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第二感覺,很奇怪,因爲辦公室裡,沒有男人,就只有一個女人,一個穿着深紅旗袍,站在窗前,身材很棒,玲瓏曼妙,從背後看去,很有那種民國古典氣質!
“那個,小姐你好,請問陶遠陶老闆在哪裡?”我禮貌問着,眼睛打量着她的身材,廢話,她身材這麼好,不看白不看,反正只是一個小秘書而已。
她轉過頭來,亮瞎了我的24K鈦合金不鏽鋼狗眼。
美,很美。媚,很媚。豔,很豔。妖,亦很妖!
美麗嫵媚,妖豔如煙。這是我一瞬間想到的,能用來形容她的八個字。
仔細一看,她臉上有一顆細細的美人痣,就在左下脣半寸位置,有如畫龍點睛,讓她本就妖豔的容顏,更妖三倍不止!
她的臉是瓜子臉,修長,皮膚很白。眼睛不算大,但尖,好像一條冷豔的美女蛇一般。
讓我驚奇的是,她居然抽菸,抽的細長的女士香菸,烈焰一樣的紅脣裡噴出層層菸圈,很有一種女性魅力!
從她身上,我想到了經典東方女性形象,民國、旗袍、香菸,還有那種獨特的慵懶味道,真的很迷人。
我震驚了,因爲我是人生第一次見到這種女人,看着她,我彷彿時光穿越,回到了1912民國時期,在大上海的歌舞廳,偶遇那在個時代的旗袍舞女!
“你就是文哥甄文明瞭是吧?”她看着我,話隨着煙霧飄過來,很有女人味,不是那種甜嗲的女人味,而是一種微微沙啞,略偏中性的女人味。這種女人味,是在當今社會很少有的!
聽着她的聲音,我瞬間想到了一個逝去的香港巨星——梅豔芳。
是的,她的聲音和梅豔芳的有些接近,但有區別,給我聽起來,她的聲音帶了一點妖媚,更多一點冷豔,但不變的,她們都一樣那麼滄桑。
沒錯,就是滄桑,她的聲音給人一種滄桑的感覺,和梅豔芳一樣,滄桑而好聽。
衆所周知,梅豔芳是一個有故事的女人,她被稱之爲香港的女兒,她的一生能稱得上傳奇,她滄桑是很正常的。但是面前這個旗袍女,她的滄桑不似有假,這倒真讓我迷惑了,她這樣一個女人,怎麼會成爲陶遠的小秘書?
被她這麼一望,一向臉厚心黑的我,居然有些緊張起來,好像周圍的空氣都被她一個眼神凝結了一樣!
我草,尼瑪這太詭異了!
氣場氣場,狗日的,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氣場?日!
但是,很快,我就掙脫了。切,有什麼大不了的,也就一個小秘書而已,還不是要在男人胯下喊呀咩蝶,氣場個飛機啊。
想開了,就沒事了,我充分發揮着厚臉皮的異能,肆無忌憚地看着她,眼光上下掃描着她火辣的身材。
“是我。”我點點頭,最後看了她高聳的胸部一眼,然後四處打量着辦公室,皺眉問道:“陶老闆呢,他哪裡去了,不是說找我嗎,怎麼沒見人?”
她很大方,比我見到過的任何一個女人淡定大方,被我這麼猥瑣一看,沒有一點扭捏,更沒有我意料中的羞澀惱怒,平淡如水,古井不波,好像不是被一個男人看了,而是被一條公狗看了一樣。
“我是陶遠。”她又噴出一口煙,一對彎如月桂的眼睛看着我,很冷豔。
“你?”我笑了,大步走過去,坐在她面前的老闆椅上,笑着說:“如果我沒記錯,今天不是四月一吧?”
她歪了歪頭,蹙眉問道:“什麼四月一,我不喜歡打啞謎。”
我呵呵一笑:“四月一愚人節。既然今天不是愚人節,你以爲我會蠢到信你的話?說吧,陶老闆在哪,我早就聽聞陶老闆是九街名人,開了粉城日進斗金,我阿文早就想拜訪他老人家了。”
旗袍女輕輕一笑,嘴角微微勾起,是很冷豔的一個笑,冷豔之中帶着一點不屑:“前不久李連勝跟我說來了個人物,有膽識,講道義,是個人物,今日一看,果,粉城然聞名不如見面。”
她說聞名不如見面,但語氣裡表達出來的意思,恰恰相反是見面不如聞名!
喲嘿,她難不成還真的是一直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陶遠?
在心中,我已經信了一半,她就是那個陶遠,但我表面沒表現出來,因爲這太不可思議了些。日進斗金的粉城老闆,居然會是一個女人,還是一個年輕貌美的旗袍女人?
她年齡肯定是不大的,但卻令人無法猜測她的準確歲數,乍一看,好像三十,再一看,好像二十,但那種氣質卻又好像四十……
恰在這個時候,門開了,桃桃走了進來。
桃桃滿面笑容走進來,走路一陣風,手裡拿着一個包包,風風火火地走過來。
我汗,她這麼急回去拿東西,就要拿的這個包包?女人的心思果然不是男人能夠揣度的。
看到桃桃過來,一直冷豔不言苟笑的旗袍女,居然嘴角勾起,露出一點微笑,很好看,但還是那麼地冷嗷。
“老闆,我來了。”
聽到桃桃這樣對旗袍女說話,那她就果真是粉城老闆陶遠無疑了。
不知道是不是我幻覺,我感覺桃桃看着旗袍女的眼神裡,有一種崇拜和傾羨,是發自內心的,而非因爲對方是老闆的身份。
這讓我感到很奇怪,桃桃無疑是那種有閱歷,有想法,比較成熟的女人,像她這種女人,就算是崇拜一個人,也不應該表現得這麼明顯的。那樣子,實在是太粉絲了,和我心目中一貫的桃桃印象不符。
“嗯。”旗袍女只是輕輕點頭,然後我又懷疑自己是不是幻覺了,因爲陶遠看桃桃的眼神,好像有那麼一點慈愛,沒錯就是慈愛,彷彿是那種姐姐對妹妹的慈愛……
“老闆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也不給我打個電話,知道你回來還是李連勝他告訴我的信息。”桃桃有些撒嬌地說着。
旗袍女微微一笑:“八點多下機,也剛回來粉城沒多久。”
桃桃馬上就嘟嘴了,“那怎麼不叫我去接你?”
旗袍女只是輕輕一笑,沒有說話。
我心裡怪怪的,桃桃和陶遠肯定是關係不簡單的,給我感覺,不像是上下屬關係,反倒更像是姐妹關係似的。
在旗袍女面前,桃桃好像不是一個成熟嬌媚的女人了,而是一個天真純良的小女孩,對着姐姐撒嬌。
旗袍女到底是一個怎麼樣的女人?居然能讓桃桃這麼崇拜和依賴?每次在我面前提起她的名字,都能讓桃桃這麼眉飛色舞,聽到了她回來,就這麼歡呼雀躍?
一邊想着,我一邊打量着面前這個一身旗袍,身材好的一塌糊塗,樣子高貴冷豔得不像話的陶遠……尼瑪她到底是何方神聖?有何德何能,能讓我的桃桃這麼崇拜她?
她一個粉城老闆,說好聽點是一個企業家。說不好聽點,就是一個做青樓的,出身於淤泥之中,賣的歡聲笑語,做的皮肉買賣,她有什麼資格這麼高貴冷傲?
我覺得她在裝,但我又看不出她到底哪裡裝了。估計也是我先入爲主的原因吧,我認爲做夜總會這一行的,沒有一個好人,心黑臉厚耍心機,簡直就是一人渣製造基地。就像那李連勝,你說他會是一個好人?我呸!他心絕對比我黑幾百倍!
在之前,我一直以爲陶遠是一個男人,有錢,圓滑,有人脈,才能開起粉城這麼一間九街的燒錢窟。但是現在一見,這個陶遠居然是個女人,還是一個長得這麼漂亮和年輕的女人,就讓我想不通了,她到底是怎麼做到的?難道靠的自己身體做起來的?還是說她不是粉城真正的老闆,另有幕後老闆操控?
然而在我真正接觸她,和桃桃一樣認識她之後,我知道爲什麼了。
“嘶!捏我幹什麼?”
忽然我腰一疼,擰頭一看是桃桃捏我,在瞪着我。
“你怎麼一直看着老闆,你不知道一直盯着一個女士看,是一種不禮貌的行爲麼?”她小聲地道。
我汗了一下,感情剛纔我想事情的時候,一直盯着旗袍女看啊。我臉小小紅了一下,就聽到旗袍女陶遠說:“甄先生貴庚?”
我不知道她爲什麼要問這個問題,但我還是回答了:“二十有二,再過幾個月,就二十三了。”
她微微怔了一下,接着微微一笑:“果然是年少有爲,我在你這個年紀,還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小丫頭。”再接着,她輕輕呢喃了兩句,二十二,二十二……
我疑惑了,她這個樣子,很有一些老成,難不成她真的有四十了?我擦!不像啊,無論是看皮膚,看胸看身材,還是看樣貌輪廓,她都不像是四十的樣子。給我感覺,她撐死不過三十五,應該是三十剛出頭的樣子,要說她二十五,估計也會有人信的那種。
不過我知道,她絕對不止二十五的,是她保養得好而已。
“嗯,桃桃今年二十四,你們兩個只差兩歲,倒也還算般配。”旗袍女呵呵一笑。
桃桃立刻就鬧了個大紅臉,跺了跺腳,嗔道:“老闆!”
尼瑪我嚴重懷疑自己出幻覺了,桃桃居然會害羞,她真真害羞了,臉紅到了耳根!
陶遠說想見我,見了我,卻又不說什麼,就這樣無關要緊地扯了兩句,然後就暗示自己困了。
出來之後,桃桃挽着我的手,很開心的樣子,她的這種開心,通過氣場感染到我了,讓我本來不好的心情也變得開朗起來。
“你怎麼不早說粉城老闆是個女的,害得我一直以爲她是個男人。”在回公寓的路上,我頗有些埋怨說着。
桃桃嘻嘻一笑:“傻瓜,是你自己一直沒問。這下白吃醋了吧,嘻嘻。”
我惱了,反手在她胸口狠狠抓了一把,“廢話,陶遠這個名字你能想到是一個女人啊。你之前每次說到她都這麼激動,我不吃醋纔怪呢,你纔是傻瓜,大傻瓜。”
桃桃的手指按到我胸口,一直往下按,很快就按倒了我要害上,輕輕一彈,“那你現在還吃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