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過後,在下午三點的時候沈悠便提前去了聯誼會的指定地點,等到聯誼會的時間,趙新梅果然如她所料,也是早早的到了。
看來一個把事業放在前邊的人,男人拋開就是拋開了,根本是無關緊要的。只是她臉色看起來不怎麼好。
趙新梅一眼也見到了沈悠,打發了助理,主動的朝她走了過來,然後坐在了她的面前。
“你說對了,我老公和那個女人確實有一腿。”冷着面容,開門就說了這樣的話。
她還是不喜歡這個女人,要不是她,她如今也不是這個樣子。可要不是她,她也不知道她會被那個男人瞞多久。
沈悠擡着眼睛看着她,沒插話進來,心裡暗自做好了被這個女人質問算賬的準備,畢竟她家這個情況,多半是她煽風點火的。
趙新梅端了一個高腳杯,喝了裡邊的紅酒,繼續說:“之前我對你有意見,是因爲我覺得你做了不道德的事,但我後來一想,男人若是不犯錯,女人也不至於被逼到絕路,所以我覺得你沒有做錯什麼。”
沈悠想笑,她跟本就沒有錯。
“趙姐今天特別有感悟啊。”
“要不是認識了你,我還沒這麼多感悟。”趙新梅有些諷刺,邊說着邊喝着酒。
從來她都覺得她老公是寵她的,心裡身體都只有她一個,可她現在睜眼閉眼,都是她老公和那個女人纏綿悱惻的景象,戳心的疼痛。
她不是一個能忍的女人,所以在發現她受了這樣的傷害之後,就一定要加倍還回來。
“那個女人被我光着身子趕出去了。可我和我老公已經回不到以前了。”趙新梅兀自說,帶着一些怨氣。
沈悠聽着,回不到以前那是自然的,誰還能想着你做了錯事,我還當不知道一樣?只是……光着身子被趕出去?這倒讓她有點訝異,這是一番什麼景象?
正聊着的時候,楊茜悄無聲息的也進來了這間餐廳。
這場聯誼會是有邀請函的,人手一張邀請函,楊茜是從後門溜進來的,她得知趙新梅今天會在這裡,於是跟了過來。
她說過,會讓這些人不得好死的!憑什麼她就要在大庭廣衆之下被人看光身子?憑什麼要被人忍着吐口水的噁心?忍着被流浪汗扒開衣服將她強姦?這些她都要討回來。
楊茜一身黑色,把自己裝扮的極其神秘,繞場環視一圈,終於在角落裡看到了那個女人。
沈悠因與她過來的方向是側着的,各自都沒有見到。
等到楊茜走近之後,趙新梅率先看清了來人,將手裡的酒杯“咚!”的擱放了下來。
“那個賤人居然敢來這裡。”
惡狠狠的話一出口,沈悠順着扭了個頭看了過去。對上眸子瞬間,也只有楊茜顯得有些意外罷了。
楊茜萬萬沒想到,沈悠竟然在這裡,竟然能在這裡與她撞見,還是和趙新梅一起。走過來的步子略微的緩了下來。
沈悠與這個女人大概有兩年多沒見了,還是一副自命清高的模樣,也沒打算與她打招呼。
“喲!還曉得要穿衣服啊!”趙新梅挑了話。
聲音一出來,楊茜即刻把視線轉向了說話的人。
沈悠與舒譯城已經一別兩寬了,她懶得理會那個女人,也沒有必要了。此刻她現在要討回的是她這幾天所受的一切。
“嫂子好悠閒啊。把丈夫踢了以後,這事好像跟本就沒放在心上一樣啊。”
楊茜眼中的怒意冒出來的明顯,趙新梅也毫不示弱,直接起身站在了她的面前。
“你還有臉過來,如果是我,還不如去死了算了。”
沈悠覺得這應該是場好戲,很有自我意識的起了身,“趙姐,你如果有朋友要見的話,我就先去聶總那邊看看,等下再過來找你。”
楊茜向來是個執着不放手的人,遇上趙新梅這麼個狠女人,指不定要發生什麼?她一孕婦,委實太好站在氣場強大的兩人之間。
趙新梅沒回答她,楊茜目的不在她身上,沈悠也就自己起身走了。
二樓是個好的觀望臺,沈悠上了樓,以前看這些把戲是因爲好奇心重,現在純粹是想看。
她對楊茜這個女人是恨的,見樓下的兩人繼續對峙着,默默的在心裡押了個注,希望趙新梅能碾壓楊茜這個女人,雖然很不厚道。但此刻就算她想要是去插手,也是太突兀了。
“你在看什麼?”聶遠海走了過來,站在了她的旁邊。
沈悠撐腰挺着肚子,示意了樓下一角的兩個人,聶遠海隨着看了過去,忽然有些可笑的有看回了沈悠,他完全猜不到這個女人的目的是爲何?
“你不惜挺個大肚子,就是爲了來看這……”
聶遠海的話還沒說完,就聽樓下有人喊道:“殺人了!殺人了!”
整個宴會廳瞬間將注意力轉向了,某個驚恐聲音的方向。
沈悠的眼睛一直沒離開趙新梅與楊茜的範圍,剛剛那一幕很快,在趙新梅擡手推楊茜的時候,楊茜不知道從哪裡弄了把刀給刺了過來,順帶狠狠的撕開了她的衣服。
聶遠海轉眼看過去,趙新梅已經倒在了地上,楊茜在那瞬間被喊來的人死死的控制下來,可她並沒有太過掙扎,只是想狠狠的扎死這個女人。
“趙新梅,這是你欠我,我也要讓你嚐嚐,被人看光是一個什麼滋味。”
她不怕死的,趙新梅讓她受了那麼深的傷害,她還有什麼好怕的,她一定要討回來。
“瘋……子……”趙新梅痛得動彈不了,連呼吸一句都很吃力。
這又是意料之外的,沈悠看着地下的眼,怔怔的。
她也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沒想過楊茜居然敢這麼做,直到救護車過來接走趙新梅,警車帶走了楊茜,沈悠改站在二樓始終沒下去過。
她怕這事與她有關,心裡是慌了的。
看了這一幕後,聶遠海再一次把視線轉向了旁邊的女人。
有些東西他就是那麼直觀的想到了她,這個女人,這個孕婦的心思,從樑守富讓他接待她開始,到現在都沒弄明白過。
“讓姚鬆送你回去吧。”聶遠海說了一句。聯誼會發生這樣的事,警察過來查場子了,估計也進行不下去了。
“好。”沈悠如今的面上是一貫冷靜。