭又處在和張三北交戰的關鍵時刻,我累成了一條狗。
粉城的生意最近蒸蒸日上,陶遠先進科學的管理方式,讓粉城的員工都很團結,每個員工都充分做好自己崗位的工作。加上最近從外地引進了一批新來的小姐,年輕漂亮,而且宣傳又得力,幾天之內營業額就翻了倍。
狼頭最近和張三北開戰,花了不少錢,現在幫裡資金已經顯得有些不足了。看哥下了命令,要各個堂主在自己的地盤多收三成保護費,湊錢把張三北一下搞死。
我的地盤是以粉城爲中心,包括附近幾條街。看哥給我下命令,我也和手下下命令了,他們沒敢不聽,很積極地收多三成保護費,交到了我的手上。
整了整衣領,我輕輕敲門,很快,從裡面傳來一聲冷淡的‘進來’,我推門進去。
這是陶遠的辦公室,豪華,大氣,整潔,白色的牆體,窗前那個冷豔的背影,讓空氣有點嚴肅。
她今天穿的是橘黃色的旗袍,緊身齊膝,典型東方女性味道十足。
我有點不好意思,因爲我今天是來‘敲詐’來的,要收多三成保護費,本來粉城一個月就要交十萬給狼頭了,現在提高三成,那就是十三萬了。
如果她是那種大腹便便的中年胖子,我直接一驚一乍,連哄帶嚇地下手就行了,不怕他會不答應。
但她不是人渣式的中年胖子,而是一個嬌滴滴的大美女,一個令正常男人都會怦然心跳的熟女,我就不好意思用恐嚇的方式了。況且她還是桃桃的大姐姐,當初給了桃桃活路的恩人,我不可能對她不客氣。
她轉過身來了,抽着一根細長的女人煙,在很優雅地吞雲駕霧,同樣是煙,從大老爺們抽起來是粗魯不雅,而在陶遠嘴裡噴出來,卻是優雅和驚豔。
看到我,她沒有一點驚訝,淡淡說了一個字,坐。
我在想,這個世界上太大,真的是什麼類型的人都有的,像陶遠這種女人,美得令人窒息,冷得令人卻步,還掌管不止一個產業,腰纏萬貫,比白富美還要白富美。
在我看來,像她這種白富美,纔是真正的白富美,因爲她的成就都是靠她自己打拼出來的。像溫可馨和潘曼香以及張麗娟,都是富二代,她們身上的光環,都是父母給的。
“陶老闆,聽說你是廣東人?”
我坐在她的對面,輕笑道。
她點點頭,把剩下殘煙滅掉,“是李連勝告訴你的吧。”
“嗯,是李大哥告訴我的。呵呵,我記得陶老闆還是廣東省府廣州人吧?”我儘量讓氛圍輕鬆一點。
大爺的,她的氣場很大,給我一種壓迫感,讓我感覺有點拘束。
“李連勝還和你說什麼了?”她看着我,眼神真他媽的淡,讓我嚴重懷疑,她有一個正常人所具備的七情六慾嗎?
不過我好歹也算是經歷過場面的人了,曾經和溫可馨的父親頂過嘴,和死神擦肩過,面對她的氣場,我還能hold得住。
我輕笑:“也沒說什麼,他還說你在廣州有一個產業,很佩服你。”
“早出來闖蕩罷了。”陶遠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
我微笑之中帶着一點欽佩的正色,“話不是這樣說的,有些人也很早就出來闖蕩,但始終一事無成,這個是因人而異的,如果換其他人,就算給他同樣的機遇和本錢,也做不到陶老闆現在的成就。”
陶遠凝視了我幾秒,眼裡閃過一些傲然,她一個女流之輩,能取得現在的成就,哪怕是靠身體得來的,那也是她的本事……不過給我直覺,她不是靠身體得來的,而是憑她的智慧和手段。
頓了頓,陶遠淡淡道:“我知道你們狼頭現在和張三北交戰,缺點錢,我個人贊助你三十萬。”
說着,她從抽屜裡拿出支票,刷刷地寫下一串號碼,推到我面前。
“以後對桃桃好一點,她是一個好女人。”陶遠的語氣裡有一點憐愛。
看着面前的支票,我有點複雜,但幾秒後我還是收下了,就當欠陶遠一個人情吧,以後再還給她。
“放心吧,我會對她好的。”我笑着。
卻沒想到她微微蹙眉起來,“你除了桃桃之外還有其他的女人,怎麼對她好?”
我老臉有些紅,支吾了一聲不好意思說話。
尼瑪越來越多人知道我一腳踏兩船了,真讓我汗顏。
“你要小心上次那個女人,她來頭不小,儘量地別得罪她,你不是她的對手。”桃桃今天的話出奇地多,但我知道,她是因爲桃桃,才和我說這麼多,桃桃是她的小妹妹,而我就是她的小妹夫了。
潘曼香的來頭絕對不小,這點我早有體會,不要說我不是她的對手,這樣太給臉我了,我根本就和她不是一個級別的,她一個電話就能讓我辛辛苦苦拼搏回來的成就一夜之間粉碎掉。
不過我不相信她會這樣做,她雖然刁蠻,但還是有分寸的,她的大小姐脾氣沒到亂來的程度,不然的話,就憑我兩次吃她豆腐,就足夠她讓我人間蒸發了。再加上,我是她閨蜜的男人,她多少都會顧及到溫可馨。
“嗯,我知道了。”我老實地點頭應是。
又聊過了兩句,我就告別了陶遠,這個冷豔高傲的大姐姐。
世事永遠都是多變的,計劃再完善,也趕不上變化,誰又會知道,在不久之後,我也會和這個大姐姐發生故事呢?
兩天後,狼頭的錢都湊齊了,就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一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