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知公子來此找何人?”厲嬀問道。
“衛國世子衛揚!”紀豺毫不掩飾,直接說道。
這可氣得身爲大哥的紀狼直跺腳,說好了不要將自己的目的暴露出來,結果一轉眼,這紀豺竟然就說了出去。
“衛世子衛揚,莫非是那個識破烽火戲諸侯、得到天子賞識、現在是齊侯的乘龍快婿的衛世子?”
原來自己這麼有名了啊,衛揚心中暗暗竊喜,特別是被此等貌美的女子誇獎,衛揚心裡別提有多高興了。
“世子,她在誇您呢。”石碏輕聲道。
但衛揚早已沉浸在喜悅之中,哪顧得上石碏的話。
“胡,胡說!”紀豺明明是來搭訕的,可不是替衛揚作嫁衣裳的,結果剛剛那番話,非但沒能引起這兩位姑娘對自己的好感,反倒讓她們對素未謀面的衛世子衛揚有了好感。
“小女子聽說那衛世子爲了幫助芸茹公主,可是不遠萬里護送芸茹公主前往申國,還幫助王太子姬宜臼成功地回到都城,如此男子,纔是我們心中的偶像。”厲嬀繼續道:“現在大家都在說,嫁人當嫁衛世子,我們姐妹二人,以後要嫁得,必定是像衛世子一樣的優秀之人。”
“這...”紀豺真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那我呢,我可是大名鼎鼎的豺狼兄弟,只比那衛世子厲害,可不比他弱呢。”
“哼,豺狼兄弟臭名昭著,從另一個角度來講,也的確是天下聞名,你若真是豺狼兄弟中的一位,還請你速速離開,莫要打擾我們姐妹。”厲嬀已經開始下逐客令了。
“別啊。”說着,紀豺便自顧自地端起放在厲嬀面前的那碗酒:“我好不容易來一趟盧國,有幸認識兩位天仙般的姑娘,不妨請兩位姑娘賞臉,讓我敬你們一杯,你看如何?”
“不敢,不敢,您可是大名鼎鼎的豺狼兄弟,我們姐妹二人哪攀得上您,您和我們喝這杯酒,豈不是有損您的身份,更何況我與妹妹只是逗留片刻,很快便要離開。”
說着,厲嬀與戴嬀同時站起,打算快點離開這兒。
“別走啊。”紀豺豈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此等容貌的女子,若這裡錯過,下次再見到可不知要到猴年馬月。
這麼想着,紀豺便一把攔在兩位姑娘面前:“兩位姑娘,請留步。”
“這位公子,您還有什麼事嗎?”厲嬀客客氣氣地說道。
“沒事...就想讓姑娘賞個臉...”紀豺也從未搭訕過,此時竟然不知該如何回答。
“沒事那就請您讓我們離開吧。”
紀豺雖不想讓路,但身體卻老老實實地站在一旁,這兩位姑娘的氣質非凡,紀豺雖五大三粗,但在這兩位姑娘面前,只覺得自己還差了些。
“妹妹,我們走。”厲嬀要趕緊帶妹妹離開這個地方,前有盧公子聞聲而來,後有豺狼兄弟虎視眈眈,盧國非久留之地,得速速離去纔是。
紀狼望着紀豺失魂落魄的神情,無奈地笑了笑:‘二弟啊,可不要再惹事生非,惹出事端來,可就麻煩咯。’
疏不料,厲嬀戴嬀兩人才剛剛走出一半遠,只見紀豺縱身一躍,便擋在她們面前。
“公子,您這是?”厲嬀忙問道。
“我在想,若你們就這樣離去,我豈不是虧了,我剛剛可是爲了你們都將盧公子給得罪了,他肯定回去搬救兵,找人來收拾我呢。”紀豺開始耍起無賴道。
這盧公子雖是衝着兩位姑娘而來,可還沒有與她們搭訕,就被紀豺給打了回去,這怎麼能說是他之功勞。
“公子,這與您無關吧。”厲嬀反駁道:“那盧公子與我們姐妹毫無干系,你將他趕走與我們又有何干,您這不是強詞奪理麼。”
“是啊是啊。”酒館的客人都看不下去,紛紛贊同道:“那盧公子又不是這兩位姑娘得罪的,是你自個得罪的,怎麼能怪她們呢。”
“你們再說!”紀豺眼神中帶有殺氣,狠狠地瞪向客人們。
客人們紛紛閉嘴,顧自己埋頭吃飯喝酒,他們也見到過這紀豺的本事,堂堂盧國公子,還帶了這麼多隨從前來,在紀豺面前,弱不禁風,只能逃回去請救兵。
“若兩位姑娘不答應在下的請求,在下也不能放你們離開。”
“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戴嬀之前一直沉默不語,現在突然說道。
“妹妹,別亂說。”厲嬀雖然承認這紀豺的確是想癩蛤蟆吃天鵝肉,但她也見識到這紀豺武藝高強,而她與妹妹是弱女子,怎會是她的對手。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這麼清楚的話,紀豺自然是聽清了,臉都漲得通紅,竟然有人敢這樣形容他,頓時氣上心頭,臉色變得非常難看。
“我說你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癡心妄想。”戴嬀顧自己說道。
“妹妹,別說了!”厲嬀忙阻止道。
可這戴嬀仍說道:“天下誰人不知、誰人不曉這紀國豺狼兩兄弟爲非作歹、無惡不作,天下許多事端都是由你們兩兄弟挑出來的,若非你們,怎會有如此多的百姓流離失所,若非你們,又何必讓這家酒館的客人吃酒都吃不太平。”
只見紀豺低着頭,竟悶聲不響。
“讓開,你沒有資格攔我們!”戴嬀厲聲道。
“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只見紀豺狠狠地攥緊拳頭,竟向戴嬀砸去。
“妹妹小心!”厲嬀見狀,忙護在戴嬀面前。
“世子,這一拳要是砸下去,這兩位姑娘恐怕是站都站不穩了。”石碏雖然不懂武功,但他也看得出來,紀豺這一拳的力道,是相當的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