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宇天的靈魂世界裡,久久跪在那裡。
雖然跟天老相處的時間不是很久,但是他的心中卻對天老有了一絲感情。這種感情或者說是濃濃的師徒情,還可以說,是蕭宇天從小未曾感受過的父愛。
一日爲師,終生爲父。
這種情感,已經超過了師徒之情。
蕭宇天突然覺得心裡空蕩蕩地。沒有了天老,感覺心裡少了什麼東西。
以前雖然經常跟天老吵嘴,天老的嘴很臭,但是他總是喜歡跟天老吵着,心裡有種淡淡的快樂。天老也何嘗不是。
一直到了發現火鳳凰的時候,這種吵嘴暫停了,不過,這一停,可能就再也找不回來了。
火鳳之源。
蕭宇天甚至有一點想要將其扔掉的心理。
如果沒有火鳳之源,怎麼會有這一連串的事情。
這一切的罪魁禍首,火鳳之源當之無愧。
蕭宇天退出了靈魂世界,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有得必有失呀…”
山頂上,柔柔的陽光暖暖地照在蕭宇天身上,渾身暖乎乎地,頗爲愜意。幾隻蝴蝶繞着他飛來飛去,一向沉寂的山頂被這幾隻蝴蝶帶來了勃勃生機。
蕭宇天站起身來,左右活動了一下,渾身發出一陣“咔咔”的響聲。
天老爲了救他,斬斷了自身的靈魂,融合進了他的靈魂之中。
蕭宇天施展出靈魂之力,頓時感受到了靈魂之力的不同。
靈魂之力跟以前完全不同,是以前的數十倍大小。量的不同,引起了質的不同,蕭宇天甚至感覺到了如今的靈魂之力全部都是精華中的精華。
如今的靈魂已然十分磅礴,雖然跟天老的仍舊沒法比,但是跟以前的自己來比,簡直就是天與地的差別。
稍微心念一動,磅礴的靈魂便是瀰漫開來,如同爪牙般地向四周瀰漫開來,靈魂之力到過的地方,一切的風吹草動,一切細微的變化都盡在心底。
蕭宇天感受到了變強的快樂,十分享用這種萬物皆在心中的感覺。蕭宇天又將靈魂擴展開來,磅礴的靈魂之力幾乎在眨眼間就遍佈了鮑國的每一個角落,鮑國之中每一個人的行動,每一個人說的話,都被監控了起來,盡收心底。
蕭宇天靜靜地感受着磅礴的靈魂力量,靜靜地感受着從靈魂之力中傳來的每一絲細微的感覺。
一處街道上,一個身材臃腫,滿臉橫肉的中年婦女,手中拿着一副藥,旁邊還站着一個肥胖過度,站在那裡都累得直喘氣的十二三歲的小孩子,在藥店櫃檯上大吵大鬧。
“你個殺千刀的,虧你還自稱神醫呢!我兒子肚子痛叫你給我開幅藥,你看看你把我兒子治成什麼樣了?你今兒個要是不給我賠個十萬八萬的,你這藥鋪就別想開了!”
說着中年婦女就爬上了藥櫃,一屁股坐在藥櫃上,把他的兒子也抱了上來。兩人這一坐不打緊,櫃檯都是搖搖晃晃地,快要垮了,兩人的巨大體積將整個藥櫃都佔滿了,買藥的人連藥都買不了了。
藥店裡面一個長着一把羊角鬍子,一張白白淨淨的老臉看着頗有醫者之風的老人苦皺着臉趕緊走到了藥櫃旁邊,朝着藥櫃上這兩人又是鞠躬又是拱手行禮,苦道,“哎喲喂!我的姑奶奶,你快下來吧!這藥沒問題呀!你兒子不一直這麼胖嗎?怎麼還賴上我了。你看你坐在上面我的藥櫃都快被你給壓垮了,有事下來慢慢兒說不成嗎,哎呦你快下來吧!”
中年婦女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腿一蹬,躺在了藥櫃上,嘴裡大吵大鬧,“我不起來!你不賠錢我就不起來!誰說我兒子一直就這麼胖的,我兒子以前絕對沒現在這麼胖,肯定是你的藥有問題!”
吵了一通中年婦女彷彿不甘心,竟然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了起來,惹得藥鋪外面圍滿了人,“哎喲…我的兒呀!我這輩子可就靠着你了,你看看你被殺千刀的假神醫治成這個樣子,我可怎麼活呀!我還不如死了算了,你個殺千刀的,你不賠我錢我就死在你的藥鋪裡算了,哎喲喂,這還讓不讓人活了呀…”
被中年婦女稱爲假神醫的人一臉苦笑,這潑婦看樣子是下定決心要賴上他一筆了,不過這獅子大開口開得也太大了,一張口就是十萬八萬,他賺上一年都賺不到這麼多。
“假”神醫哭喪着臉,只能一個勁兒拱着手求中年婦女下來。
可是那中年婦女就是吃了秤砣鐵了心了,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在藥櫃上又是哭又是鬧,藥櫃搖搖晃晃都快塌了,藥鋪外面也圍滿了人,生意都沒法做了。
突然,一個痞氣的聲音響起。
“喲!王大嬸兒,你這是在幹什麼呢!”
中年婦女聽到這聲兒如同聽到魔鬼的聲音一般,整個人頓時僵住了,嚇得渾身一哆嗦,停止了哭鬧,哆哆嗦嗦地不敢回頭。這時候,藥櫃似乎撐到了極限,砰地一聲倒塌下來,中年婦女跟他的寶貝胖兒子一下子夾在了碎裂的木板中間,胖兒子痛地直齜牙,不過中年婦女一聲不吭,被那聲音嚇得痛都顧不着了,只是一個勁兒哆嗦冒冷汗。
藥鋪外面,一個一個花花公子瀟灑地搖着扇子,滿臉笑容地站在那裡,花花公子身穿白色絲綢錦繡長衫,手中拿着一把扇子,臉上略微顯得俊俏,不過俊俏之中還帶着風流。背後還跟了五個一臉高深莫測的人,看樣子是他的保鏢。
蕭宇天此時臉上突然微微地笑了起來,不過笑容裡藏着一股仇恨。
這個花花公子他可是認得,正是他剛從荒山裡出來,進到鮑城時將他百般**加折磨的鮑家三公子鮑龍。
蕭宇天繼續觀察着情況,不過他已經準備一會兒下山跟鮑龍算算賬。
鮑龍正準備說話,突然眼珠子一轉,頓時涌出了一股色迷迷的神情,轉身笑吟吟地迎着一個女子走了上去。
這個女子十六七歲,身穿一襲粉色紅衣,肌膚細膩白皙,冰肌瑩徹,身材纖瘦骨感,酥胸高挺,一身粉色紅衣穿在身上將其完美的女人曲線淋漓盡致觸目驚心地勾勒而出。最引人注目的是那張粉腮紅潤,粉膩酥融嬌欲滴的俏臉,粉嫩的俏臉上脣色朱櫻一點,嬌紅欲滴的玉脣陪着一臉的粉膩酥融,和那一身細膩白皙,冰肌瑩徹的誘人曲線,顯出一絲含苞欲放的羞澀。
鮑龍看得眼睛直直地發呆,如此年輕羞澀的粉嫩美女真是令人恨不得立即衝上去咬一口。
粉衣女子雙手抱着一盆粉色的花,但是這盆花跟她比起來,這盆花簡直就成了綠葉,襯托出了她的美麗。
見到一個陌生的男子如此這般表情走了過來,粉衣女子粉嫩羞澀的臉立即低埋了下來,輕盈的碎步子加快了速度,一身粉衣隨着風微微飄蕩起來,如同一個仙女一般。
“姑娘別跑呀!你是哪家的姑娘,我怎麼從來沒見過你呀。”鮑龍見得這般粉嫩誘人的少女低着頭加快了步子想要逃去,也是加快了腳中的步子,手中的扇子瀟灑地一扇一扇地,臉上的風流也深藏了起來。
不過,這街上恐怕就這姑娘不知道他的惡名。
鮑龍迅速追了上去,一把抓住了那粉衣女子的手,粉衣女子手中的花盆頓時落下地,砸中了鮑龍的腳,不過鮑龍忍了下來。
粉衣女子臉上浮起一片紅雲,本就粉嫩誘人的俏臉如同一個熟透了的紅蘋果,令人恨不得狠狠地咬上一口才過癮,看得人心裡直癢癢。粉衣女子清喉嬌囀,柔柔地驚叫了一聲,然後說了一聲對不起,掙扎着將手從鮑龍手中掙脫,又埋下了那誘人的粉嫩俏臉邁着碎步子快速地往前走。
這女子這一叫,蕭宇天頓時有了印象。
這聲音不就是他下山時全身光溜溜地被看到的那個女子嗎?
蕭宇天當即收回了靈魂之力,飛也似地下了山,順着感應往那個地方飛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